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這個華夏人,一定得死
幕府會議廳內(nèi)。 岡本毅龍聽完鳥山津的一番言語,也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他只是一個混跡于市井的黑幫頭目,對于伊賀、甲賀這種武道大流派的紛爭,他不想?yún)⑴c,也不敢參與。 畢竟那是一個兇猛的旋渦,倘若他真的稍有不慎被卷進去,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過鳥山津的一番話,也確實提醒了岡本毅龍。 今日,那個華夏青年在京都府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雖然,傷害的是自己的利益,但還不僅如此。 因為那個行兇者,畢竟是個外國人。 以東瀛這個國家尚武的精神,怎么可能容忍一個華夏人如此耀武揚威,畢竟,這可是兩國人之間的較量。 而百地駿夫如果真的要來為中田由美復(fù)仇的話,那么對于岡本毅龍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百地駿夫除掉了那個華夏青年,即便自己不去大肆宣揚,別人也會下意識的認為,那個青年是因為在自己的賭場鬧事,從而被人除掉了,如此一來,山口組那邊,一定會忌憚于自己背后隱藏的強大力量。 退一步說,即便百地駿夫真的失敗了,那么自己只要放出風(fēng)去,說百地駿夫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到時候再去借由赤松剛與鳥山津的實力復(fù)仇也不遲。 這樣一來,不管成與敗,自己都有兩條退路可以選。 而且岡本毅龍也相信,憑借有伊賀忍者流派撐腰的百地家族出手,那個華夏青年,絕對沒有任何可以生還的可能。 想到這里,岡本毅龍嘴角逐漸泛起了一個笑容,看向了鳥山津:“鳥山大人,您真的認為,百地駿夫會因為中田由美的死,而來親自復(fù)仇嗎?” “根據(jù)我得到的情報,最近幾日,百地駿夫正在奈良,監(jiān)督修建新的伊賀道館,而我們兩地的距離,不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此刻,百地駿夫恐怕早已經(jīng)趕到京都市了?!?/br> “哦?” 岡本毅龍聽見這個回答,當即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值得玩味的笑容。 雖然姬昊天之前接連誅殺了中田由美與望月幸村兩名高手,但那全都是奔著山崎五冢來的,充其量的說,就是小打小鬧而已。 但萬幸的是,岡本毅龍作為整個州府內(nèi)最大的幫派首領(lǐng),手里偏偏豢養(yǎng)了身為影武士的望月幸村,還有身為超中忍的中田由美。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的波及面,在無形當中就被擴大了。 百地家族,是傳承了數(shù)百年的強大忍者家族,即便在整個伊賀流派當中,也是能夠名列前茅的,本國當中,根本沒有人敢于招惹百地家的人,因為他們這個家族,只奉行一條家規(guī)。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岡本賭場的爭斗,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巨大隱患,不是武力更為強悍的望月幸村,偏偏是沒被姬昊天看在眼中的中田由美,一旦百地家族劍指京都。 那…… 此刻,這個城市中最大的武裝力量,幕府與甲賀,都在等。 等百地駿夫進入京都市。 事情發(fā)展至此,結(jié)局已經(jīng)昭然若揭。 倘若百地駿夫能夠誅殺姬昊天,他們自然樂于坐山觀虎斗。 如果百地駿夫敗了,那么自然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百地族人被拖進這潭泥沼當中,屆時,伊賀流派一定會在這里損兵折將,而甲賀只要在這時候出手,除掉姬昊天,不僅可以證明甲賀遠勝于伊賀,更可以藉此造勢,讓伊賀流派顏面無存。 此刻,在房間中的幾人看來。 姬昊天今日的舉動,已經(jīng)成為了伊賀與甲賀兩個流派之間紛爭的導(dǎo).火索。 至于他本身。 無非就是一枚用完就可以拋棄的棋子罷了。 不管落在誰手里,這個華夏人,一定得死。 …… 就在幕府與甲賀、稻川會三方勢力心生盤算的時候。 姬昊天這枚他們眼中的棋子,倒是逍遙快活。 京都市,最豪華的酒店中,姬昊天正坐在總統(tǒng)套房內(nèi),低頭品茶。 “今日,你已經(jīng)摧毀了岡本賭場,下一步,準備怎么辦?” 姬昊天對面,赫連婉兒看著他云淡風(fēng)輕鼓搗茶具的模樣,略顯無語。 這個男人,似乎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都是那副臨危不懼的模樣。 在國內(nèi)如此。 在國外,也是如此。 要知道,這里可不是華夏,而是一個對于二人來說,完全陌生的國度,但是他倒好,不僅摧毀了當?shù)刈畲髱团傻囊粭澷€場大樓,居然還在事后帶著自己到處游山玩水,吃吃喝喝。 直到玩的累了,才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榻進了本地最大的豪華酒店當中。 仿佛生怕別人找不到他一樣。 “下一步?” 姬昊天輕咂了一口茶水,似乎對于東瀛的茶葉不怎么滿意,微微搖頭,隨后滿不在乎的開口道:“聽說,今日這座酒店當中,有一個國際大品牌的珠寶公司要舉辦新品巡展,我?guī)闳タ纯础!?/br> “……什么?” 赫連婉兒眉頭一蹙,明顯被姬昊天這個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給弄懵了。 “上樓之前,我看了一眼告示,據(jù)說今天巡展的項鏈,是用天外隕晶制作而成,舉世只有一件,珍貴無雙,而且只是巡展,并不售賣,但,我倒是想把它買下來?!?/br> 姬昊天再次喝了一口茶,雖然酒店經(jīng)理對他說,這茶葉已經(jīng)是市面上能夠買到最好的貨色了,但他仍舊不滿意,將茶葉倒掉以后,換成了一杯白水。 “我們此番趕來東瀛,是為了巡回蟬翼刀的,而且你今天又惹了這么大的禍,真的不需要躲藏仇家的追殺嗎?何況平白無故的,你買首飾干什么?” 赫連婉兒除了不解,還帶有微微的慍怒,這個男人辦事,說好聽一些叫做灑脫不羈,說的難聽些,簡直率性而為! “買首飾,當然是為了送人,而且還是女人?!?/br> 姬昊天莞爾一笑:“寶玉配佳人,我覺得,那枚項鏈跟你倒是很般配,認識你這么久,除了頭上的發(fā)簪,我還沒見過你有什么像樣的首飾?!?/br> “送給我?” 赫連婉兒聽見這話,微微一怔。 她自幼學(xué)武,雖然模樣俊俏,但對于尋常女子追求的奢侈品和名貴首飾,確實不怎么關(guān)注,平素里那些追求自己的子弟,也為了投其所好,送的都是靈藥神兵。 而姬昊天,居然說要把那條價值連城,舉世無雙的項鏈,送給自己? 歸根結(jié)底,赫連婉兒終是女兒身,怎么會不喜歡這些東西,但真要送給她這種禮物的,姬昊天,還是第一人。 “這次尋刀,你跟著我也吃了不少苦,我總該有所表示,既然那項鏈稀世罕見,送你,倒也算是稱心?!?/br> 姬昊天頓了一下:“何況,我如果不把動靜鬧得大一些,那些仇家,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br> “你……” 赫連婉兒朱唇微張,卻又無言以對。 本以為他這一天時間,都是在無所事事的閑逛。 原來,他居然是在故意留下蹤跡,等仇家找上門來。 遠在異國他鄉(xiāng),面對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不僅沒有絲毫不適,反而還有一種睥睨萬物,舍我其誰的鋒芒。 這個男人,究竟是強到了什么地步,才敢這么囂張?(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