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暴君突然變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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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按照大宋的律法,犯罪是要連坐的,尤其是危及皇帝寶座安全的謀反事件,處理起來毫不手軟,一人謀反,家族男人全部殺光,女人全部為奴婢??涩F在的情形是,對于劉的建康政權而言,真可謂是千瘡百孔,“普天同叛”,擁護劉政權的州郡根本就沒幾個,人家都在擁護劉戎的尋陽政權…… 而大宋畢竟之前還沒有山河破碎,同室cao戈,是一個和諧的大家庭,于是在劉控制的地盤當中,還有很多軍隊的將士們,他們有很多人都有親戚、朋友在為劉戎的尋陽朝廷效力。如果認真追究起來,按照謀反罪連坐法處理,這些人都得被誅殺九族。 蔡澤剛才觀察到劉在得知虎賁營嘩變之后的那個怒火中燒,殺氣騰騰的樣子,他頓時更加害怕劉會一時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繼續(xù)在建康搞他那個喪心病狂“誅九族”的一套昏招,所以連忙提醒劉要冷靜,要克制自己,要忍…… 以眼下的情形來看,劉真的不能再亂殺人了,也根本殺不起了……本來現在人家劉戎的勢力就大,如果劉還不趕緊仁慈一點,好好地拉攏拉攏人心,如果再這么亂殺人,其最終的結果就是把人都逼到劉戎那邊去了,最后都沒人替劉打仗了,劉只剩下死路一條…… 季良辰聽罷,不禁欣慰地點點頭,義正言辭地對劉說道:“陛下,微臣以為,蔡澤所言極是啊!當此非常之時,陛下應當機立斷,立即廢除連坐的刑罰,一人謀反,禍不及家人,絕不可再株連九族了!不然的話,陛下會眾叛親離,被那劉戎打敗,死無葬身之地的!” “此外……陛下,微臣還以為,陛下應當赦免虎賁營的嘩變之罪,并且立即召回蕭瑾言,命蕭瑾言重新統領虎賁營。眼下,朝廷急需要這一支兵馬死心塌地的替陛下平定叛亂??!” 劉聽了這番話,不禁低下頭,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半晌,他才緩緩地抬起頭來,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對蔡澤說道:“哎……蔡澤,你去傳朕旨意,當此非常時期,立即廢除連坐刑罰。即使在朝廷內部,父子兄弟同時在為叛軍效力,也是一人獲罪,絕不株連!” “朕只看其本人是否忠心于朝廷,至于他的親屬、朋友什么的一概不問!全軍將士,上至三軍統帥,下至普通士卒,朕不看其出身門第,也不看其過去有沒有斑斑劣跡,只要是能殺賊建功,助朕平叛,朕立即對他加官進爵,不吝封賞!” 蔡澤聽罷,頓時欣喜萬分,連忙微笑著對劉說道:“陛下英明!” 一旁的季良辰見狀,頓時欣喜萬分,不禁心想,握草,上帝睜開眼了,佛祖顯靈了,劉由一個殺人狂魔變成千古明君了!太好了,既然劉連那些謀反之人的家屬、朋友都不追究了,那他一定也不會追究虎賁營的嘩變之罪了,虎賁營這件事一定可以通過和平方式解決了…… 果不其然,劉聽罷,不禁點了點頭,接著對季良辰說道:“良辰,你去替朕跑一趟潁川吧,把蕭瑾言給朕請回來,朕讓他官復原職,依然讓他統領虎賁營?!?/br> 季良辰聽罷,不禁欣慰地笑了笑,連忙對劉說道:“陛下英明!” 一旁的郭圖和沈浪見狀,也連忙欣慰地笑了笑,齊聲對劉說道:“陛下英明!” 就在剛才,沈浪還接了劉一個十分撓頭的差事,而現在的沈浪卻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不用帶著自己的兵馬去找虎賁營拼命了。而且,虎賁營這群燙手的**們,沈浪也可以有驚無險地再甩給蕭瑾言了……畢竟,莫笛、謝盾、張敬、張寶這些人在沈浪的眼中一個個全是帶不動的刺頭…… 而劉聽罷,不禁點了點頭,卻依然還是有些心神不寧,忐忑不安的神色,他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停地流淌下來,身體還不由自主地上下顫抖著,仿佛得了癲癇一樣……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的劉仿佛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仁慈大度,從諫如流,頗具明君風采,簡直跟剛殺進建康的那個心狠手辣的變態(tài)殺人狂判若兩人……這是基因突變,還是佛祖轉世投胎,亦或者劉突然良心發(fā)現,棄惡從善了呢? 其實……都不是!劉還是以前的那個劉,只不過如今的局勢卻不再是之前的那種局勢了…… 參考三年之前,劉被劉松關進豬圈里的時候,他對劉松那叫一個低三下四,卑躬屈膝,軟弱地像一只軟腳蝦……誰會想到,像劉這樣一個軟弱的像一攤鼻涕似的人殺進建康之后,會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變態(tài)殺人狂呢? 其實,劉殺進建康之后之所以會亂殺人,完全是因為他生性多疑,而且是趨近于神經病似的多疑,他怕自己這來之不易的大好江山日后會再次遭到反動勢力的顛覆……于是,劉殺人,不僅殺了一些該死的人,更殺了很多無辜的人…… 而眼下的情形是,劉戎的尋陽朝廷勢力極其龐大,與劉的正統朝廷針鋒相對,并且眼睜睜地就要把劉給吞并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劉還要執(zhí)意亂殺人,那只能造成一種結果……劉會把很多人“逼上梁山”,會把那些能打仗的人都逼到劉戎的尋陽朝廷去。其結果無非就是,劉最終會把自己給逼上了絕路…… 所以,眼下的劉絕不是亂殺人的時候,反而是拉攏人心的時候,是仁慈大度的時候……劉即使再惱羞成怒,再喪心病狂,他也非常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 可以說,三年前的劉在豬圈里對劉松低三下四,卑躬屈膝是為了保護自己,他剛殺進建康的時候心狠手辣,大開殺戒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而眼下的劉從善如流,仁慈大度同樣是為了保護他自己! 也可以這么說,劉一切行動力的源泉,完全是出自于他對生命和榮華富貴的極度眷戀,以及對至高無上的權力的渴望和擔心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