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華夏至高宗室
隨著宴會停的門被人一腳踹碎,一行十余人踏步走進門內(nèi)。 周邊的一眾保鏢,眉目銳利,身姿筆挺,將一名青年拱衛(wèi)其中。 姬昊天打眼一看,便知道這些保鏢出身行伍。 但他們并未穿著戎裝,每個人身上都穿著價值不菲的定制西裝,一身行頭,至少十萬起。 為首一人,二十三四歲年紀(jì),身高一米八,劍眉星目,威武不凡。 目光中盡現(xiàn)睥睨,周身散發(fā)無窮威嚴(yán)。 只讓人看上一眼。 便能讓人知道此人非富即貴,出身不凡。 “小子!你好大的狗膽!在這云州境內(nèi),居然敢擅闖我施家莊園!活夠了不成!” 施正雄看著氣勢洶洶闖進門內(nèi)的一伙人,當(dāng)即勃然大怒。 今日他舉行這場宴會,本就是為了跟姬昊天交好,同時討好樊珂。 卻不曾想,居然被這伙陌生人攪亂了氣氛。 如今樊家老家主正在施家養(yǎng)病,施正雄也順勢靠上了平西王府這棵大樹。 眼下正是風(fēng)頭正盛之時。 即便六閥登門,他都有勇氣抗衡一番。 對于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自然更是無懼,當(dāng)即勃然大怒道:“護衛(wèi)呢!我平日里花天價養(yǎng)著你們這群廢物!難道是讓你們吃干飯的嗎!此刻有人登門搗亂!怎么還沒有人出來處理?!” “老爺!大事不好!” 施正雄話音剛落,管家當(dāng)即沖進了大廳內(nèi)。 看見門前站著的青年,管家當(dāng)即一愣:“老爺,就是這個人,他一路橫沖直撞,府上的四十余名護衛(wèi),全都被他的手下打傷了……” “什么?!” 施正雄聞言,當(dāng)即怒目圓睜:“小子,你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敢來這里撒野,你找死不成?” “放肆!敢這么對我家少主說話,我看你才是活夠了!” 青年身邊的保鏢一聲暴喝,解下腰間的一枚令牌,徑直扔在了桌上。 “當(dāng)啷!” 純金令牌砸在餐碟上,泛起一聲脆響。 “燕京內(nèi)衛(wèi)……” 看見牌子上的一行大字,施正雄眼角跳動:“你們、你們是皇族侍衛(wèi)?!” “算你這老賊有些眼力,你給我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乃是當(dāng)今朔親王府的世子,拓跋允瀟!” “世子?” 施正雄一愣過后,當(dāng)即俯身參拜:“老朽眼拙,不知小王爺蒞臨云州,無意冒犯,請您恕罪!” 溥天之下,莫非皇土。 率土之濱,莫非皇臣。 拓跋。 乃是當(dāng)今皇姓。 至高無上的象征。 皇權(quán)天授。 執(zhí)掌華夏。 門閥世族與之相比,不過野草浮萍。 普天之下蕓蕓眾生,生殺之權(quán)皆在一姓手中。 朔親王,乃是當(dāng)今圣上拓跋胤宏的親哥哥拓跋和朔,位列親王。 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 所以,這拓跋允瀟即便不是皇儲,但仍屬龍種。 宗室血脈。 自然貴不可言。 自古以來,皇族中人皆位列皇城燕京,鮮有出巡。 尋常百姓,想要一睹龍族真容。 更是難于登天。 而今天,親王世子突兀出現(xiàn)在施家。 怎能不令施正雄趕到惶恐寒涼。 不僅施正雄,就連凌巧云、姬素素和施洪霄,也是一臉訝然之色。 拓跋家族。 華夏最尊貴的一支血脈。 居然出現(xiàn)在了云州,而且怒氣沖沖,著實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哼!” 拓跋允瀟看見施正雄躬身賠禮,只是一聲冷哼。 簡短一字。 威壓卻勝似萬馬千軍。 酒桌之上,唯有姬昊天和溫可人表情未變。 姬昊天尊為邊境之主,拱衛(wèi)華夏,鎮(zhèn)守國門,身份足以媲美皇權(quán)。 普天之下。 唯有王族之主和姬昊天,不用參拜當(dāng)今圣上。 姬昊天并未稱王,因為僅用王的稱號,已不能顯示至高無上的權(quán)勢和地位。 