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嘴瓢
服裝店內(nèi),換好衣服從試衣間出來。他挑選的衣服一如既往的簡單。 白云看了一眼,笑道:“很合身?!?/br> “謝謝?!?/br> 翁景明和程憐心的目光都游走在說笑的兩人身上。 翁景明看向程憐心:“你不去參與一下?” 話音剛落,程憐心已經(jīng)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加入其中了。 哪怕現(xiàn)在什么都阻止不了,她也要好好盯著兩人。 然而,程憐心剛停下腳步,只聽桑和說:“我去一下洗手間?!?/br> 白云:“好的?!?/br> 程憐心:“……” 桑和的離開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兩人之間一言不發(fā),就那么安靜地待著。 尷尬的氛圍沒有持續(xù)很久,只聽白云拋出了一個疑問:“看制服你們應該是異能人吧?” 程憐心猶豫著是否回答對方,怕回答后影響原劇情,但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不回答似乎不可能。 于是,她開了口:“嗯,是?!?/br> “辛苦了?!?/br> “沒有沒有,這是我們的職責?!?/br> 這話出口,程憐心竟有一種把桑和臺詞搶了的感覺。 “說來害羞,我之前有想過去事務所報名試一試呢?!?/br> “那怎么沒去呢?”程憐心順著話題往下接。 “當時母親病重需要人照顧?!?/br> “那現(xiàn)在伯母的身體好些了嗎?” 白云的眼中流露出一抹難過:“沒能挺過去,已經(jīng)離開了?!?/br> “……抱歉?!?/br> “沒事的,在這樣的亂世下,即使再難過,我們必須得接受親近的人的離去?!?/br> “是啊?!?/br> 話音剛落,只聽程憐心的身后傳來聲音:“今年可來事務所試一試?!?/br> 程憐心聞聲轉(zhuǎn)過身,是桑和。 白云頓了一下,目光投向桑和,彎起嘴角,應道:“我會的?!?/br> 程憐心看著桑和,心想他這算招生嘛? “話說,你倆是不是情侶呀?很般配?!?/br> “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蔽吹壬:突卮?,程憐心率先立馬回絕。 若換做是別人問,她一定會厚著臉皮說,是的,他是我男朋友~謝謝大家的祝福,我們一定會很幸福長久的在一起的。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她不清楚白云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問這個問題又出于什么樣的目的。 她猜不出來,也不想猜。 他們本就是一對,白云對桑和沒想法,這才不合理。 這時,桑和側(cè)過頭向程憐心詢問:“帶槍了嗎?” “帶了?!?/br> “借來用用?!?/br> “噢好。”程憐心微微掀起裙子從大腿處掏出槍遞給桑和。 雖然不知道他要槍干嘛,但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這一點程憐心還是蠻信任他的。 只見桑和扣動扳機,瞄準不遠處一位正在挑選衣服的中年男人,“砰”的一聲,中年男人倒地。 “爸爸、爸爸、你醒醒…你醒醒啊……”女孩雙膝跪在地上,淚如雨下拼命搖晃著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人。 “啊啊啊啊——殺人了?。。 钡陜?nèi)尖叫四起,人群混亂一片,爭先恐后的朝外跑去。 程憐心蒙了一瞬,反應過來:“感染者???” “嗯?!?/br> “看著跟常人無異啊?!背虘z心有些不解,“怎么看出來的?” 桑和:“直覺?!?/br> 話出,未等程憐心回答,質(zhì)疑的話語從白云的口中傳來。 “直覺?所以有了權(quán)利就可以憑著所謂的直覺隨意奪人性命嗎?”