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陳桓針尖對麥芒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和離后,我被金大腿纏上了、穿書之后,哥哥開始肆無忌憚(1v1、偽骨科)
而蕭瑾夕的這番話卻恰好說到了蕭瑾言的心坎里去,因為庾佳的這個折中方案除了保全劉松一條狗命以外,基本上對任何人都是皆大歡喜的……這里面唯一讓人糾結(jié)一下的問題僅僅是將罪大惡極的劉松由死刑改判為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而已,似乎無關(guān)緊要…… 可是,一旦庾佳的這個折中方案湊效,蕭瑾言就成了手握大宋軍政大權(quán)的“真皇帝”。而劉松卻成了繩子上拴著的螞蚱,只要蕭瑾言輕輕拽一下繩子,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劉松弄死,只要啥時候想殺便可以殺了他…… 到那個時候,蕭瑾言恐怕都沒有殺劉松的必要,只需派重兵將他關(guān)押起來即可。除非劉松自己不死心,非要作死,妄圖搞“復(fù)辟”,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所以,庾佳的這個折中方案從利害角度上講,對于蕭瑾言來說是“取小害,逐大利”之舉,蕭瑾言于情于理都是打心眼兒里想接受的……只不過,眼下陳嘉實言辭激烈,貌似想反對。而蕭瑾夕倒是展現(xiàn)出了對蕭瑾言的理解和支持…… 于是,蕭瑾言不禁有感而發(fā),心想,哎……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外人始終都靠不住,還是親兄弟最靠譜,跟自己心貼心啊…… 只見蕭瑾言欣慰地笑了笑,他剛想開口說話……就在這時,陳嘉實卻接著義正言辭地對蕭瑾言說道:“主公,即便這封信真是庾佳親筆書寫的,那也一定是劉松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寫的!這封信當(dāng)中所寫的內(nèi)容未必是庾佳真實的想法啊……咱們還是速速發(fā)兵攻打建康,宰了劉松那溝槽的,把庾佳給救出來吧!” 蕭瑾言聽罷,不禁眉頭一皺,無奈地對陳嘉實說道:“哎呀……幼奴,佳兒的性子本將軍最了解了,她是不會受劉松的脅迫給本將軍寫這封信的,這一定是她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陳嘉實聽罷,不禁搖了搖頭,接著對蕭瑾言說道:“哎呀……主公,幼奴以為,庾佳性情單純、耿直,她難免會受劉松的蒙騙和蠱惑,這才寫了此信,為的是擾亂我軍軍心,主公斷不可輕信??!” 蕭瑾言聽罷,不禁顯得有些猶豫,一臉左右為難和糾結(jié)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旁的桓容祖突然冷笑了一聲,義正言辭地對陳嘉實說道:“呵呵……陳嘉實,你就不要再為難主公了!那庾佳從小和主公一起長大,與主公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怎么可能會受劉松的脅迫和蒙騙而坑害主公呢?你也真是杞人憂天,疑心過甚!” 桓容祖說完,又轉(zhuǎn)過身,接著對蕭瑾言說道:“主公,容祖認(rèn)為,瑾貴人信中所言極是!值此天下大亂的危難之時,主公應(yīng)當(dāng)機立斷,依瑾貴人之計而行,絕不可坐失良機??!” 蕭瑾言聽罷,不禁點了點頭,欣慰地笑了笑,心想,嘿嘿……沒想到,這一次,桓容祖跟瑾言想到一塊去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陳嘉實卻突然對桓容祖怒目而視,義憤填膺地對他怒吼道:“哼!桓容祖,你這個沙碧難不成想害死主公嗎?!” 桓容祖聽罷,頓時怒不可遏,連忙沖陳嘉實怒吼道:“陳嘉實!你這個目光短淺之輩何出此言?把話給老子說清楚!” 陳嘉實聽罷,不禁冷笑了一聲,義憤填膺地對桓容祖說道:“呵呵……主公自發(fā)動瀝陽兵變之日起,他在劉松的眼中就已經(jīng)是一個逆賊了,這一點無論到什么時候都不會改變。所以,劉松必欲除主公而后快,他又怎么會真的赦免主公的謀反之罪呢?!” “而且,劉松下‘罪己詔’,退位傳子,乃是以退為進(jìn),行緩兵之計也!劉松對主公許以重利,也只不過是想利用主公,令主公和劉二虎相爭,劉松好坐收漁翁之利?。√热粲谐蝗?,劉松緩過勁兒來,他必然會加害主公!” “到那個時候,主公縱使有心殺賊,也無力回天,只怕悔之晚矣!依嘉實之見,不如趁現(xiàn)在我軍勢如破竹,劉松招架不住之機,盡早殺進(jìn)建康,誅殺劉松,以絕后患!” 桓容祖聽罷,頓時哭笑不得,他不禁冷笑了一聲,輕蔑地對陳嘉實說道:“呵呵……陳嘉實,你腦袋讓驢給踢了吧?瑾貴人在信上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只要主公愿意幫助劉松平定劉姓諸王的叛軍,劉松就愿意把大宋的兵馬大權(quán)都交到主公的手上。如此一來,劉松的手里沒有了實權(quán),便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傀儡皇帝,他還拿什么加害主公呢?!” 陳嘉實聽罷,不禁冷笑了一聲,輕蔑地對桓容祖說道:“呵呵……劉松陰險jian詐,他怎么可能會輕易地把兵馬大權(quán)交到主公的手上呢?只怕劉松只會給主公一個‘柱國大將軍’的空頭銜,然后令主公與劉廝殺。到頭來,主公和劉兩敗俱傷啊!如此一來,劉松豈不又逃過一劫?” 桓容祖聽罷,不禁頓了頓,義正言辭地對陳嘉實說道:“所以……咱們應(yīng)該視劉松的實際行動而定。倘若劉松真的會把大宋的兵馬大權(quán)都交給主公,咱們完全可以站在朝廷這一邊,與劉姓諸王的叛軍對抗!一旦主公掃平了諸王叛軍勢力,那便是功高蓋主,名垂青史,執(zhí)掌天下的‘大宋第一人’啦!” 陳嘉實聽罷,頓時怒不可遏,連忙沖桓容祖怒吼道:“你……你讓主公站在朝廷那邊,不就是讓他站在劉松那邊嗎?!劉松荒銀無道,天怒人怨,早已失了天下人之心,天下人人得而誅之!況且,主公已經(jīng)在瀝陽起兵反了劉松,如今卻又要受劉松的拉攏,再歸順于劉松,如此反復(fù)無常,實屬小人行徑!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待主公???!” 桓容祖聽罷,不禁冷笑了一聲,義正言辭地對陳嘉實說道:“呵呵……此言差矣!劉松是劉松,朝廷是朝廷,這兩者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主公在瀝陽起兵,反的乃是無道昏君劉松,可一旦劉松退位了,主公依然謀反,那便是反朝廷!” “所以,一旦劉松退位,主公就應(yīng)當(dāng)罷兵歸順朝廷。此時,主公歸順的乃是朝廷,不是劉松!主公效忠的乃是新帝,亦不是劉松!如此說來,主公何來的‘反復(fù)無?!徽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