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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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要慢慢的熬資歷,慢慢往上攀爬。 而自已的那幾位仇人,可是堂堂的紫袍大員??!自已想要按部就班地走到他們的那種地位,走到他們那一級別,只怕要幾十年的時間。只怕到時候自已已經(jīng)是知天命之年了,到了那會兒,仇人只怕都要老死了,還怎么報仇? 所以,聞安臣肯定會走科舉這條路,因為在這個時代,這是最寬廣的一條路。而且在這個時代,沒有功名,真的是做官都挺不直腰板兒。 但是聞安臣也不會完全把希望寄托在科舉之上,他會在科舉的同時,結(jié)識張居正,努力攀附這位首輔大人。 聞安臣就是不要臉了,就是這么直接了,他就是要攀附張居正,要巴結(jié)張居正,要從張居正那里得到好處,要盡早走到高位上去。 至于攀附張居正的風(fēng)險,聞安臣考慮過,但是他不在乎。 按照正常歷史來說,張居正是萬歷十年暴斃,也就是說,離現(xiàn)在還有四年的時間。 而根據(jù)聞安臣的推敲,張居正之死,非常有蹊蹺。 當時張居正值壯年,之前也沒有得過什么大病,身體非??到?,甚至能夠一夜御數(shù)女,怎么就會突然暴斃而亡呢?其中如果說沒有什么鬼?打死聞安臣也不行! 他推測,張居正應(yīng)該是中毒而死,至少是被人下手暗算。 而暗算他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在前兩年被自已給揪出來的那一位出身蒙古的女子。 而現(xiàn)下,那個女子只怕已經(jīng)死了,張居正也會因此加強對周圍的防范,而有了那一檔子事情,有了自已的那幾句規(guī)勸,張居正應(yīng)該也會注意養(yǎng)生,也會注意不那么縱情聲色。 所以,按照聞安臣推測,張居正再活個五年甚至十年,甚至更久,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而只要張居正一天不死,自已這個攀附張居正的人,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哪怕以后萬歷皇帝親政,只要張居正不死,也沒人敢動他。 聞安臣這一次,一定要去見張居正,還有一個打算就是顧慮著張居正的身體。 他想親眼看一看,張居正的狀態(tài)到底如何,現(xiàn)在身體是比以前好了,還是比以前弱了? 如果張居正沒有從上次的事情中吸取教訓(xùn),依舊縱情聲色,現(xiàn)在身體很弱,一副隨時垮掉的樣子,聞安臣也會及時抽身而退,另做打算,而不是要一心攀附于他。 第397章 帶人上路 不得不說,聞安臣著實是心機深沉,在這短短的時間里,腦子里已經(jīng)轉(zhuǎn)了許多東西,更是堅定了他這一次要去湖北荊州的心意。 黎澄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是復(fù)雜,嘆了口氣,道:“說實話,其實我是不愿意你跟張居正,跟首輔大人有什么交往的。首輔大人此次回鄉(xiāng)之行,一路上所作所為,當真可說是天怒人怨。這等人若他身前,那還好說,有他在,總歸什么都壓得住。而一旦他去世,只怕局面不堪設(shè)想,要被人秋后算賬,與他走得近的,到時候怕是沒什么好下場?!?/br> 聞安臣聞言不由一驚,被黎澄敏銳的政治嗅覺震驚。 黎澄說的一點兒沒錯,張居正在原先那個歷史時空中,因為這一次回鄉(xiāng)省親,而使得他在朝野之中聲名大降,很多人都非常不滿。他身后事那般凄慘,當然并不完全因為這次省親,但這次回鄉(xiāng)省親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聞安臣知道黎澄這是一片好心,這是為自已著想,但是很可惜,這份心意他不能領(lǐng)。 聞安臣微微一笑,道:“黎大人,您放心好了,這事兒,我覺得沒有那么復(fù)雜。首富大人,說不定就是想招見幾位在清丈土地之中做的比較好的官員而已,而這幾位官員,應(yīng)該都是品級不高的那種。他這樣做,是為了給全天下的低品級官員做榜樣,讓他們也在清丈土地的過程中盡心竭力。” “我想,他應(yīng)該不止召見我一個人,而我們這些人到湖北荊州之后,應(yīng)該會跟他見一面,也會有賞賜,但也僅止于此而已,也并不會太多了。說實話,這次去的又不光我一個,應(yīng)該以后也沒什么問題,大人您放心就是。再說了,屬下心里也自有分寸。” 聞安臣都這么說了,黎澄也就不好再說什么。 他瞧了聞安臣一眼,心里暗自嘆了口氣。 他對聞安臣的心思,其實很了解,知道聞安臣攀附張居正是為了往上走,當然他不知道,聞安臣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報血海深仇。 說實話,若是換一個人這么做的話,他會非常厭煩。但他跟聞安臣關(guān)系實在是很好,感情非常深厚,而且聞安臣為他做了這么多,所以他也生不起氣來。 