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到場的大人物
趙閥茶樓之內(nèi)。 一名下人接到一個電話之后,快步走進了雅室之內(nèi):“稟告家主,管理局那邊剛剛傳來消息,姬昊天已經(jīng)趕到會場!” 趙尚俊聞言,目光當即一凜:“哦?后果如何?” “據(jù)悉,姬昊天到場之后,當即跟孔浩基針鋒相對,眼線匯報時,說孔浩基已經(jīng)被姬昊天觸怒,恐怕今日之事,絕不會善了!” 周天明狡詐一笑,眼中精光跳動:“通知場內(nèi)的記者,只要姬昊天動手,一定要把每一個細節(jié)都記錄清楚,一幀都不許放過!只要他今日敢動,我必定讓他身敗名裂!在劫難逃!” …… 會場之內(nèi)。 溫可人眼見諸多護衛(wèi)襲來,手指微動,袖刀悄然在手。 一場廝殺在所難免。 姬昊天身份顯貴,溫可人絕不可能束手就擒,讓姬昊天落得一個階下囚的名聲,哪怕孔浩基是官道中人,溫可人也滿不在乎,在她眼中,世間萬物,唯有姬昊天至尊無上,無人可及。 而姬昊天矗立原地,臉色從容淡定,絲毫沒有在乎幾個沖上來的護衛(wèi)。 今日在場者上百,而被護衛(wèi)圍住的,卻只有林韻一人。 聰慧如姬昊天,在進門的一瞬間,便知道今日這局,是為自己而設,但卻滿不在乎。 倘若藏龍欲動,即便天下為滄海又能如何? 與之相比,這暗藏風浪的小小會場,又算得了什么。 姬昊天懶得去揣摩對方的用意,也不屑于去揣摩這個圍局的真實目的。 他權勢熏天,手握天下兵馬,且歷經(jīng)殺伐,性格霸道,遇事早就習慣了碾壓過去。 以力破巧,向來是姬昊天對于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者,最直白的教訓。 人群中,無數(shù)鏡頭聚焦,全數(shù)定格在了姬昊天和溫可人身上。 臺上,孔浩基看著姬昊天,面沉如水,他雖是基金管理局的局長,身帶官位,但并非職能部門,故此,并沒有抓人的權力,就連臺下這些護衛(wèi),也都是四閥挑選出來的死士,身上并無官職。 但,這些都不重要。 因為州府今日納捐之事是真的,況且基金管理局也是皇權治下的部門,只要姬昊天敢在這里公然殺人,便是沖撞官府,踐踏皇權。 乃滅族之重罪! 轉(zhuǎn)瞬之間,多名護衛(wèi)已經(jīng)沖到近前,準備將姬昊天拿下。 溫可人身形不動,腳上卻暗暗發(fā)力。 姬昊天身邊一米,視為禁區(qū),誰先到,誰先死! “踏踏!” 腳步沉悶,第一名護衛(wèi)已然沖到近前。 溫可人手腕翻轉(zhuǎn),袖刀躍然于手,即將展開血腥收割。 在場的百余人神色各異,在他們的角度看過去,根本很難發(fā)現(xiàn)溫可人手里的刀。 即便前排有幾人看清了溫可人的動作,仍舊一聲嗟嘆,一個姑娘家,面對七八名身強力壯的大漢,即便動刀,又能如何? 更多人,還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tài)。 畢竟,姬昊天的生死與他們無關,鎮(zhèn)南基金的存亡,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只有少數(shù)人,為之惋惜。 畢竟只要不傻,誰都能看出來,鎮(zhèn)南基金比其他基金高出數(shù)倍甚至十倍的納捐,明顯是被故意針對。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此話并非沒有道理,所以,他們已經(jīng)預見了今日結局。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一幕。 目光不一,有同情、又冷漠、有幸災樂禍,也有滿不在乎。 只是,沒有一個人認為,姬昊天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這里。 千鈞一發(fā)懸于頂。 