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不少京城的貴族命婦也過來給秦晚敬酒。 秦晚面色如常,將一切都演繹得非常完美,看上去來者不拒,其實暗中用袖子遮掩,偷偷都把酒全倒了。 姜北嶼悠悠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看著面上已經(jīng)浮上一抹微醺的某人,隱隱感覺到,好像哪里有些不對。 不是,是從前一段時間,她就開始不對了,卻說不上來是哪里。 宴席從黃昏一直到天黑,賓客們喝得正酣,秦晚扶著額頭,對姜北嶼說:“皇上,臣妾好像有點喝醉了,想先回宮。” 姜北嶼說:“朕與你一起回去?!?/br> 秦晚想了想說:“也好?!?/br> 上了馬車沒多久,姜北嶼卻聞到空氣中隱約而來的一股異香,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馬車進了宮,她扶著姜北嶼下了馬車。 見狀,暗無殤立即從暗處上前查看。 秦晚主動對暗無殤說:“皇上喝醉了,暗侍衛(wèi)可否搭把手,幫我把皇上一起扶到寢宮?” 暗無殤沒有多想,和著她一起把人攙了過去,扶著他在寢宮的床榻上躺下了。 秦晚也坐在龍榻上,解下了身上的大氅和床帳子,對暗無殤巧笑著說:“今日勞煩暗侍衛(wèi)了,暗侍衛(wèi)辛苦了?!?/br> 暗無殤又不是傻子,見到此情此景連忙退下了。 寢殿里熄了蠟燭,秦晚只是稍稍在姜北嶼的榻邊躺了一會兒,又立刻起身,摸黑找到了那條密道。 既然書房密室能通狗皇帝的寢殿,那么狗皇帝的寢殿亦能通書房。 秦晚小心翼翼的轉(zhuǎn)動著機關(guān),一扇柜子果然徐徐打開了。 眼前的密道里一片漆黑。 她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手機的電筒照明走進去。身后的機關(guān)門徐徐合上了。 她有幽閉恐懼癥,進來沒幾步就開始耳鳴,感覺到缺氧,但她竭力克制著。 冗長的密道一片漆黑,像沒有終點,但她毅然前行,她知道這是她一定要走的路。 有些路,就算再黑,再崎嶇,也注定要一個人走,只要堅持,就一定會走到盡頭。 手心里不停的沁著冷汗,后背的寒毛根根豎起。 她根本不敢回頭,更不敢到處亂看,憋著一口氣,始終目視著前方,腦子里想著各種開心的事情轉(zhuǎn)移著注意,終于,到達了盡頭。 她轉(zhuǎn)動著墻上的機關(guān), “轟隆~” 機關(guān)門打開,眼前已經(jīng)是書房了。 書房里點著黯淡的燭火,她輕手輕腳的溜了進去。 侍衛(wèi)都守在門口,沒人注意到這里,她躡手躡腳,又憑著記憶,去了書房的密室。 終于來到了那副畫前,它就這樣靜靜的掛在墻上,籠罩著淡淡一層月光。 她小心翼翼的取了下來。 昨晚,她已經(jīng)連夜給馬舒舒寫好了信。 馬舒舒和冷冽明日就要啟程去南國游玩,等她和冷冽游玩歸來,就會看到了。 “舒舒,希望你能一直幸福。” 她將畫藏進大氅里。 好在,冬天穿的多,身上披著大氅,就算藏了一幅畫也看不出來。 她原路返回,淡定自若的,從皇上的寢殿里走了出來。 卻不知,當(dāng)她回到寢殿,剛展開畫,卻聽門外小芝麻在喊:“娘娘,齊妃娘娘來了?!?/br> 秦晚將畫藏好出去,皮笑rou不笑:“喲,這大過年大晚上的,又過來找狗啊?!?/br> 她不是傻子,怎會不知她養(yǎng)這狗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日借著找狗,就有無數(shù)理由往她這跑了,就能獲悉她的動態(tài)。 齊妃說:“我也不想這樣麻煩你,是因為這天太晚了,布丁還沒回去……” 秦晚沒有跟她多言,單手從狗窩里拎出那只挨著雄霸睡的小白糯團子就丟給了她。 齊妃一把接住抱在懷里,欲言欲止,終于決定開口: “清清,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能讓我進去,喝杯茶嗎?” 秦晚是個大方的人,畢竟,是曾經(jīng)以朋友相待的人,她還陪她過了生日,既然今晚要走,陪她再喝杯茶耽擱片刻也無妨,也算是盡禮了。 秦晚拿出上好的雀舌茶,煮了一壺招待她: “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繞彎子。” 齊妃平靜的說:“皇上那日并沒有臨幸于我?!?/br> 秦晚正在喝茶的手一頓,心頭巨震。 齊妃輕描淡寫的繼續(xù)說:“他這么做,不過是為了氣你,讓你吃醋而已,之所以選擇我,是因為他知道,必要時,我會向你解釋,告訴你真相?!?/br> “呵,幼稚?!?/br> 像心里堵了許久的大石頭被人搬開了一樣,秦晚忽然覺得自己沒那么難受了。 齊妃說:“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很重要,我想,他應(yīng)該是想留給你,跟你生。你,才是他心里,命定的皇后人選?!?/br> 秦晚笑了笑:“你告訴我這些干什么?既然,是他跟你做的戲,你提前告訴了我,就不怕他生氣啊?!?/br> 齊妃也笑著說:“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我看見你,就想告訴你。 好了,現(xiàn)在說出來了,心里舒坦多了?!?/br> 她喝完眼前的茶,起身瀟灑的離去。 秦晚卻怔怔的盯著眼前的茶杯。 “呵,狗皇帝……” 詭計多端的狗東西! “你以為我會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