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爛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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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蔓自認為自己沒有那么清高,有人幫自己為自己開路,給自己找渠道,沒理由不去用的。 不用的人才是傻子,很明顯,她可是一個聰明的人。 知道沉蔓要開琴房,顧淮璟給她介紹老師,給她設(shè)計裝修,將國外拍賣下來的鋼琴連夜送到了她的琴房里,幾乎根本沒有沉蔓參與的空間。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琴房就已經(jīng)到達了開業(yè)的地步。 不過沉蔓也樂意之至,不用自己忙,最后還有錢掙,不高興的才是傻子??傊彩菬o聊興起的一個東西。 好友小聚,是在秦興參加的一個音樂節(jié)上。 秦興和樂隊結(jié)束了最后一場演奏,在人聲鼎沸和瘋狂的尖叫中,他們退到后臺來。 一看到沉蔓,秦興就走了上去,“呦,大老板,你這大忙人怎么也來了啊?!?/br> 盛翌也在她身邊,可秦興就像是瞎了一樣,只自顧自的和沉蔓說話。 “怎么,不歡迎啊?!?/br> 同樂隊的女生,叫張可也笑著走了過來,“蔓蔓,聽說你最近挺忙的啊,約你出來可趕上和總理吃飯的了。” 張可和也是認識好久了,上次她家里有事,缺了沉蔓的接風(fēng)宴。 張可就屬于那種爹不疼,娘不愛,還有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弟弟,家里是極端的重男輕女,所以沉蔓對她很照顧。 秦興笑著說:“聽說蔓蔓最近新開了個琴房,什么時候開業(yè)啊,我給你去漲漲人氣。” 張可:“去你的,蔓蔓的人氣還用你來漲?隊長,別把自己夸成花了好嗎?” 又等了一會兒,秦興他們上臺致謝今天來的粉絲和觀眾,晚上十一點,他們開車去吃夜宵。 車上,沉蔓用胳膊戳了戳張可,問:“你那個對象怎么回事兒?” 沉蔓也是聽朋友說,張可的男朋友把她給綠了,而她男朋友的出軌對象,就是她回國那天和她話不投機的夏蓉。 “???哦,沒什么事啊,早就覺得他不老實,夏蓉把他弄走了也算是讓我甩了個包袱,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說呢?!?/br> 張可一臉不在意的模樣。 沉蔓很少愿意管別人的私事兒,聽她這么說,知道她也不是個戀愛腦的,也就不再多問。 正在開車是秦興:“對了蔓蔓,話說你都從家里頭搬出來了,怎么約你還這么難約啊?!?/br> 沉蔓單手撐著下巴,笑笑,“家里頭管的嚴,出不來。” 秦興撓著腦袋不理解,“你不是都從家里搬出來了嗎?” 除了斯年和盛翌,旁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事情,問她私生活的時候她也只是一笑了之。 而沉蔓也不是把自己的各種情況都說給別人聽的人。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顧淮璟每隔兩天都會來幸福花園陪她吃晚飯,風(fēng)雨無阻,吃完飯待一會兒就會離開。 沉蔓有時候覺得顧淮璟也是有些虛偽的,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又這么誠實。 到了地方。 說是飯店,其實更像是一個路邊攤,只是規(guī)模比較大,但是所涉及到的地方都很干凈。 秦興和老板是舊相識了。 老板是個殘疾人,一只眼睛年輕的時候被人給打瞎了,而且也有些跛腳,但是心腸卻很好。 沉蔓和盛翌走在最后。 沉蔓問他:“你和秦興是怎么回事?” 她記得秦興和盛翌關(guān)系還挺好的,上次吃飯也是,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怎么這回看盛翌跟看空氣似的。 “?” 盛翌沒明白沉蔓這話是怎么來的。 沉蔓知道,問盛翌也是白瞎了。 只是不等她在說話,盛翌卻忽然問起她來,“你現(xiàn)在和你哥住在一起嗎?!?/br> 沉蔓先是一愣,然后笑著說:“怎么,開始關(guān)注我的私生活了?” “只是問問?!?/br> “如果是呢。” “隨時給我打電話?!?/br> 沉蔓被他逗笑,“怎么,想要來英雄救美?” 沉蔓想,是不是自己之前總是跟盛翌說心里話的過,讓他總是覺得自己屬于弱勢的那一方。 “我是想以防萬一。” “大英雄,先顧好你自己吧,我這好著呢?!?/br> 她確實沒有說謊,這段時間她可真是好的不得了。 沉蔓看著顧淮璟為自己前后忙騰的模樣,也是樂在其中。 現(xiàn)在的情況就像是顧淮璟脖子上拴著個鏈子,而鏈子另一頭的主人則是她,這場游戲是緊是松都由她說的算,是要繼續(xù)下去還是要就此停止,都得看她。 沉蔓忽然又問起他弟弟,“小宇怎么樣了?” “還在學(xué)校里,這段時間忙都沒有往家里打電話,但成績上重點是沒問題了?!?/br> 盛宇,盛翌的親弟弟,這是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小孩兒,他當(dāng)初放棄了學(xué)業(yè)卻一直鼓勵和供起自己的弟弟念書。 而盛宇也沒辜負盛翌,年年都是叁好學(xué)生。 “你也算是供出來了一個大學(xué)生呢?!?/br> 幾個人都已經(jīng)坐下了,只剩下沉蔓和盛翌不遠不近的站在樹底下。 “不想著找個女朋友嗎?” 盛翌:“……” “盛翌,我是掏心窩子的跟你說話,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沒必要非得吊死在我這一顆歪脖子樹上,你知道我的。” 沉蔓對盛翌除了朋友這一層關(guān)系以外,更多的還有無限的愧疚,尤其是因為當(dāng)初的事情。 盛翌難得的嘴硬,“我也沒說是你?!?/br> 沉蔓卻搖了搖頭。 “我不是什么好人,爛人一個,我有個有錢的爸,又有個有錢的哥,親媽早死了,后媽對我再不好也就那么回事兒了,以后就算是發(fā)生了什么,窗戶紙被捅到了明面上,生活也不會有什么不同,你別老是為我cao心了?!?/br> 盛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既然有喜歡的人了,那下一次就帶出來見見吧。” “再說吧。” 哪有什么喜歡的人,不過是對沉蔓的唐塞罷了,而沉蔓又怎么會聽不出來。 許是見沉蔓和盛翌遲遲不落座,秦興走了過來,“再說什么???你們倆能別老是說悄悄話嗎,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br> “我在說呢,看他什么時候把喜歡的人帶出來給大家伙看看?!?/br> “???盛翌有女朋友了?” 秦興的眼神從盛翌的身上看到沉蔓的身上,最后又看了回去。 誰不知道盛翌喜歡沉蔓啊,這幾年連對象都沒有找,不是一直在等著她嗎,怎么…… 秦興忽然緩過神兒來,那他這兩天的火兒白撒了?? 沉蔓拋下兩個人坐到位置上。 桌子上點了幾百串燒烤,羊rou,牛rou,雞翅應(yīng)有盡有。 燒烤這樣的東西很難出現(xiàn)在顧家別墅的餐桌上,尤其是這樣的路邊攤,可卻是沉蔓從小喜歡吃的。 ———————— 沉蔓:有愧疚,而且很多,但不后悔。 盛翌:沒人為我發(fā)聲嗎……好吧,我是自己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