第一名護衛(wèi)跟姬昊天的距離已經(jīng)不足三米,動作間,已經(jīng)抬起胳膊,準備向他肩膀抓去,溫可人眉頭微挑,目露殺機。 臺下,無數(shù)攝像頭定格在姬昊天所在的位置,準備記錄下這足以掀起一片軒然大波的大新聞。 兩米! 溫可人抬起手,殺招畢現(xiàn)。 “住手!” 與此同時,一聲暴喝自會場入口泛起。 聲如洪鐘。 振聾發(fā)聵。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均被吸引,徑直向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 “踏踏踏!” 門外,無數(shù)身著戰(zhàn)服的士兵列隊涌進屋內(nèi),手中鋼槍寒芒閃爍,行進動作整齊劃一,宛如復制一般。 如果有軍事記者在場,絕對會對這批士兵大為驚詫,不是因為他們的戰(zhàn)術素養(yǎng),而是因為他們身上,用的全都是華夏自主生產(chǎn),絕對足以位于世界頂峰的單兵作戰(zhàn)裝備,而這種裝備,因為造價高昂,并未量產(chǎn),故此,只有少數(shù)高級將領的衛(wèi)隊才有裝備。 “立定!” 隨著帶隊軍官一聲令下,五十余名士兵整齊劃一。 “警戒!” 號令再起。 “嘩啦!” 子彈上膛的聲音清脆,卻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眾人看著空蕩蕩的門外,心中更為不解。 精銳護航,實彈警戒。 這,究竟是來的哪位大人物??? 臺上,孔浩基看著忽然到場的一隊士兵,心中也滿是不解,今日場合,怎么會有軍人到場? 莫非,是四閥那邊上的另一道保險? 想到這里,孔浩基的心情平復下來,他是土生土長的云州本地人,又身在高位,自然知道六閥的權勢,而反觀面前這青年,雖然衣著華貴,談吐不凡,但如此面生,絕對不會是什么權貴子弟。 否則,四閥家主也絕對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與他為敵。 看見忽然涌進屋內(nèi)的士兵,姬昊天也微微愁眉,他平生最恨軍中人士帶著士兵到處橫行炫耀,卻不想,在這云州,卻不止一次見到這番風景。 短暫僵持片刻后,孔浩基已經(jīng)深信進門的衛(wèi)兵,必然是自己這邊的,更加有恃無恐:“都愣著干什么,把人拿下!” “你敢!” 孔浩基話音未落,臺下的軍官猛然抬手,黑洞洞的槍口遙指他的眉心,與此同時,又是多眼槍口抬起,指向了姬昊天身邊的幾名四閥護衛(wèi)。 “這位小哥,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孔浩基看見指向自己的槍口以后,當即臉色泛白:“臺下這人,乃是帶頭暴動,抗拒稅收大業(yè)的兇嫌,我正準備將他緝拿繩之以法,你們?yōu)楹我柚刮???/br> “緝拿?簡直天大的笑話?!?/br> 姬昊天冷冷掃了孔浩基一眼:“你的身份,不過是管理基金的一名吏員,與稅務系統(tǒng)毫無相干,擅自納稅已然是濫權瀆職,又有什么資格將我定罪?你無緝捕之權,又拿什么抓我?” 孔浩基被姬昊天連嗆幾句,又看了看指向自己的槍口,吞咽了一下口水,沒敢反駁。 臺下軍官冷冷掃了孔浩基一眼:“我等行伍中人,只認軍令,不認什么兇嫌,今日我家王爺有令,姬先生乃是他的貴客,誰對姬先生不敬,便是對平西王府不敬!” “王、王爺?” 孔浩基聞言,額頭登時冒汗:“這怎么可能?” 華夏沃土萬里,封王者僅有五十幾人,無一不是深居簡出,權傾朝野的封疆大吏、治世能臣,憑他這種低微官職,別說相識,就連見都沒見過。 卻不想,今日給姬昊天站臺的,居然是一位王爺,而且還是帶有四方封號的武侯。 “怎么不可能!” 隨著聲音傳來,一名男子邁步走進會場之內(nèi):“只許你云州烏煙瘴氣,就不許本王撥亂反正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