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你說?!?/br> 冷影說:“屬下發(fā)現(xiàn),魯布家位于那個湖泊的下游,根據(jù)水流的方向,假如,魯布殺完人拋尸,尸體不可能游到那個地方。除非是,魯布走到上游拋尸,可是,誰又可能背著尸體,走那么遠的路,特地跑到上游去拋尸呢?” 秦晚若有所思:“沒錯。就算是,魯布其實是在上游殺的人,尸都拋了,又怎會再把殺人兇器再帶回家里?所以,這很明顯就是栽贓。” 下午,她再次去了姜南歌被蛇咬傷的地方。 那條毒蛇已經(jīng)被清理,但周圍都是草叢,這兩天也沒有下雨。 如果,這不是一場意外,毒蛇是被引來的,難免會在草葉,土壤上留下痕跡,比如,藥粉,腳印什么的,然而,卻什么都沒有。 她覺得很奇怪。 “為什么,會什么都沒有呢?” 其實,那一日出事后,姜北嶼就找人在這里暗中查探過了,如果真的找到了什么,他不會讓齊云軒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今日他們照例進山打獵,秦晚沒跟去,但是“冷妃”去了,還是一人獨自。 這是一個絕好的,給對方下手的機會。 然而,等到夕陽下山之后,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還帶回了許多獵物。 齊云軒也醒了過來。 太醫(yī)說,躺了兩天,醒來要走動走動,姜南歌陪著齊云軒,沿著湖邊散步。 兩人穿著一紅一白,齊云軒穿著一身白衣狩獵服,姜南歌穿著一身紅色的騎馬裝。 夕陽灑落在湖水上,波光粼粼,湖水周圍,是綿綿的莎草,一根根細細長長,綠油油的,在風(fēng)中搖曳著。 “你當(dāng)時,為什么要救我?”姜南歌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齊云軒低頭,輕輕笑了一下,似少年般青澀:“當(dāng)時,我沒有想那么多,就知道公主有危險,也顧不上別的?!?/br> “哦?!?/br> 姜南歌看著自己白色的鹿皮小靴子,走路時,那些草葉會從靴子上輕輕劃過。 過了一會兒,齊云軒忽然說:“對不起。” 姜南歌很奇怪:“你為什么要跟我說對不起?” 齊云軒說:“之前,公主一直都不愿意見我,想必,是很討厭我,我卻對公主做了那么冒昧的事,我真是該死啊!” 說著,大嘴巴就要往自己臉上抽。 姜南歌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著急的解釋:“我沒有討厭你!沒有討厭你!真的沒有!” 齊云軒這才璀然一笑:“真的嗎?” 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姜南歌羞怯的點了點頭:“嗯?!?/br> 接下來,那只被她攥著的手,被他反握住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公主討厭我,你都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是夜,秦晚身披夜行衣,去了監(jiān)牢。 魯布就關(guān)押在里面。 經(jīng)過毒打逼供,他身上到處都是棍棒留下的傷痕,灰頭土臉的坐在監(jiān)牢的一角。 直到秦晚停留在他的牢房門口,他才緩緩抬起頭。 眼前的確是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三四十歲了,身上穿著打著布丁的粗布衣,頭發(fā)很凌亂,臉上有虬須,像初桃這樣柔弱嬌美的小丫鬟,配這粗獷野蠻的蒙族漢子,她定會是覺得委屈了。 “魯布?!?/br> 秦晚喊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誰?” 秦晚笑了笑,看著他:“我是,能夠救你出去的人,只要你實話實說?!?/br> 魯布說:“你休想要騙我招供!我沒有殺那個娘們!鬼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秦晚說:“我也想相信你,可是,鄰居都說,她出事前曾與你發(fā)生過激烈的爭吵。這個,你怎么解釋呢?” 魯布說:“我沒殺她,不過就抽了她幾個巴掌!這婆娘之前是宮里的宮女,即便是被逐出了宮也不安分,聽說宮里人又來秋狩了,巴巴的從家里跑出去,想要找她之前那個相好的!” “相好的?” 魯布說:“她之前有個相好的,跟我之前就被人破了身子,直到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聽她說,好像是之前府上的少爺,有好幾個丫鬟都跟了他?!?/br> 秦晚眉心微微一皺:“好,我知道了。再最后問你一句,那件官府搜查出來的兇器,你碰過嗎?” 魯布搖頭,說:“沒有?!?/br> 秦晚離開了監(jiān)牢。 回到營帳,秦晚把從魯布這聽到的,告訴了姜北嶼。 “你現(xiàn)在懷疑,魯布說的那個少爺,就是齊云軒?他不但睡過了初桃,還睡過了丞相府上的其他丫鬟?” 秦晚說:“把懷疑去了。所以,你同意南歌跟他相處,我覺得非常危險!” 姜北嶼繼續(xù)推導(dǎo):“所以,你覺得,是齊云軒把初桃殺了,嫁禍給了魯布,他為什么要殺初桃呢?因為他想做駙馬,害怕他和初桃之間的事被人知悉,可他應(yīng)該殺了所有與他沾染過的丫鬟啊。所以,初桃之死,一定另有什么?!?/br> 秦晚說:“衙門直接判了魯布殺人罪,十五日之后行刑??墒悄羌⑷藘雌?,魯布連碰都沒有碰過, 只要能拿到那件兇器,用現(xiàn)代的科技,我有辦法證明魯布無罪,還能查到真正的兇手,只可惜,現(xiàn)在畫不在身邊,回不去?!?/br> 姜北嶼狡黠一笑:“誰說回不去?如果說,那幅畫,朕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