溫可人常年侍奉在姬昊天左右,見慣達官顯貴,面對親王世子,仍舊無所忌憚。 姬昊天身邊,樊珂看見拓跋允瀟,面色當(dāng)即冷了下來。 拓跋允瀟同樣不顧眾人,將目光投向了樊珂:“從燕京逃到西境!又從西境來到北國!你究竟還要躲我到什么時候?” “我與你本就素?zé)o瓜葛,談何躲你!” 樊珂俏臉冰冷,看向拓跋允瀟的神色中還帶著些許抵觸和厭惡:“世子,今日乃是我和朋友的私宴,而且我不過只是一名賓客,所以,恕我不能挽留。” 言語冰冷。 滿是逐客之意。 “朋友?私宴?” 拓跋允瀟聞言,目光環(huán)視桌上眾人。 不怒自威。 目光平靜如水,卻讓施正雄父子感覺如芒在背,就連凌巧云和姬素素母女都感覺略有威壓。 周遭的一眾施家下人,更是壓低了頭,連目光都不敢投向拓跋允瀟。 面對這種怯懦和閃躲的目光,拓跋允瀟早就司空見慣,目光閃出濃厚不屑:“樊珂,你身為堂堂平西王之女,即便不是皇室宗親,但也是一方貴胄,如今居然跟這些草民階層混為一談,而且還說什么朋友,豈不是在自降身價嗎?!” 拓跋洪霄面容高傲。 絲毫不在乎眾人尊嚴(yán),他乃是至高皇族。 這普天之下,何人能入他的眼? 饒是拓跋允瀟的一番話充滿貶低,但眾人仍舊噤聲不語,怒不敢言。 樊珂看見眾人臉色不悅,眉頭微蹙:“世子,你身份高貴,不食人間煙火,但樊珂做不到,今日列席之人,都是我的摯友親朋,還請您金口留情?!?/br> “呵呵,留情?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浪費口舌?!?/br> 拓跋允瀟瞇眼看向樊珂:“半年前,我父王親自差人去平西王府定親,你卻一躲再躲,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莫非這門親事,你真要我去煩請皇叔親自下旨賜婚嗎?!” “世子,樊珂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朔王府深門高院,何況男女之事,也并非強求所得,所以此事,還請世子成全?!?/br> 樊珂聽聞拓跋允瀟的一番話,語氣不卑不亢,但實際上,已經(jīng)算是明確回絕。 樊勛彰封王之后,勢力雄踞西境,但在燕京也有王府。 昔年西境戰(zhàn)亂,樊珂便久居京城。 知道這拓跋允瀟****,而且已經(jīng)娶了世子妃,自己脫真是嫁去,身份僅僅是一名側(cè)妃。 聽起來尊貴,放在俗世,無非是一名小妾而已。 固然朔親王權(quán)勢滔天。 但平西王府也是一方諸侯,完全無需攀附權(quán)貴謀取榮華。 所以樊珂在婚姻上,是有極大選擇權(quán)的。 面對拓跋允瀟這等紈绔,性格居高清冷的樊珂,自然不會想要嫁給他。 故此,對這門親事再三躲避。 卻不成想,拓跋允瀟居然不遠萬里,追到了云州來。 “笑話!你既然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自然就該知道,面對我拓跋家,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拓跋允瀟懶得當(dāng)眾與樊珂理論是非曲直,不耐煩的一揮手:“來啊!帶未來的的世子妃離開!明日,我便要與她完婚!” “踏踏!” 一名侍衛(wèi)聞言,徑直向樊珂走去。 周邊的施家仆人紛紛閃躲,唯恐躲之不及,引火燒身。 看見皇族侍衛(wèi)準(zhǔn)備動手,即便是強行搶人,周遭也無一人敢攔。 “嘭!” 就在侍衛(wèi)走到樊珂身邊,正欲出手之時。 姬昊天手腕一抖,一枚玉碑凌厲飛出。 “嘭!” 侍衛(wèi)猝不及防,當(dāng)即被震退數(shù)步,撞在了墻壁之上。 “拓跋允瀟,你真當(dāng)這里,是你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方嗎?” 姬昊天目光凝聚,所過之處如冰川萬里。 中氣十足。 聲聲入耳。 威壓如波瀾滄海。 生生蓋過了拓跋允瀟這皇室宗親萬丈。(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