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舒醉的動作一氣呵成,在鐘瓊僵硬杵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水壺蓋子按了回去,笑了聲:“下次遇到這種事別憋著,吱聲。剛來東西不全很正常啊?!?/br> 舒醉是高三學(xué)姐里相對開朗的,但鐘瓊也有些無措。 “謝謝學(xué)姐?!?/br> 水在盆里熱氣騰騰,舒醉打開龍頭兌了些涼水:“客氣什么啊,都是一個寢室的,互幫互助?!?/br> “之前剛來的時候晚上吵到你們,你們喊我和桑伶安靜的時候,真的把我嚇到了?!辩姯傂α诵?。 舒醉一怔,滿不在乎一擺手:“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想了半天都記不起來了。只是早上我們高三牲五點半就要起,當(dāng)然在意睡覺的時間了,不像你們可以磨蹭到六點半……” 她開朗地笑:“其實我早就聽過你,你們沒來的前一天晚上學(xué)校自委會來給床貼你們的名簽,我們還在寢室聊那個跑步特厲害的學(xué)妹要來寢室了?!?/br> “沒那么夸張?!?/br> “你既然這么厲害,晚上帶我去跑步吧,省的每天坐到骨質(zhì)疏松。”舒醉擺出跑步的姿勢,“有你在旁邊陪跑,我為了超過你也會卯足了力氣的!” 鐘瓊順勢說:“好啊,今天晚上就可以。” 舒醉拽住鐘瓊的胳膊:“你人也太好了吧,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我還以為要猶豫幾天呢?!?/br> 她立刻雙手合十,像是怕鐘瓊突然反悔一樣補充著:“不許說話了,咱們已經(jīng)一言為定了!”她蹦了起來,回到她的柜子前,翻翻找找起來,最后終于抽出來壓箱底的運動服。舒醉有個獨家收納小技巧,那就是在行李箱或者衣柜里放香皂,這樣就算很久不穿的衣服拿出來也不會有刺鼻的腐朽味道,反而是香皂的清香。 她已經(jīng)穿上了運動服,拉鏈拉倒最頂,綁了個高馬尾,還帶上了運動發(fā)帶,整個人難掩英姿颯爽:“出發(fā)!” 鐘瓊也樂得放松自己,兩個人簡直一拍即合。 跑步的時候她還看了一眼易宛所在的五樓窗口,正好看見她在窗邊微微探著身體,兩個人目光剛一接觸,易宛就關(guān)上窗戶拉起了窗簾。 鐘瓊拿出手機,正準備打字的時候看見消息框上面有一行正在輸入中,易宛先給她發(fā)了消息——晚上還在外面亂逛什么,還不快回去做題休息。 鐘瓊思索的時候舒醉湊了過來,有些不滿:“啊……你不會因為同學(xué)的一句話就要回去了吧?別這樣……鐘瓊,勇敢做你自己,不要被外力左右啊?!?/br> 鐘瓊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她收起來手機,向上看了一眼后搖了搖頭:“沒事,答應(yīng)你的事怎么會反悔?!?/br> 在跑步的時候,鐘瓊沒想到看了一個正在翻墻的學(xué)生,從cao場的圍欄一躍而出,頭也沒回,校服和頭發(fā)全都隨風(fēng)向后擺動。鐘瓊還以為是眼花了,但看見舒醉也看著那個學(xué)生的方向,一下子也知道并非是幻覺。 “學(xué)姐,咱們學(xué)校允許翻墻嗎?” 舒醉:“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難道不知道咱們學(xué)校對住宿生管的嚴嗎。在學(xué)校白天玩手機可能跟老師求求情就還給你了,但要是在寢室被窩里玩,可不是求情那么簡單了……” 鐘瓊嘴巴張了張,這一點她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等她們回到宿舍的時候,鐘瓊還對這件事耿耿于懷,她盤腿坐在下鋪,看著對鋪的舒醉問:“那個學(xué)生……怎么辦,看見了完全不管嗎?” 第40章 “私自出??墒谴笫??!笔孀硭妓??!耙浅隽耸裁词略趺崔k,視而不見豈不是成幫兇了。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雖然高三學(xué)生的成績基本上不會有起伏了,但要是真出什么社會性新聞……總讓人心里慌慌的?!?/br> 鐘瓊點頭,眉頭蹙在一起,心事重重地睡了過去。 晚上被子拉的抬高了,因為蓋住了頭,呼吸不暢的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諸如那個學(xué)生被綁架了,跳樓了,又或者是被囚禁起來,正在某個地下室哀嚎…… 第二天的時候,她決定將所看到的事情報告給學(xué)校。正如舒醉所說,私自離校確實是大事,一通徹查是免不了的,但鐘瓊沒想到的是,易宛對這件事格外的關(guān)心。 她來找鐘瓊,問道:“是不是你告訴老師的?我在窗邊看著呢,在那個時間段……有你在?!?/br> 鐘瓊不解:“cao場又不止我一個人,你為什么鎖定在我身上?!?/br> “因為那里的墻好翻,柵欄上的尖刺都被學(xué)生掰掉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約定俗成,除了你這種特別看重規(guī)則的怪人,不然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說什么……” 鐘瓊啞然……確實如此,但只是遵守規(guī)則,怪人什么的算不上吧。 易宛朝她逼近了幾步:“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鐘瓊扭過頭去,被她莫名的逼問搞得有些煩躁:“又不關(guān)你的事,你急什么?!?/br> “那個學(xué)生也跟你沒關(guān)系???” 鐘瓊嘖了一聲,桀驁的眉眼染上幾分野性:“她那分明是徹夜不歸的架勢,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她只是一個學(xué)生,應(yīng)該服從學(xué)校的管理?!?/br> 易宛杏眼睜大,然后咬住了牙關(guān),看起來像是蓄勢待發(fā)的小奶貓一樣,渾身都扎起了毛。鐘瓊心里閃過些許猜測——那個學(xué)生不會就是易宛寢室的吧。 她又何必幫舍友隱瞞,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時蕾氣喘吁吁而來:“鐘瓊,陳老師找你一趟,快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