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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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卿懊惱的說:“比驢還倔,軟硬不吃。” 副將終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插嘴道:“放心吧郡王爺!咱們弟兄千人,想收拾一個大夫還不是手到擒來?待會兒保管讓他服服帖帖的!” “大言不慚!” 砰—— 門被一腳踹開。 提著燈籠的秦先生,穿著一身黑衣,臉比衣服還黑,怒視手捧太歲的蘭溪。 “好你個女娃子!使手段誆一個癡兒算什么本事?逼得他都敢行盜竊之事,翻墻也要為你送藥!” “蘭氏一族果然陰險狡猾,你看看你,都當(dāng)了皇后的人了,為了一味藥材,連美人計都用得出來!” “今日我把話擺在這里了,就算你拿走太歲,我也不可能給你開藥!” 秦先生怒到極致,直接放了狠話。 “你們想威逼是嗎?你們知道逼迫一個醫(yī)者的后果嗎?就算逼我給了方子,逼我今晚把蘭衡救活了,我也能在他身體里下暗手,三個月之后,悄無聲息地讓他去死!” “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還就沒被人威脅過!今天這病,老夫絕不會治!” 捧著太歲的蘭溪,眼底的喜色,慢慢潰散。 如秦先生所言。 他寧死不治,她又有什么辦法呢? 難道一切都是徒勞……無用的嗎? 蘭溪看著十米之外,引頸受戮的秦先生,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么辦了。 誰知,眼前銀光一閃。 腰間的佩劍被抽走。 蕭長卿拿著那佩劍,抵在自己脖子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秦先生,認(rèn)真地說:“您若不幫jiejie,我今日就自刎在您面前?!?/br> 第17章 今日立誓 劍身鋒利,削鐵成泥。 蘭溪看著蕭長卿脖子上的血漬,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她們之間,不過萍水相逢…… 秦先生怒不可遏地沖過來,奪走蕭長卿手中的長劍,狠狠摔在地上,恨恨踩了兩腳,難掩暴怒。 “蕭長卿!你別太過分!” 蕭長卿固執(zhí)且堅定地看著他,“秦先生,我已經(jīng)決定了?!?/br> “你決定個屁!” 秦先生怒了,將槍口對準(zhǔn)蘭溪,冷笑,“你知道這顆太歲怎么來的嗎?是先帝命人在民間找了十五年才尋來的!這一路上為尋這太歲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你以為先帝是給你找的?這是給他的愛子蕭長卿找的!” 秦先生想起往事,怒意更甚。 “我?guī)煾赋襻t(yī)早年曾涉及一樁命案,后被先帝所救。因為這救命之恩,應(yīng)先帝之懇求,帶我從西南趕至京城,十幾年如一日守在長卿身邊,只為治好他的癡癥……” “可惜師父年紀(jì)大了,用盡全力仍未能治愈蕭長卿,含恨而亡!” “我跟著師傅二十七年,得師父教養(yǎng)成人,授予一身醫(yī)術(shù),師父之恩情,比親生父親還深!師父去世時,我在他墓前發(fā)誓,此生必替他償還恩情治好蕭長卿!” “這半顆太歲,便是藥引!” 說到痛處,秦先生紅著眼眶,看蘭溪的眼神,猶如看殺父仇人,“你要拿這太歲去救你的父親,可哪里還有太歲來慰祭我亡師?今日若想奪走這顆太歲!那便從我秦虞之的尸體上踩過去吧!” 蘭溪怔在當(dāng)場。 原來,這顆太歲還有這樣的來歷。 一時之間,看著身后的上千蘭家軍,頓時躊躇起來。 今日是她過于魯莽沖動了。 秦先生,絕不會讓的。 兩方僵持中,一道清淡的男聲,打斷了沉默的空氣。 “我不治了,可以嗎?” 蕭長卿擦去脖頸上的血漬,瞳孔純凈如星。 他淡淡笑著,“父皇,還有楚神醫(yī)……為了我的病費(fèi)勁了心思……可是我不覺得我有病?,F(xiàn)在這樣不挺好的嗎?” 因為胎毒,他的身體養(yǎng)了二十多年才養(yǎng)好。 但對人心和世界的認(rèn)知,永遠(yuǎn)停留在八歲。 非黑即白,單純懵懂。 “秦先生,您答應(yīng)楚神醫(yī)的事情,已經(jīng)做到了,楚神醫(yī)在天之靈,想必也都看開了。我替去世的父皇向你,向你的師父楚神醫(yī)道謝,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已經(jīng)還清了。您不必繼續(xù)困在京城跟著我,我知道您想回南疆,想做一個隱世神醫(yī),那您就去吧,去實現(xiàn)您的抱負(fù),好嗎?” 眾人皆愣住。 秦先生像頭一次認(rèn)識蕭長卿一般,眼神寸寸盤剝,不錯過他分毫的表情。 許久,有些瘋癲的笑道。 “世人皆嘲笑稚兒,可世人誰如稚兒?” “金鑾殿上,那皇帝是怎么上位的,我也不多說了?!?/br> “你蘭家百年所求,不過也是一個榮華永駐。” “你蘭溪貴為皇后,仍不知足,拼死也要留住將死之人的命。” “我秦某人為了一段恩情,將自己困死在京城,十幾年郁郁不得志?!?/br> “可一個癡兒……為了一段情義,倒能豁出自己的一生!” 抬頭,斂去耳邊散亂的頭發(fā),再看蘭溪時,眼神犀利似冷箭。 “這太歲,你可以拿走,你父親的病,我也能治,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你說?!?/br> “你現(xiàn)在立誓!待我離開京城后,你要用你的身家性命,護(hù)他蕭長卿一生周全!” “好。” 蘭溪二話不說,以手作禮,仰頭看著無月無星的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