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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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這也真的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典史是不入流,而巡檢司是九品官,所以典史比之巡檢,確實(shí)地位是要低一些的,真要管,也確實(shí)是不好管。但在別的地方就沒有這種顧慮,因?yàn)橐话阍趧e的州縣,典史是不管巡檢,巡檢直接是一州一縣之長官來管,州縣長官,要么是七品管,要么是五六品,反正都比巡檢要高的多,而且是正兒八經(jīng)的文官出身。這樣一來,巡檢自然也就不敢在他們面前放肆。 而現(xiàn)在,耿義就敢在聞安臣面前放肆。 他頓了頓,又道:“再說了,聞大人,您可得知道,當(dāng)時您沒親眼看見那場面,但是我就在這鎮(zhèn)子上,我可是親眼瞧見的呀!您說您是聽旁人說的,而我是親眼所見,俗話說眼見為實(shí)耳聽為虛,我覺得咱倆的說辭之中,還是我的更可信一些,您說對不對?” 他神色中有些狡黠,嘴角掛著一抹笑,神情中就透著一絲無賴,顯然,這件事他是一定要抵賴了。 聞安臣心中已然是勃然大怒,只不過他深深吸了口氣,強(qiáng)行把這怒火給壓了下來,沉聲道:“好,本官就不在這件事兒上與你糾纏。我想問你,那三大車綢緞,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兒?賣本官一個面子,把這些東西交出來吧!” “哎喲喂,聞大人,這次您可是來晚了。” 耿義很是夸張地一拍腦門兒一跺腳,滿臉懊惱道:“那三輛馬車還有上面的那些生絲綢鍛什么的,都已經(jīng)讓我給發(fā)賣了?!?/br> “什么?發(fā)賣了?” 聞安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盯著耿義,寒聲問道。 耿義卻是絲毫也不畏懼,就像沒有看見聞安臣的表情一般,高聲道:“對呀,聞大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這兒的規(guī)矩,你若是不拿銀子,我便扣了你的貨物,只是這貨物堆在咱們這兒,也不大好保存,若是壞了那可怎么辦?那豈不是白瞎了這么多的東西?而且你這貨物到我手里頭也不能變成現(xiàn)錢??!咱們卻是需要用銀子的給上邊兒交代的,所以我們扣下東西之后,一般若是能發(fā)買了,便立刻就現(xiàn)場發(fā)賣了。” “昨天那三輛馬車,還有上面的那些生絲綢,不到傍晚時分就都已經(jīng)被人給買走了。” 聞安臣瞇著眼瞧著他,沉聲道:“哦?都賣了?賣了多少銀錢?” “哎呀,不多,不多?!?/br> 耿義伸出五根手指頭,笑道:“只賣了五十兩銀子?!?/br> 他這明顯就是在扯淡了,那三大車生絲加上綢緞布匹,價值何止五百兩銀子?他們這些巡檢司的人都是懂行的,怎么可能如此低價變賣?只不過他擺明了要抵賴,聞安臣此時卻也沒什么辦法,他還能說什么? 便又問道:“那那幾輛馬車呢?” 第288章 調(diào)查耿義 其實(shí)與那三大車貨相比。聞安臣更在意的是那三輛四輪馬車,因?yàn)檫@四輪馬車上面可是有轉(zhuǎn)向裝置的,這幾輛馬車若是被有心人給弄去了,就能很快地仿造出四輪馬車來。 “什么?三輛馬車?” 耿義好像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您說的是那三輛馬車???那個什么,我把那馬車順便送給那買下生絲綢緞的人了,他們買了這么多生絲絲綢,若是沒有車,也著實(shí)是不好拉。東西是咱們賣給人家的,干脆做個順手人情,把車也送他了?!?/br> 聞安臣心中怒氣更盛,幾乎已經(jīng)壓不住了。 耿義說的這話,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他這已經(jīng)不是在敷衍聞安臣,而是已經(jīng)近乎于在明目張膽的羞辱了。 “哎呀,聞大人,真是對不住,這可真就沒辦法了?!?/br> 他口中說的好像是道歉的話,臉上卻是得意洋洋,斜睨著聞安臣,那肢體語言分明就是:“你能拿我怎么樣?” 聞安臣一眼就瞧出來,他絕對是在撒謊,不出意外的話那些馬車此時應(yīng)該就停放在巡檢司里面,只不過他既然這么說了,聞安臣也不可能硬闖進(jìn)去非要看看。 “好,好!” 聞安臣不怒反笑,瞧著耿義道:“耿巡檢,你當(dāng)真是做的好。能有你這樣的下屬,本官心中很是欣慰!” 說著還鼓了鼓掌,而后沉聲道:“耿巡檢,今日便到此結(jié)束,本官還有事,便先告辭了?!?/br> 說罷拱拱手,轉(zhuǎn)身便走。 他這一走,耿義卻是愣住了,呆在原地,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本來以為聞安臣肯定會為了那幾車貨物再跟他理論一番的,結(jié)果卻沒想到,聞安臣如此光棍,轉(zhuǎn)身就走,這倒是讓他有些措不及防,之前準(zhǔn)備的一些后手也都沒派上用場。 只是他卻沒看到聞安臣轉(zhuