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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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上,是斑斑點點的銅銹。 蘭丞相解釋道:“正逢秋雨,老夫已數(shù)月未用這鑰匙,難免染上些銹跡,讓諸位見笑了。” “老夫行得端坐得正,打開就打開!還怕你不成?” 蘭丞相走到箱子前,正要去拽那銅鎖—— “慢著!” 蘭溪攔住父親。 “溪兒?” 蘭丞相開鎖的動作頓住,“怎么了?” 蘭溪瞇眼,轉(zhuǎn)身,暴力地扯過蘭義的衣領(lǐng),將他拖拽到箱子旁后,抓著他的脖子,殘忍的往銅鎖上狠狠一砸—— “吃里扒外的畜生!說!你什么時候偷開的鎖?” 蘭義瞳孔一縮。 呼吸停滯了一瞬。 下一刻,捂著被砸疼的腦袋,怒視蘭溪,“你胡說什么!我根本沒有碰過這鎖!” 死到臨頭還嘴硬。 蘭溪冷笑一聲,將箱子上的銅鎖亮于人前。 “秋雨連綿數(shù)月,這鎖上全是銅銹,可你告訴本宮,為什么鑰匙孔處的銅銹……都被磨掉了?” “近日,絕對有人打開過這箱子,而且用的不是我父親身上的這把鑰匙!” 銅物會生銹,這是常識。 那鑰匙孔處脫落的銹跡,確實不像正常磨損。 朝中諸臣,彼此對視,皆看出了對方眼底的深意。 恐怕,這所謂的證據(jù)真有問題! 蕭燁也察覺到了殿內(nèi)的暗流涌動。 冰冷的眼神掃向蘭義,帶著不加掩飾的狠厲。 不爭氣的東西!交代點兒事都辦不好。 蘭義一個哆嗦,急中生智,“就憑一點銹跡你就想把此事賴在我身上?這樣赤口白牙的污蔑!我不服!有本事你就打開這箱子,讓大家看看里面裝著什么東西!” 朝中,和蘭氏不對付的官員也開始鼓動。 “這算什么證據(jù)?你黃口白牙幾句話就想把今日之事遮掩過去?做夢!” “蘭氏老匹夫仗著自己的出身,在朝堂作威作?!竟倏此缬蟹葱?!” “對……天下文脈交到這種人手中……遲早會毀了莘莘學(xué)子……” …… 蘭溪循著聲音,一一望去。 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強勢。 前世,蘭家的覆滅,這些墻倒眾人推的庸才們,可出了不少力呢! 她手執(zhí)明德劍,眼神冰冷似刀,所過之處,無人敢跟她對視。 就連剛剛開口的幾個老臣,也恐懼于她的劍芒,緩緩低下頭…… 畢竟蘭氏可以慢慢顛覆,命只有一條…… 今日,還是別惹這個女煞星了。 …… 蕭燁看著這滿朝的廢物,眼底滑過暗芒。 緩緩開口,“先把箱子打開吧。” “朕也希望,能為岳父大人洗去身上的污名……” 蘭溪聽著他那偽善的話,心頭冷笑不止。 拿起鑰匙果斷地打開銅鎖—— 一股腐朽的味道瞬間溢滿朝堂。 而在那滿箱的雜物之上,則擺放著一抹刺目的明黃。 一直盯著箱子的蘭義,終于找到自己的節(jié)奏,一把扯過那明黃色的龍袍,面色潮紅的攤開。 聲音里,帶著最后瘋狂,“本朝有律令規(guī)定,九爪龍袍只有天子才能用!若臣子私藏龍袍則視同謀反!” “我就說這老匹夫早有反意吧!你們還不相信!” 蘭溪眸色微動,輕聲道:“這是五爪龍袍?!?/br> 其實,無論是幾爪,只要私藏龍袍,便是滅九族的死罪。 但蘭溪,只是想…… 果然。 蘭義抱緊那龍袍,猛地看向蘭溪,獰笑,“這就是九爪的!你不信數(shù)數(shù)!” 接著,怕眾人不信一樣,將龍袍攤在地上,一個個為大家指摘—— “一,二,三……八,九……” 數(shù)完了,笑容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 “陛下!有龍袍為證!請您將蘭衡這老賊打入天牢,聽候發(fā)落!” 沒人理會他。 就連蕭燁的眼神,也不在他身上。 而是黏在蘭溪身上。 蕭燁無法想象,不過三日未見,那個在他面前不帶任何腦子,全心全意愛慕于他的蘭溪,怎會一夕之間開了竅? 從前,別人說他娶了個才貌雙全的第一貴女,他心中只有厭惡。 討好蘭溪,純粹是因為她的家世。 他心愛之人,只有媚兒。 但今日的蘭溪,卻讓她刮目相看。 蘭氏女……確實有幾分手段。 ……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么?” 蘭溪把玩著手中的長劍,笑的淺淡。 “龍袍剛從箱子里拿出來,本宮連上面是龍是鳳都沒看清,你就敢斷言是九爪蟠龍?還一根根爪子的去證明?” 蘭溪的長劍,勾住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狹長的鳳眸,染著肆虐的冷意,逼視著這張從蒼白,變成慘白的臉…… “這份自信,誰給你的,恩?” “是不是那個三更半夜爬進爹爹寢室,鬼鬼祟祟打開這檀木箱子,將這九爪龍袍塞進去的家賊蘭義……給你的?” 蘭義猛然驚醒。 瞳孔因恐懼,而漸漸渙散。 他剛才……被蘭溪套話了! “不是的,不是的……”蘭義雙唇抖動,哆哆嗦嗦地想解釋,卻一個字都解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