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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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傅寄忱是龍鳳胎,照理來說,如果傅寄忱的身世存疑,她也逃不掉。怘 傅啟鎮(zhèn)哪怕對傅寄忱有所不喜,也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起疑心,中肯道:“當(dāng)初大嫂懷孕的時候就找相熟的醫(yī)生查過胎兒的性別,確實是龍鳳胎?!?/br> 傅驊賢自從牽扯上人命官司,整個人沉默了許多,這會兒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嘀咕了句:“誰不知道大嫂是奉子成婚,說不定……” 他沒說完的話是,說不定魏榮華在結(jié)婚前就跟別的男人鬼混有了孩子,恰好讓傅政鋆背了鍋。 “老三,你糊涂了?”傅啟鎮(zhèn)急忙出聲打斷,側(cè)頭看著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老大的孩子,老大能不知道?” “老大去了,誰能證明?”傅驊賢沉吟道,“我看想要堵住那些人的嘴,還得做個親子鑒定,比較穩(wěn)妥。” 老爺子閉著眼,聽在座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胸膛起伏的弧度越來越大。 傅建芳:“跟誰做親子鑒定?爸嗎?”怘 “夠了!”老爺子吼出一聲,捂住胸口劇烈咳嗽。 傅寄忱放下碗筷,起身到老爺子身邊,幫他撫背順氣,一邊轉(zhuǎn)頭叫來保姆,讓端來老爺子的藥。 老中醫(yī)給老爺子開了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中藥,放在廚房的小火爐上煨著。保姆聽了吩咐,倒出來一碗,用毛巾墊著端過來。 “事情真跟你姑姑說得那樣,鬧得很大?”傅老爺子咳聲漸止,手抬起來,覆在傅寄忱的手背上。 傅寄忱:“這點小事孫兒能處理,您不用擔(dān)心。” “謠言的影響可大可小。”老爺子說話時伴隨著粗重的喘氣聲,顯得精力不足,“這種事向來是堵不如疏,越是堵住那些人的嘴,越是容易叫人猜忌,鬧到最后人心渙散?!?/br> 他老人家說的傅寄忱都懂,卻不肯往下討論,他端起桌上的藥碗:“您趁熱把藥喝了,早點去休息。醫(yī)生讓您靜心調(diào)養(yǎng),切不可憂思過重,您別cao心這些事了?!睈H 傅建芳握著筷子夾起一顆蝦仁,眼角余光斜睨傅寄忱哄老爺子的樣子,心底不由嗤笑,到底是年輕,遇到事情只會討好老爺子。 喝完藥的老爺子沒了吃飯的胃口,被管家攙著去臥房休息。 西圖瀾婭餐廳里的氣氛沒了和樂融融的感覺。 傅寄忱坐回自己的位子,冷颼颼的目光直射傅建芳,對她失去了表面上的尊重:“明知道爺爺身體不好,經(jīng)不起刺激,姑姑特意選在飯桌上說事,安的什么心?” 傅建芳臉色一變,撂下筷子怒視著他:“傅大,你別血口噴人!” “有沒有血口噴人,姑姑心里比誰都清楚?!?/br> “你!”傅建芳?xì)獾媚樕F青,推開椅子站起來,“你先顧好你自己吧,想想怎么澄清謠言,別鬧到真要跟老爺子做親子鑒定的地步?!睈H 如果到了那一步,就算證實了傅寄忱是傅家的血脈,背地里也夠別人笑話的了。 “老四,你畢竟是長輩,哪里有長輩的樣子,跟自己的侄兒說這種話,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备祮㈡?zhèn)在中間當(dāng)起和事佬。 傅建芳忿忿道:“他就有做晚輩的樣子了?上來就沖我質(zhì)問?!?/br> “你在飯桌上提這些事,氣到老爺子,實在不應(yīng)該,寄忱說得也沒錯。”傅啟鎮(zhèn)說。 傅建芳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她這位向來爭強(qiáng)好勝的二哥什么時候轉(zhuǎn)了性子,偏幫起傅寄忱了? 一番思忖過后,傅建芳冷冷笑了聲,語調(diào)陰陽:“差點忘了,大哥沒了你是長子。這就充當(dāng)起教育人的角色了?還是說,傅大掌了權(quán),你眼看著沒希望了,見風(fēng)使舵開始投靠他?” 傅建芳說話一針見血,傅啟鎮(zhèn)當(dāng)場被臊得面紅耳赤,懶得跟她這潑婦爭論,起身離了席。怘 傅羽泠撇了下嘴角,語氣涼涼地道:“姑姑就愛攪得大家不歡而散?!?/br> “你說什么?”傅建芳聽到她自以為很小聲的自言自語,目光轉(zhuǎn)向她,臉色不是一般的差。 傅羽泠從來不怕她,肩膀一塌,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仰起頭直視站著的傅建芳,擺出天真無邪的表情,說著氣死人的話:“我有說錯嗎?姑姑哪次來老宅不是惹出一堆事?別告訴晚輩,您是生怕家里不夠熱鬧?!?/br> 傅建芳手指顫抖指著她,還沒來得及出言教訓(xùn),傅羽泠站起來,跟她正面對上:“我心臟不好,姑姑要是把我氣倒下了,我這條命可就賴上姑姑了?!?/br> 傅建芳眼睜睜看著她拍拍屁股瀟灑離開西圖瀾婭餐廳,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保姆端來砂鍋,里面是燉好的雞湯,誰知西圖瀾婭餐廳里沒人了。 *怘 吃飯時鬧得不愉快,傅建芳也沒就此從老宅離開,跟保姆說,把她的房間收拾出來,她晚上住在這里。 保姆端著一個木托盤,上面是沒人喝過的雞湯:“我先給大夫人送吃的,然后就去給您收拾房間?!?/br> 傅建芳郁氣難消,陡然聽到“大夫人”三個字,眼珠子一轉(zhuǎn),換了副表情說:“正好沒事可做,我去給大嫂送吧,順便看看她,本來就打算吃完飯上去探望的?!?/br> 保姆面露難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了,我不能去看她?”傅建芳當(dāng)即不高興了,情緒就擺在臉上。 保姆哪敢得罪這位,她在傅家做了幾十年的事,最是了解這位四小姐的性格,那就是一點就炸的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