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書迷正在閱讀:第一至尊、嫁給喻先生、大風(fēng)水師、豪門小可憐,求大佬寵愛、婚后明戀、季總,夫人喊你離婚上熱搜了、帶手機穿越,我躺皇帝懷里刷抖音、重生末世有空間,囤貨千億心不慌、重生之南朝爭霸、和離后,我被金大腿纏上了
“裴、裴澈?!卑亻L夏氣息不穩(wěn)。 她早前從新聞上得知裴澈已經(jīng)回國,接手裴氏集團,任總裁一職,她因著沈嘉念的關(guān)系沒主動聯(lián)系他,沒想到他會自己找到這里來。 柏長夏驚得半天回不過神。 沈嘉念聽到她喊出那個名字,愣了一秒,掛了電話。 *嬢 一個小時后,柏長夏給沈嘉念回了電話。 “裴澈來找我了,我們在咖啡廳里聊了很久。”柏長夏坦白所有,“他回國后動用多方關(guān)系找你,始終沒有消息,他堅信我一定知道你的下落,千方百計套我的話。” 彼時,沈嘉念已吃過午飯,待在偏廳里喝茶。 昨天下了一場雪,雪勢不大,但下的時間很長,樹梢、假山、亭子頂上積了一層白,像極了水晶球里的童話世界。 沈嘉念的心一陣緊:“那你……” “你放心?!卑亻L夏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我什么也沒說。我的演技很好,當(dāng)初差點沒進娛樂圈,他應(yīng)該相信了,以后不會再來找我?!?/br> 她故意說得輕松,不想讓沈嘉念難過。嬢 可她忽略了一點,以裴家的勢力,下定決心要找一個人,總有一天會找到,屆時沈嘉念該怎么辦。 前庭傳來汽車停穩(wěn)的聲音,沈嘉念掛了電話,走出偏廳。 傅寄忱剛好進屋,黑色大衣松松地披掛在身上,刻畫出寬闊如山峰的肩,下擺掃過西褲。他腿長,往那兒一站就顯得挺拔高大,渾身上下透出不同于尋常人的端方清貴。 一只黑貓?zhí)纤哪_背,他擰著眉輕輕一踢,貓竄出老遠,不知溜到了哪個角落。 “誰讓放進來的?”他責(zé)問起傭人。 周容珍知道內(nèi)情,自從貓撓了先生一爪子,見了血,他就十分不待見這種動物。起初讓人把貓丟出莊園,后來,貓不請自來了幾次,還帶了伙伴來蹭吃蹭喝,先生也見到過,懶得再管。 她以為他不計較了,今兒不知怎么了,脾氣這么大。嬢 沈嘉念心中不忍,隨手把手機放桌上,走過去替傅寄忱摘掉大衣:“天寒地凍的,流浪貓無法覓食又沒處避寒,會死的?!?/br> 傅寄忱瞥她一眼,她自己都過得不如意,還擔(dān)心流浪貓狗的死活,是不是缺心眼? 不過,他對她的主動示好倒很受用,知道她還有話說,暫時沒開腔。 “那個……”沈嘉念指尖撓了下臉,支吾道,“昨晚我喝多了,可能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別計較,我跟你道歉?!?/br> 她以為他生氣是因為昨晚的事? 傅寄忱也不拆穿,任她誤解,視線低下去,瞧她白生生的臉蛋,透著粉潤的顏色,哪家的水蜜桃成了精。 “你打算怎么道歉呢?”他輕扯著唇,眼里暗藏了火。嬢 沈嘉念以前不懂,經(jīng)歷多了自然就懂了,若是平時就順著他的意思來,反正睡過不止一次,她早麻木了。 但她剛在電話里聽到那個人的消息,提不起一絲氣力和興致去討好。 “改天行嗎?”沈嘉念聲音輕、軟,像羽毛劃過心尖兒。 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行,先欠著。”傅寄忱捏她的臉,手感好得不舍得放開,“你自己記好,別忘了就成?!?/br> 沈嘉念眼眸低斂,一眼看見他骨骼分明的腕間除了用來掛手把件兒的黑色編織繩,還有一條細金鏈子。 與她手腕上戴的鏈子一樣,她的是金鎖,他的是金鑰匙。嬢 傅寄忱什么時候戴上的?昨晚嗎?她竟然也忘了。 * 北城的元旦沒有下雪,只是天冷,干燥的冷,夜里氣溫零下九度,北風(fēng)如刀刃。 裴澈回到家中,身上帶著各種洋酒混雜的氣息,送他回來的司機扶著他到客廳,轉(zhuǎn)身離去。 水晶吊燈璀璨刺目,裴澈倒在沙發(fā)里,抬起手臂擋住眼睛。 他中午到醫(yī)院找柏長夏——小念以前最要好的閨蜜,在附近一家咖啡廳里將一腔好話說盡了,柏長夏還是堅持說不知道小念在哪。 他還能找誰呢?嬢 周若披著衣服從房間出來,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聞到兒子身上飄來的酒氣,捂住胸口不適地皺了皺眉。 “阿澈?阿澈?去房里睡吧?!?/br> 裴澈拿開手臂,坐起來看著母親,他寧愿自己喝醉了,至少能暫時忘記痛苦,可他知道自己此刻很清醒。 他質(zhì)問母親:“當(dāng)初為什么不攔著爸,您跟桐紓阿姨關(guān)系親如姐妹,小念是您看著長大的,您明知道我有多么愛小念,此生非她不娶,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吼出這一聲,裴澈眼眶赤紅,條條血絲橫在眼珠里,悲愴又無助。 第68章 欺人太甚 周若嚇得肩膀抖了一下,眼淚直往下掉。軸 她走近一步,抬手撫上裴澈的手臂:“阿澈,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們是不是都拿我當(dāng)傻子?”裴澈心太痛了,嗓音嘶啞得像在撕扯布匹,“我在國外時瞞著我,我回國了還要繼續(xù)瞞著我,要不是我聯(lián)系不上小念,派人調(diào)查沈家出事的原因,你們打算瞞我一輩子是不是!” 周若一下一下?lián)嶂氖直?,想要安慰他,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話語顯得蒼白:“阿澈,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我過不去!” 時間不早,家里的傭人都去睡了,四周靜得可怕,嘶吼聲回蕩在偌大的客廳里,仿佛被繩索捆縛住的野獸,怎么也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