黎澄此時只是一心想著:“若是聞安臣到時候真出了什么問題?真有人要打壓他,自已總歸要盡力幫他扛下來,好好扶他一把。” 黎澄心中暗自計較,揮揮手讓聞安臣退下,讓他準備啟程的事情。 辭別了黎澄,聞安臣又在衙門里轉(zhuǎn)了一圈兒,而后便是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之后,他把家里所有人都叫來,不光是有謝韶韻,趙長寧,鈴鐺,還有陳叔陳伯陳仲陳季他們兄弟四個。 聞安臣面向眾人,微微笑道:“幾位,再過幾日,咱們可能又要出去一趟,走一趟遠門兒了?!?/br> 趙長寧本來正在衙門里當值,這次是被他給直接帶回來的,一路上她就很有些納悶兒不解,不知道聞安臣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會兒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便發(fā)問道:“聞安臣,剛才我正在衙門里干活兒呢,你二話不說就把我給拉出來了。現(xiàn)下又說要出遠門,咱們究竟要去哪兒啊?我能跟你一塊兒去嗎?還有,因為什么要出去???是出公差還是私事呀?” 她語速極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讓聞安臣都有些應(yīng)接不暇。 聞安臣敲了敲桌子,苦笑一聲,道:“你問這么快干嘛,這些問題我也沒法子一口氣回答出來,只能一個一個回答你。” 聞安臣豎起右手食指,道:“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咱們要去哪兒?” “咱們要去的地方乃是湖北布政使司荊州府?!?/br> “???湖北布政使司荊州府?” 眾人臉上都是露出詫異之色,他們本以為,就算出遠門兒,應(yīng)該也就是在秦州左近了,了不起再遠一點兒,但至少也會在陜西布政使司境內(nèi),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要去湖北。 大老遠的,去湖北荊州做什么呀? “至于第二個問題,為什么要去哪兒呢?是因為當今首輔張大人召見,要我去湖北荊州與他見一面?!?/br> 聞安臣并沒有說的太具體,反正那所謂具體的原因其實也只是表層原因而已,至于更深層次的原因,跟他們說也沒有必要,而且說出去也未必不會泄密。畢竟在座的這些雖然都算得上是親信,但還是慎重一些比較保險。 聞安臣說完這句話之后,便看向陳伯他們兄弟四個,觀察他們的反應(yīng)。 果不其然,沒有出乎聞安臣的預(yù)料,他們兄弟四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臉上都是露出一份振奮之色,頗有幾分喜意。 聞安臣微微一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之所以把他們兄弟四人叫到這兒來跟他們說這幾句話,讓他們也知曉此時,就是為了達到這個效果。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張居正對他頗為信任,頗為器重,甚至?xí)僖娝ズ鼻G州相見?!?/br> 其實,讓他身邊的那幾個人,比如說像是謝韶韻,趙長寧,比如說鈴鐺三人,讓他們意識到這一點,不能說沒有意義,至少不是特別的重要。 因為無論聞安臣是聞達或是落魄,她們?nèi)硕际菚鴦印?/br> 這一點,聞安臣非常缺人。 而陳家四兄弟則是不然,他們四兄弟跟在聞安臣身邊,無論是心甘情愿也好還是心不甘情不愿也罷,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這是一場交易。 他們四個,跟著聞安臣,為聞安臣提供一些保護,而聞安臣則是以未來相報。 相當于是他們用現(xiàn)在換未來,他們現(xiàn)在保護聞安臣,對聞安臣忠心耿耿,為聞安臣辦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而聞安臣則是在未來聞達之后,給予他們報答。 聞安臣今日這樣做,就是讓他們看到希望。 假使只有他們不斷為聞安臣付出,而從聞安臣身上完全看不到什么希望,他們應(yīng)該是會很失望,對聞安臣的情緒,甚至?xí)D(zhuǎn)化為痛恨,別說在聞安臣身邊老老實實做事了,只怕要狠狠收拾聞安臣一通,然后遠遁離開。 其實對于這一點,聞安臣也非常理解。 說句實在話,如果聞安臣覺得自已前途渺茫沒什么希望的話,不用他們四個自已開口,聞安臣直接就會讓他們離開了,畢竟人家沒有義務(wù)跟著你受苦受累,而且還得不到什么好處。 現(xiàn)在聞安臣做的,就是讓他們意識到:你們跟隨的主子,非常厲害,前途非常遠大,進一步加深他們這一點認識。 對于任何官員來說,張居正的召見都是極為難得的事情。 果然,他們的反應(yīng)在聞安臣的預(yù)料之中。 按下心中這些想法,聞安臣豎起第三個手指,笑道:“現(xiàn)在來說第三個問題,你們到底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到底有誰能跟我一起去?” 