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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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的是個棗核。 他捋了捋胡子,看向蕭燁,壓住眸中的笑意,虛弱地嘆道。 “上了年紀(jì)了,吃個棗核還能被卡住,還好剛才顛簸了幾下,把這棗核給吐出來了,不然,老夫這條老命休矣……” 蕭燁回了神。 盯著那一老兩少,理智漸漸回籠。 唇齒哆嗦著,想罵,卻眼前發(fā)黑,氣得一個字都罵不出來。 “你……你們!” “屋外冷?!?/br> 蘭丞相貼心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蕭燁披在身上,“先回屋吧,喝碗熱茶再說。” 一邊在前引路,一邊道:“陛下來蘭府有何要事?但凡老夫能做的,必然拼盡全力去做……” 蕭燁剛積攢起來的怒意,再次潰散。 他猛地想起來。 今日來蘭府,是為了求蘭丞相出關(guān)…… …… 一個時辰后。 緊閉的書房門被小廝打開。 褪去龍袍,換上年輕男子常服的蕭燁,和蘭丞相并肩而立。 盯著院內(nèi)落滿雪的青松,他的臉色沒那么臭了。 今日的目的,也算達成一半了。 剛剛,蘭丞相已全權(quán)接手了賑災(zāi)之事。 并提出了諸多要點,所言之物,比這一個月朝堂上的那些建議都要實用。 蘭氏老賊,雖然品行不端,但肚子里還是有些東西的。 …… 廊下。 蘭溪和蘭絮正在堆雪人。 蘭絮堆了一家三口。 凍得通紅的手指,指著那雪人,笑吟吟道。 “jiejie,你看那麻衣,像不像父親書房里掛著的那件?父親說他幼年時想做個江湖俠客……我可不信!” 蘭溪將手中的暖爐子遞給蘭絮,“好了,快暖一暖吧,別把手凍傷了?!?/br> “還是jiejie關(guān)心我?!?/br> 蘭絮咧嘴一笑,依偎在蘭溪身上,小聲跟她議論著。 “您前些日不是讓我去南疆查消息嗎?我把此事交代給一個極為靠譜的人……你絕對猜不到是誰!” 蘭溪挑眉,“誰?難不成是秦先生?” 蘭絮目瞪口呆,“姐,你你……神了!” 蘭溪笑著揉了揉她的臉。 不是她神了。 而是此事,早有“叛徒”告訴她了。 叛徒就是蕭長卿。 自那日送了吃食后,蕭長卿便上癮了,隔三岔五地跑到宮中,不是送個什么新奇的玩意,就是撿些珍稀的古籍,反正總是能找到由頭,夜半三更時,在后院等她。 她也勸過。 可這家伙掐中了她的命門,知道她對他心軟,每次巴巴地看著她,讓她罵也不是,兇也不是,最后只能無奈妥協(xié)。 剛才城南的震天動靜,就是蕭長卿弄出來的。 也不知道那廝準(zhǔn)備了多少炸藥,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秦兄寫了信來,說他已經(jīng)在南疆找到了蕭燁的外族,那家里的青壯年都去世了,只余一對老人和一個孤女?!?/br> “秦兄給了重金,央人將一家三口帶到京城,若不是大雪封路,如今早到了?!?/br> 蘭絮又聊起南疆之事,“jiejie,把人請來有何用呢?我們費心費力,白白給蕭燁找到他的親眷,也太便宜他了吧……” “放心?!?/br> 蘭溪笑著為她擦去發(fā)上的雪水,“我心中自有計較?!?/br> …… 辭別丞相府后。 蘭溪和蕭燁,坐上了同一輛馬車,來到了京城外的護城樓上。 寒風(fēng)冷冽,尤其站在這高處。 冷風(fēng)刮過臉頰時,如冰刀一般,透骨的涼疼。 城外,雪色蒼茫。 偶有青煙縷縷,但不是做飯的青煙,而是焚燒尸體的青煙。 今日值守的將士,看著那縷縷青煙,嘆了一聲,目露哀色,為蘭溪和蕭燁解釋。 “這場雪下得太久了,壓垮了無數(shù)屋梁屋舍,壓死了無數(shù)百姓和牲口,農(nóng)田里的作物也都凍壞了,倉庫里的糧食,也都被搶光了……” “災(zāi)民們自發(fā)地往城內(nèi)涌來,想謀些吃食,但進城這一路上,無任何補給,全靠步行,不少人死在路上……” “就算勉強到了城外,也不能隨意讓他們進出啊……沒有身份的人,便聚集在那邊的棚戶區(qū),靠官府偶爾施給的糧食度日,但那點兒粥飯,根本不夠分……” “又餓又凍,死的人越來越多……” “為了防止死后發(fā)生瘟疫,末將只能吩咐下屬,每日此時,統(tǒng)一焚燒尸體……” …… 京城尚且如此,郊遠地區(qū)的情況就更嚴(yán)峻了。 蘭溪看著那皚皚雪際中,渺小的如同螞蟻一般的百姓,心里酸澀難忍。 “糧倉還有多少余糧?何時才能放糧?何時能將在外流離的百姓接入城中?” 蘭溪問身旁的蕭燁。 質(zhì)問的語氣,讓蕭燁滿目不耐。 “后宮不得參政,你不知道嗎?朕已同蘭相商量過此事,不必再與你匯報?!?/br> 蘭溪冷笑,“若不是你一己私利,也不至于死這么多人?!?/br> 雪下了三日,父親就已經(jīng)遞了折子,請求提前疏導(dǎo)官道百姓,防止引發(fā)雪災(zāi)災(zāi)情。 本不該這么嚴(yán)重的,全壞在蕭燁手中。 蕭燁臉色更黑,怒道:“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