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只能做乞丐
碧水云天大酒店內(nèi),隨著牛晨將洪衍忠兄妹三人打出門外,里面還是鶯歌燕舞,歡聲笑語不斷。 酒店門外,洪衍忠因為遭受了一頓毒打,此刻滿身是血,連爬都爬不起來。 “哥!哥!你怎么樣了?” 洪衍忠的meimei洪熙看見他這副樣子,急的直掉眼淚。 “小妹,我沒事,是哥哥沒用,讓秋如月那賊婦搶了我們的家產(chǎn),我……” 洪衍忠看著弟弟meimei臟兮兮的臉龐,眼圈一紅。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洪衍忠自幼生活在中層階級的家庭里,少年從軍,七年時間便拜將封侯。 當(dāng)年也是風(fēng)頭無兩的人物。 誰能想到,只是短短幾天光景,他就從山頂?shù)涔鹊住?/br> 居然會被牛晨這種惡少給打出門外。 “哥!你別自責(zé)了,這事不怪你,都是我不好!你我在你離開的時候,沒有守護好洪家的一切!” 弟弟洪森聽見這話,也淌落了兩行委屈的淚水。 “別這么說,畢竟你還小,怎么可能斗得過牛晨他們那種人……咳咳!” 洪衍忠把話說到一半,當(dāng)即便吐出了一口血來。 “哥!你傷的這么嚴重,必須得馬上去看醫(yī)生!” 洪熙看見洪衍忠這副模樣,急的六神無主。 “可是、可是我們現(xiàn)在身無分文,哪有醫(yī)館會給大哥瞧病??!” 洪森看見洪衍忠的模樣,也是憂心如焚。 “梁伯伯!梁氏醫(yī)館的梁伯伯!” 洪熙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當(dāng)初梁伯伯的醫(yī)館遭遇困境,就是爸幫她度過的難關(guān),如果我們?nèi)フ宜麕兔?,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br> “對,去找梁伯伯!” 洪森如夢方醒,開始跟洪熙一起扶著洪衍忠起身。 洪森和洪熙其實都還只是一個大一的學(xué)生而已,而且洪老爺子對他管教頗嚴,所以他這個人很木,就像個書呆子一樣,把洪衍忠扶起來以后,吃力地沿著街邊開始行進,他們兄妹三人,此時連打車的錢都沒有。 …… 二十分鐘后,滿頭大汗的洪森,吃力的把洪衍忠扶到了梁氏醫(yī)館,敲開了門。 “小森、小熙,你們怎么來了?” 梁伯看見兩人站在門外,又看了一眼梁森背上,已經(jīng)昏迷的洪衍忠,當(dāng)即一愣:“這不是衍忠嗎?他怎么會傷成了這個樣子?” “梁伯伯!今天我哥去牛晨和秋如月的訂婚典禮,想要為洪家討一個說法,沒想到卻被牛晨的人給打成了重傷,您一定要救救他!我給您跪下了!” 洪熙說話間,就要給梁伯跪下。 “哎呀,你這孩子,這是在干什么!當(dāng)年我有難的時候,就是你爸幫我度過的難關(guān),如今你們有難,我怎么能坐視不理呢,快,把你哥抬進來!” 梁伯說話間,就要招呼三人進門。 “嗡嗡!” 就在此時,一陣跑車的轟鳴聲,登時在街道上泛起,隨后一臺保時捷911,帶著兩臺商務(wù)車,直接停在了醫(yī)館門前,隨著車門敞開,一個青年帶著十多個黑衣男子,直接向這邊走了過來。 “姓梁的!我勸你一句,不該管的事,不要亂插手,否則,小心引火燒身!” 說話這人,就是那個開著跑車的青年,此人大約二十五歲左右,刀條臉,三角眼。 他叫嚴嶸,乃是牛晨最忠實的狗腿子之一。 當(dāng)初牛晨和秋如月霸占洪家產(chǎn)業(yè)的時候,就是嚴嶸帶人把洪森、洪熙兄妹倆趕出了家門。 “我的醫(yī)館,做的就是救死扶傷的生意,既然有人求醫(yī),自然不是閑事!” 梁伯看著嚴嶸和他帶來的十多個人,義正言辭的駁斥道。 “呵呵,牛少已經(jīng)發(fā)下話來,這洪家三兄妹,只能流落街頭成為乞丐,誰幫他們,就是牛少的敵人,莫非,你想要跟牛少作對不成?” 嚴嶸盯著梁伯,色厲內(nèi)荏的威脅道。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yī)生,從來沒想過要跟什么做作對!小森、小熙,扶著衍忠進門!” 梁伯冷冷扔下一句話,帶著洪家人就要進門。 “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都愣著干什么,給我砸!” 嚴嶸冷笑一聲,猛地揮手。 “呼啦啦!” 十幾個保鏢沖進梁氏醫(yī)館,開始胡亂打砸起來,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就連梁伯也被人一拳打倒。 “別砸了!都別砸了!” 洪熙看著一臉壞笑的嚴嶸,握緊了拳頭:“你們到這來,無非就是找我們洪家的麻煩,不要牽連無辜!我們走就是了!” “哼,算你識相!惹怒了牛少,以后你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嚴嶸煙洪家人服軟,擺手制止了自己帶來的打手,對著圍觀的人群喊道:“都給我聽清楚了!洪家人今日當(dāng)中侮蔑牛少和他的新婚妻子,手段下作!道德淪喪!牛少已經(jīng)發(fā)話,要讓洪家人永遠留在青州當(dāng)乞丐,以后誰如果再想幫他們的忙,就是跟牛家作對!至于什么下場,你們清楚!” 說著,嚴嶸又看向了梁伯:“姓梁的,今天我砸了你的醫(yī)館,只是一個小小的懲戒,如果你再敢對洪家人伸出援手,我讓你的家人也去街上討飯!” 語罷,嚴嶸帶著一眾打手,揚長而去。 “梁伯,對不起了,我們真的不知道,今天過來,會給你添這么多麻煩!” 洪森看著梁伯被砸的一塌糊涂的醫(yī)館,又是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 “唉……造孽??!當(dāng)年洪老家主義薄云天,怎么就招了秋如月這么一個賊婦當(dāng)兒媳?!?/br> 梁伯看著洪家兄妹三人,也是一臉不忿,但有無可奈何道:“剛才那個混混的話,你們也聽見了,雖然我有心幫你們,但是……” “梁伯,您別說了,您愿意幫助我們,已經(jīng)是大恩大德,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連累了您,就不在繼續(xù)給您添麻煩了!” 洪森向梁伯深深鞠了一躬,隨后跟小妹一起,含著眼淚背著洪衍忠離開。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洪森和洪熙背著洪衍忠去了好幾家醫(yī)院和醫(yī)館,但那些人看見洪家人,就像看見了瘟疫一樣,直接把他們趕了出來。 “轟隆隆!” 天降大雨,將整個城市沖刷。 一處避雨的屋檐下面,洪家兄妹守著仍舊昏迷未醒的大哥,心中滿是絕望。 “我們洪家究竟造了什么孽!為什么你要這么對待我們!” 洪森看著陰沉的天際,發(fā)出了一聲怒吼,但是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 與此同時,姬昊天已經(jīng)在燕京機場,登上了飛往青州的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