他一這么說,大伙兒頓時都安靜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他,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期待。 他們所有人都想去,而所不同的是,謝韶韻是想陪著他,不和他分開。而趙長寧和鈴鐺,則是玩心重,純粹就是想去那邊玩一玩,開心一下,長些見識,也排解寂寞。 至于陳氏四兄弟,他們的情緒就更復(fù)雜的多了,也想保護聞安臣,也想不放過這個露臉的機會。 對他們的情緒,聞安臣還都是揣摩得頗為細致的,而事實也證明他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 聞安臣笑道:“我看你們應(yīng)該是都想陪著我去湖北荊州走一趟的,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一塊兒去吧?!?/br> 這句話話音剛剛落下,大伙臉上便都露出了喜色,謝韶韻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溫柔的看著聞安臣,眼中露出脈脈柔情。而趙長寧和鈴鐺兩個人,則是直接歡快的蹦了起來,他們兩個人其實都是那種非?;顫娍蓯郏e不下來的性子。趙長寧在州衙之中辦事,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感覺頗為新鮮,做事也很是盡心盡力,而現(xiàn)在日子久了,聞安臣也看出來了,她應(yīng)該是有點不耐煩了。 所以現(xiàn)在趙長寧做事其實已經(jīng)是頗為敷衍,有點兒不想再呆下去了,當然她還是非常喜歡破案的,碰到有破案的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想著跟著一起去。 而除了破案之外,其他的事兒,她就不怎么想辦了。 所以趙長寧和鈴鐺,其實是非常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的,而不是被關(guān)在一個院子里,抬頭只見三尺青天。 至于陳伯他們兄弟四人,則是感覺,聞安臣這么做,是對他們展現(xiàn)了充足的信任,四人心中都非常感激。 聞安臣笑道:“既然這樣,這事兒咱們就定了,娘子,接下來,你并無什么需要做的,只需要收拾一下東西,雇上幾輛大車,而后安排路上的行程就好了。至于趙長寧你,衙門中,出去一趟,總歸需要告假,這個假我先替你來告吧,就先幫你請一個月的假期吧?!?/br> “我估計,一個月的時間可能是夠來回了,如果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話,時間延長的話,回來再把剩下的那些假給補上?!?/br> 第398章 開張 趙長寧拍了拍手,笑道:“好呀,聞安臣,你來安排吧,我就不管了。” 聞安臣指了指她,笑道:“你呀,這般憊懶的性子,以后也不知道哪個男人受得了你?!?/br> 聽聞安臣這么一說,趙長寧忽然臉色一變,變得氣惱非常,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聞安臣,哪個男人受得了我,要你管么?” 說完這話,直接走了出去。 聞安臣不由得愕然,看著她的背影,張大了嘴巴,心道:“我又怎么招惹這位小姑奶奶了,怎么突然發(fā)這么大的火?” 聞安臣跟趙長寧兩人,說話素來是非常隨意的,趙長寧也從來沒有拿他當一個官員看待,說話非常隨便,大大咧咧的。聞安臣其實也非常享受這種感覺,就像是后世有一個關(guān)系很好的異性朋友一樣。 而兩人在一起這么久了,趙長寧卻從來沒有發(fā)過這么大的火,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難不成就是因為自已說的那句話嗎? 謝韶韻趕緊站起身來,看了聞安臣一道:“官人,我去勸勸趙家meimei。” 聞安臣很有些郁悶道:“去吧,她到底發(fā)的是哪門子風(fēng),怎么突然說這種話?” 謝韶韻出去,讓趙長寧這么一攪和,聞安臣也沒什么心情了。 然后他只是有對陳伯兄弟四個說了一番,囑咐他們準備一些東西,而后便是讓四人離開。 秦州的秋天,陰雨連綿,數(shù)日不絕,才是正常的天氣。 而今日,卻是這秋日之中難得秋高氣爽的天氣。 這一日,對于聞安臣,對于林夫人,乃至對于秦州城的所有百姓來說,都是值得紀念的日子。 因為就是從這一日開始,秦州城的店面,開始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一日,天還沒亮,東方的天空還蒙蒙黑著的時候,秦州南城守禮坊左近的百姓,就被吵醒了。 說起來,這個時代的人起的其實都還挺早的,無論是城里的,還是鄉(xiāng)下村子里的。 村子里的人要早起,趁著太陽還沒有升起來,陽光還不那么毒,天氣不那么熱的時候,去地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