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姜北嶼的臉色更黑了:“朕生的孩子豈是給你玩的?要玩成親了自己生去!” 姜南歌朝他扮了個鬼臉: “我才不成親,這親要看著別人成才有意思,孩子看著別人生才有意思。 你看隔壁的陸萱,這親還沒成,就讓他兄長給他準(zhǔn)備珍珠嫁衣了,我可沒讓你給我準(zhǔn)備珍珠嫁衣,別逼我~” 姜北嶼負(fù)手而立,臉色陰沉:“你皇兄也不是給不起,小看你皇兄了是不是?你想要分分鐘就能給你做一件?!?/br> 秦晚在心里暗笑。 姜南歌眸子虛了虛:“我才不要……”她翻了個大白眼:“她陸萱穿珍珠嫁衣我就要穿嗎?我才不做跟屁蟲……不對,我才不要嫁人。” 說完,她就跑了,只留下他和秦晚面面相覷。 秦晚看了他一眼,低頭偷笑。 “笑什么?” “沒什么。” 秦晚暗笑他剛才裝挺像,姜北嶼卻以為她在笑他不行,微惱:“你別聽她瞎說?!?/br> 秦晚不解:“她瞎說什么?” 姜北嶼低咳:“朕行不行,你沒試過,又怎么知道?” 秦晚一聽,臉色微變了,轉(zhuǎn)身就走:“我才不要試?!?/br> “清清?!?/br> 姜北嶼跟了上去。 他覺得這個進(jìn)度已經(jīng)很慢了,她雖然隔三差五的來他寢殿,但每天就跟他一起刷黑色的盒子,笑笑鬧鬧的,每當(dāng)他想進(jìn)一步時,都能感覺到她的退縮,也不知在害怕什么。 明明,她是他的妃子…… 被翻牌侍寢,是別的妃子求之不得的事。 可對于他卻是兩極翻轉(zhuǎn)。 “清清?!彼飞先ィf出來卻覺得臉臊得慌:“你嫁給朕,也有兩年了……朕,朕也想要有個孩子?!?/br> 秦晚一時心慌了,這種直截了當(dāng)?shù)脑?,成年人一聽就知道是什么意思?/br> “皇上那么多的妃嬪,想生就生啊……” 可是他卻殷殷切切的望著她,目光誠懇: “可是,朕只想要個跟你的孩子??梢詥??” 秦晚一時語塞了。 其實(shí)這段時間她和狗皇帝處得挺好的,每天都開心,只要不用侍寢,真的挺開心的。 可一旦在rou體上和狗皇帝有了糾纏,只怕從此以后,就要在這里越陷越深了。 她割舍不了現(xiàn)代的生活,那邊還有她的親人,她知道,她可能會在這里留個一年兩年,但絕對不會長久,她也不想,她的孩子還小,mama就不在了。 “可是臣妾,不喜歡孩子?!?/br> 她硬了硬心腸,最終說出了這句話,留下一臉懵逼的狗皇帝,獨(dú)自離去。 當(dāng)天下午,就聽到了他翻齊嬪牌子的消息。 這大半年來,自從秋狩歸來,他就沒有再翻過別人的牌子。 整個后宮都震驚了。 秦晚感覺到內(nèi)心涌上一陣鈍痛,但又知道,這一切無可厚非。 她不能那么自私,她不愿意給他侍寢,生孩子,必然要有人給他生的,他是一國之君,必然要傳延子嗣繼承皇位,他繼位三年,沒有立后,也沒有子嗣,大臣之間已有微辭。 要坐穩(wěn)這個皇位,這是他必須做的,難道還指望他一直為她守身如玉? 道理她懂,可是越臨近夜幕降臨,那種難受和窒息就愈發(fā)的清晰了。 心里,像有無數(shù)小爬蟲在爬在撓一樣。 窗臺上“啪嗒啪嗒”響,是將軍府的鴿書傳來了。 馬舒舒約她晚上視頻,聊客棧經(jīng)營的一些事情。 她傳鴿書回絕了,鴿書上四個字:“今晚不便?!?/br> 她知道,那個地方,她今晚不能去了。 或許,以后都沒那么方便了。 天黑了,她靠坐在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發(fā)了很久的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發(fā)呆。 而另一邊,棲霞宮里。 齊嬪和所有等待侍寢的宮女一樣,此刻泡在一個浸滿花瓣的浴桶里,任由嬤嬤在她身上擦洗著。 一旁的二桃滿臉喜悅。 “娘娘等了許久,總算是等到皇上再次重新,揚(yáng)眉吐氣了。” 齊嬪說實(shí)話,現(xiàn)在都覺得有點(diǎn)懵。 為什么皇上今日莫名其妙就翻了她的牌子。 腦海中浮現(xiàn)了父親的話。 前段時間,他已給她下了最后通牒。 “你看看,你入宮兩年,位份不升反降,肚子也沒動靜,給家里帶來什么幫助沒有?要你進(jìn)宮何用?” “你要不行,就只能換你meimei上了?!?/br> 她不想讓那個尖酸刻薄的meimei入宮,替代她。 這一次,應(yīng)該就是她最后的機(jī)會。 沐浴完,被精心護(hù)理過的肌膚,膚若凝脂,身上彌漫著香氣,被宮人伺候著,換上了干凈的寢衣,裹進(jìn)了被子里,被兩個太監(jiān)抬起來,送到了長清殿。 她平靜的躺在皇上的寢殿里,等待著君王降臨。 距離上次侍寢已經(jīng)過去了將盡一年的時間,猶記得上一回侍寢,熄燈后她只感覺眼前一黑,就沒了印象。 這一次,聽到門外打更的聲音,亥時到了,殿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伴隨著微微的冷氣流流動。 皇上來了。 她緊緊閉起了眸子,下一秒,聽到宮人往外撤的聲音。 她感覺到榻邊一沉,暗自屏息,然而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