白云的神情變得冷淡,沒有了剛才的親和。 桑和自動屏蔽了白云的話語,把對方當成空氣。 程憐心默默向后退了一步,以免接下來的爭吵波及到她。原劇情中,桑和和白云算是不打不相識。也是這次的爭吵導致她對白云無感。 翁景明聞聲走來,一改往日吊兒郎當?shù)哪?,神情認真且嚴肅:“需要安排人員過來嗎?” 桑和:“嗯,記得將死者家屬安撫好?!?/br> “好。” 得令后,翁景明開始執(zhí)行。 異能者的辦事能力十分迅速,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現(xiàn)場已被處理干凈。 無法阻止父親的尸體被帶走的女孩,撲到桑和的腳下緊拽住他的褲腳,發(fā)瘋般的大叫:“啊啊啊你把我爸還我!我爸才不是感染者!啊啊你們這群殺人犯!吃人的畜生!” 女孩崩潰的哭泣聲在店鋪里響徹,而桑和沒有任何的反應,神情淡漠,任由女孩“撒潑”。 一旁的程憐心似乎看不下去了,正欲上前想將女孩扶起,卻被白云搶先一步。 白云將女孩從地面上扶起,安撫地輕拍著女孩的脊背。 “呵…”白云冷笑了一聲,看向桑和:“這就是事務所處理事情的風格嗎?真夠特別的?!?/br> 程憐心敏銳地發(fā)現(xiàn),白云看向桑和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厭意。 對對對,就是要這樣??煊憛捝:?,對他下頭。 翁景明站出來解釋道:“白小姐還請您放心,事務所從不會隨便奪走任何一個人的生命?!?/br> “不會嗎?那現(xiàn)在死的這條人命算什么?” “請您相信上校的判斷?!?/br> “這讓人怎么相信?”白云駁斥道,“你們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證明他是感染者憑什么殺人?就因為是異能者?” 語言中難掩的嘲諷讓翁景明的耐心將至零點:“你到底在不滿意什么?” 話出,程憐心有一瞬的詫異,可又感到暗爽。 她真的愈發(fā)喜歡翁景明了,簡直就是她的嘴替,總能說出她想說的。 其實,程憐心能夠理解白云生氣的點。 站在女孩的角度上來看,她不過是一位“受害者”。自己的親人在沒有任何的證據(jù)情況下莫名判定成感染者,然后被其抹殺,換誰都接受不了。 可若是站在桑和的角度去看,他未必輕松。 他并不是真的想去殺人吧,是他所擔的職責迫使他不得不那么做。他所要承擔的責任是關(guān)乎整座城市人類的存活。 所以,寧可殺錯也不放過。 光只是想一想,程憐心就覺得壓力大的讓她喘不過氣。 殺一救百是當下無奈卻又正確的抉擇。 很多事情沒有對錯之分,只不過是觀點不同罷了。 “不滿意什么?”白云被氣笑,“是不是只用口頭上的一句話,就可以將人隨意殺害,然后美其名曰給亡者冠上一個感染者的身份?!?/br> 這時,桑和插進話來:“白小姐,您有任何的不滿意可以去事務所盡情的投訴或舉報,我相信事務所會給你一份滿意的答復?!鄙:偷拿嫔蠜]有任何的不悅,甚至有些過于平淡。 白云看著對方事不關(guān)己沒有一絲悔過的模樣,更加氣不過:“民間傳聞里常傳言桑上校是一個連親生父母都敢殺的冷血動物,之前還不信,今天來看也不能全怪傳言。” “像你這樣隨意靠直覺來判定他人生死的人,不配當上校,更不配稱之為人?!?/br> 程憐心心頭一震,看來桑和這人十分的不簡單哪。 但話又說回來,罵就罵,怎么還扯出人家的痛事,往人家的心窩子上戳呢?這可就不對了嗷。 “嘖…這么能說,上校讓你來當?shù)昧恕!?/br> …… 安靜,現(xiàn)場如死寂般的安靜。 三人的目光一致投向她。 “!”程憐心恍然反應過來,腦中警鈴大響,她嘗試著補救一下:“如果我說剛剛不是我說的,你們信嗎?” “……” 啊啊啊——要死!瑪?shù)拢趺匆徊恍⌒木驼f出了口呢?! “我會的。我一定會進入事務所?!卑自颇抗鈭远ǖ赝蛏:?,“用行動告訴你,你所做的行為都是錯誤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