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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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秋生慨嘆道:“傅先生跟我說你還活著我都不敢相信,你當年給我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了,我擔心壞了,后來聽說你出了車禍,唉……” 沈嘉念有點無措,條件反射去看傅寄忱。釓 “過去的事就不說了,她不記得了。”傅寄忱替她說話。 “唉。”閆秋生又嘆息一聲,“好不容易收了個徒弟,人家還把我忘了?!?/br> 傅寄忱想笑,但是笑不出來,沈嘉念連他都不記得了,忘了師父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見閆秋生一面太不容易,沈嘉念不愿放過這個認師父的機會,立即表態(tài):“以后您還是我?guī)煾?。?/br> 傅寄忱聞言,心里極度不平衡,他試圖勸自己心平氣和,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換一種方式讓沈嘉念重新認識他,但眼前的一幕他實在忍不了。 “為什么?”傅寄忱突兀地開口,甚至能讓人聽到一絲委屈和不甘。 后排當透明人的柏長夏和祝啟森兩口子豎起耳朵,不知道傅寄忱接下來要說什么。釓 沈嘉念的注意力從閆秋生身上收回來,投向傅寄忱,抿著唇?jīng)]說話,但她的眼神在問他:什么為什么? 傅寄忱哪里顧得上車里還有旁人,胸口堵得一團氣不散出來他今晚可能會郁悶至死:“為什么你連一點過渡都沒有,輕易就接受了閆秋生和你的師生關(guān)系,對于我和你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你就不肯接受?” 沈嘉念半張著嘴,竟然辯駁不了。 車里安安靜靜,開車的瞿漠眼觀鼻鼻觀心,沒眼看老板一臉受傷的表情。后排的兩口子繼續(xù)當透明人,連呼吸都變輕了。只有算得上半個長輩的閆秋生笑了。 車停在清平軒的停車場,傅寄忱問的那個“為什么”仍然沒得到答案。 沈嘉念從車上下來,沒去看傅寄忱的臉,想象中他的臉色應(yīng)該很臭。 柏長夏下了車,剛剛笑嗆到了,咳嗽了一聲,她邁著小碎步到沈嘉念身邊,悄悄給沈嘉念比了個大拇指,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錯了,我以為是傅老板拿捏你,原來是你拿捏傅老板?!贬?/br> 雪花飄飄灑灑,落在頭發(fā)、肩上,沈嘉念白了她一眼,拉高圍巾,等著后面幾輛車依次停下。 樂團的成員蹦蹦跳跳從車里出來,一刻也安靜不下來,麻雀一樣嘰喳了一路。 “豪華商務(wù)就是舒服,差點睡著了?!?/br> “我信你?就你話最多?!?/br> “我們真的來清平軒了?不吃旋轉(zhuǎn)小火鍋嗎?” “我靠我靠,閆秋生什么時候來的?還有那個穿黑大衣的男人……我記得在熱搜上見過,君山集團的傅……傅……” “傅寄忱?!迸赃叺娜诵÷暯釉?。釓 真正見過大世面的嚴紅都怔住了,問起唯一一個跟那幾個人有關(guān)系的沈嘉念:“閆秋生和君山的總裁怎么來了?” 嚴紅的丈夫是江城當?shù)嘏诺蒙厦柕母簧?,當然不止是從網(wǎng)上的新聞了解到傅寄忱這個人,所以她才驚訝,這種大人物怎么來了。 沈嘉念不知道怎么解釋,簡短道:“我事先不清楚他們會來?!?/br> 一行人懷揣著復(fù)雜的心情進了清平軒的豪華包廂,安排了三張大圓桌,鴛鴦鍋底和小食拼盤已經(jīng)上了。 傅寄忱過來,主動問嚴紅:“人都到齊了嗎?” 嚴紅受寵若驚,差點咬到舌頭:“到……到齊了?!?/br> “叫他們不必拘謹,隨意一點,想吃什么隨便點,這里的食材主打新鮮。”釓 嚴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晚的慶功宴真正買單的是這一位,只是她不懂傅寄忱的意圖是什么。 直到傅寄忱坐到沈嘉念的身邊,嚴紅終于明白了,傅寄忱是為博紅顏笑。 樂團的成員分別坐了兩桌,原本吵吵嚷嚷的一群小年輕此刻變得跟鵪鶉一樣,一句話不說,開始用眼神交流。 嚴紅坐下來,傳達傅寄忱的意思:“傅先生叫你們隨便吃,不用客氣?!?/br> 有人小小地驚呼一聲,意識到失禮了,立刻捂住嘴巴。 當各種新鮮和牛和比腦袋還大的帝王蟹不限量地端上來,他們不再拘謹,敞開了肚皮享用美食,吃得盡興了就管不住嘴巴,又恢復(fù)了活潑的樣子,說說笑笑。 旁邊那一桌就顯得安靜多了,沈嘉念吃了幾塊燙熟的牛rou,偶爾跟閆秋生聊幾句,可能是見到偶像太激動,她的眼睛始終是亮晶晶的。釓 傅寄忱想起了他當年帶著沈嘉念去找閆秋生拜師的情景,她也是這樣,眼睛里好似有星星閃爍,真是讓他忍不住嫉妒。 他給她夾了一根煮好的蟹腿,新鮮肥美的蟹rou冒著熱氣,他偏著頭低聲耳語:“你還欠我一個問題沒有回答,你打算什么時候回答我?” 傅寄忱指的是那個沒得到答案的“為什么”。 第265章 我愛的人 沈嘉念不想浪費糧食,只能吃掉碗里的蟹rou,煮的時間剛剛好,從清湯鍋里撈出來的,沒有被牛油浸染,是蟹rou原始的味道,很鮮美。烪 但傅寄忱的問題破壞了她的胃口。 她也問自己,為什么? 為什么她能坦然接受閆秋生和自己的關(guān)系,接受不了傅寄忱和自己的關(guān)系?其實很好回答。 師生關(guān)系簡單淳樸,并不復(fù)雜,男女關(guān)系不一樣。 “嘉念接下來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