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這么吧,你跪下來給我磕一個,我就原諒你,過去的一切,既往不咎,以后,我?guī)湍阋黄饘Ω赌莻€賤人,如何?” 陸萱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 早聽說過,姜國的公主飛揚跋扈,沒想到居然比她還不講道理。 她連她當皇帝的兄長都沒怎么跪過,憑什么要跪她? 可是,后面一個條件又很誘人…… 見著她沒有反應,“姜南歌”一句話不說,繞開她就大步走了。 陸萱眼看著她這一走,和她的梁子肯定就結定了,心頭一急,咬咬牙,喊了聲:“南歌!” 接著“哐”的一聲就跪下了。 “南歌,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要跟我計較了?!?/br> 她暗自咬了咬牙,勸說自己要能屈能伸,之后加倍在冷妃這個賤人身上討回來! 接著,真的朝她磕了一個。 “姜南歌”轉身,忽然以一個詭異的表情笑了,接著俯身,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看著她:“你仔細看看,我是誰?!?/br> “賤人!” 陸萱欲起身,卻被她用力摁住了肩膀。 秦晚對她說: “你信口雌黃,想在公主面前污蔑我,對我道歉是應該的。 還有,這里是姜國,既然嫁過來,就要守姜國的規(guī)矩,別一口一個賤人,暴露你在北國的素養(yǎng)了?!?/br> 秦晚說完,揚長而去。 她是來和南歌一起去御書房的,南歌戴著另一塊面具在她身旁。方才,南歌說也有禮物要送她,她才和她一起去了她寢殿,沒想到這么巧就在門口遇到了陸萱。 真是笑死個人了。 兩人一起進了寢殿,姜南歌拉著秦晚的手,忍不住道: “嫂嫂你也太厲害,太能沉得住氣了吧!要剛才是我,她在我跟前罵我,顛倒黑白,我肯定忍不住就撕下面具來跟她撕了!沒想到你還能騙得她給你磕個頭,哈哈哈哈。” 秦晚淡淡笑了笑。 姜南歌給她送了條狼牙手鏈。 這是她從小到大,每回狩獵時打的狼上取下的狼牙,每只狼上取兩顆獠牙,打磨得光亮如玉,戴在身上趨吉避兇。 一共有兩條,她自己戴著一條,還一條她一直攢著,想送給對她來說重要的人。 秦晚和她一起去了御書房,扮做了侍奉的宮女,站在姜北嶼一左一右。 丞相家的公子齊云軒是今年的探花郎,初入仕途,意氣風發(fā)。 秦晚將茶和一碟點心放在姜北嶼桌上,看到她手腕上新戴的手鏈,他有些訝然的轉頭看了她一眼。 然而不過一瞬便將目光轉移到了齊云軒臉上。 “朕讓你查的,北國細作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齊云軒說:“稟皇上,臣潛伏在京城的詩社,發(fā)現(xiàn)北國細作擅長潛伏在文人里,文人墨客的圈子,消息最為靈通,而且大多出身于官宦之家,時常相互討論政事,他們就穿插其中,獲取消息。 他們表面上與姜國人無異,一遇到什么事,就在背地里,借助姜國的文人煽動。像前陣子,北國要與我們和親的那次,就是有幾個文人寫詩,在民間流傳,煽動百姓的?!?/br> 姜北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齊大人,那朕考你一個問題?!?/br> “皇上請說?!?/br> 姜北嶼平靜的說:“假如,齊大人已娶妻生子,有朝一日發(fā)現(xiàn)妻子是北國細作,會如何處理?” 齊云軒錯愕的抬起頭。 因為朝中大家暗中都在傳,皇上打算把公主嫁給她,所以聽到這個問題時,他是吃驚的。 不過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說:“臣是姜國人,自然選擇大義滅親。” 姜北嶼說:“所以,對于齊大人來說,妻子,是毫不猶豫可以犧牲的嘍?” 齊云軒聞言,倏地一抖。 這是什么送命題! 他連忙說:“可是,一切當以國家為重,既然背叛了臣的國家,就不配做臣的妻子,臣作為一國丞相之子,娶妻上定會仔細甄別,首先就不會娶這種身份不清白的女子進門。” 姜北嶼點了點頭。 “那齊大人,可有心儀的女子啊?” 齊云軒靦腆的搖了搖頭。 姜北嶼淡淡的說:“那如果,朕愿意把公主許配給你,前提條件,是讓你放棄仕途,齊大人如何選擇?” 齊云軒一聽,再次一驚。 知道這是皇上對他的考驗,他垂著眸,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臣……臣……” 他囁喏了一下說:“畢竟臣與公主素未謀面,而臣寒窗苦讀多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為國效忠,所以臣……” “朕知道了,下去吧?!?/br> 說完,齊云軒就忐忑的退出去了。 姜北嶼沒好氣的揚聲說: “你倆都看過了?覺得怎么樣?” 姜南歌看向了秦晚。 秦晚直截了當?shù)恼f:“此人,比較善于隱藏,方才,在面對皇上的時候,每一句話都像在答題考試,一直在斟酌正確的答案。 他的每一句話,不代表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而是他認為對的回答。 而且,此人好虛榮,想要做皇上的駙馬,并借此扶搖直上,所以,當皇上讓他二選一的時候,他表現(xiàn)出來的意外,是心理上巨大的反差。 當然,我只聽他說了幾句話,也可能……片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