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身邊有你!
平西王府的一場壽宴,因為楚天河的干預(yù),以及朔親王府的提前預(yù)謀,險些令整個樊家毀于一旦。 索性危在旦夕之際,姬昊天震撼登場,力挽狂瀾,最終,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 樊勛彰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場讓他策劃了月余的宴會,居然只來了一名客人。 跟讓他大跌眼鏡的,是這名賓客,顯貴無雙的身份。 漫天煙花當(dāng)中,平西王府一場壽宴,最終落幕。 雖然不算盛大,但總算要比原本的遭遇強上千倍萬倍。 王府的壽宴結(jié)束,但城中燈節(jié)卻仍在火熱進行,無數(shù)花燈當(dāng)中,姬昊天與樊珂比肩而行,空氣中淡淡的硝磺味道,讓原本已經(jīng)逐漸淡去的年味,再次濃厚起來。 原本,樊勛彰是準(zhǔn)備親自送姬昊天回府,在路上再度致謝的,而樊珂卻自告奮勇,提出要求,樊勛彰也就順?biāo)浦?,讓二人一同離去了。 固然今日樊家險些蒙難,樊勛彰也在事后加強了府中警備,但并沒有派人暗中保護二人。 畢竟姬昊天可是當(dāng)朝戰(zhàn)神,以他的身份,誰配得上去保護他? 夜色如堇,被七彩煙花點綴。 繁花爛漫,掩映在無數(shù)花燈當(dāng)中。 人潮如海,無數(shù)市民奔走其中,喜氣洋洋,更有許多年輕的情侶互相依偎,你儂我儂。 “這么久,始終叫你姬公子,顯得還怪生分的,要么,從今之后,我對你換一個稱呼吧?!?/br> 樊珂走在人群當(dāng)中,似乎也被熱烈的氛圍感染,笑著向姬昊天開口。 “想叫我什么?” 姬昊天收回投在花燈上的目光,不禁莞爾。 “我就叫你昊天吧,可以嘛?” 樊珂溫暖一笑:“我們相識了這么久,說起來,也算是摯友,這樣會顯得親近不少?!?/br> “好?!?/br> 姬昊天微微點頭,十分隨和的應(yīng)了一聲。 放眼天下,敢于直呼他名諱的人,絕對不多。 但樊珂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相處起來,倒顯得輕松了不少,而這么多年始終身居高位,鮮見人間煙火氣的姬昊天,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愜意的感覺。 “今天王府發(fā)生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啊?” 樊珂見姬昊天點頭,嘴角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今日之事,你父親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無非就是賊眾鬧事而已,以平西王府的勢力,不是很輕松就解決了嗎。” 姬昊天微微一笑,算是回答,對于今日平西王府的事,他并非刻意隱瞞樊珂,但細算起來,樊珂的確算是他此番回鄉(xiāng)之后,認(rèn)識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 姬昊天能夠想象到,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自己跟樊珂之間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變化。 樊珂并非一個趨炎附勢的女人,這一點,從她能夠拒婚拓跋允瀟和楚天河,也能看出一二,但姬昊天的身份,終究是太過于駭人了一些。 相比于樊珂知道他身份以后,那種會在不覺間展露出來的拘謹(jǐn)態(tài)度,他還是更享受現(xiàn)在這種,兩個人可以作為摯友,無話不談的感覺。 “你覺得,我是那種傻乎乎的深閨小姐嗎?” 樊珂不禁莞爾:“燕京乃是華夏心臟部位,當(dāng)朝防衛(wèi)最森嚴(yán)的地方,莫說敵國大批死士至此,恐怕就是一兩個jian細,也難逃護衛(wèi)的法眼吧,我父親的一番話,可以安撫族人,但是卻騙不了我?!?/br> “平西王如何說,該算作你的家事,但我今日到場之時,并未見異樣,你父親,已經(jīng)處理好了一切?!?/br> 姬昊天面色如常。 “你真的不知道?” 樊珂目光微斜,見姬昊天眼眸毫無波動,只能悻悻聳肩:“那今日之事,還真是怪了,也不知道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父親忽然就轉(zhuǎn)性了,居然還把婚姻自由的權(quán)利交給了我,你是不知道,這么多年來,我和父親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br> “或許是平西王看開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父親是不心疼自己女兒的?!?/br> 姬昊天笑著回道。 “王侯深門,若真有那么簡單就好了?!?/br> 樊珂一聲幽嘆。 “不論如何,平西王不是已經(jīng)給你許諾了嗎。” 姬昊天靜看一盞孔明燈升起,目光和藹:“深門大院,或許利益交織,但感情,終究是純粹的?!?/br> “或許吧,不管怎么樣,你說得對,父親今天能夠給我自由,算得上是天大的幸事!” 樊珂轉(zhuǎn)瞬間,臉上再次泛起了笑容。 話音落,前方人群一陣sao動,歡呼沸騰。 隨即,數(shù)千盞孔明燈騰空而起。 隨風(fēng)搖曳之中,明暗閃爍,將半邊江山映紅。 “昊天,我們也放一盞孔明燈吧,好不好?” 樊珂看著幾乎遮擋天際,紅彤彤一片,已經(jīng)勝過月光的孔明燈,像個貪玩的小女孩一般喊了一句。 “……好?!?/br> 姬昊天原本覺得這個行為很幼稚,但是又不忍攪亂樊珂的雅興,于是二人也走到街邊的小攤,買了一個孔明燈,隨后開始自己組裝。 “呼啦!” 半晌后,孔明燈下面的燃料塊被點燃,逐漸升騰,飄向天空。 “可惜了,我們放飛的時間有些晚,別人的燈,已經(jīng)超過我們好遠了!” 樊珂看著愈發(fā)遠去的孔明燈,笑著開口。 “燈如人生,都有各自的軌跡,為什么一定要爭強好勝,做最高的那一個呢?” 姬昊天微微揚頭,看著自己親手放飛的一盞燈:“我倒是覺得,隨緣而去,蠻好?!?/br> “沒錯,隨緣就好?!?/br> 樊珂看向飄向相反方向,在夜空中獨樹一幟的孔明燈,滿目幸福:“你知道嗎,我生在王侯之家,每年燈節(jié),都是不厭其煩的酒會和過場,看似繁雜熱鬧,但實際上,無趣得很,倒是今年,雖然府上賓客不多,但是能夠跟你在街上走一走,親手放飛一盞燈,確是這么多年來,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燈節(jié)?!?/br> “或許只是因為反差巨大罷了?!?/br> 姬昊天笑笑,微微側(cè)目,看向蕓蕓眾生:“你久居侯門,自然感覺平淡可貴,但對于普通平民來說,那侯門之內(nèi)的生活,同樣令他們向往。” “不!這個燈節(jié),我之所以會很開心,與出身貧富無關(guān),只因為,身邊有你!” 樊珂嘴角泛笑,眼中滿是柔情。 姬昊天身影一滯,微微語塞。 “我們再去放一盞燈吧。” 樊珂巧笑倩兮,輕輕拉住了姬昊天的手掌。 一雙男女的身影,被燈光夜色無限拉長。(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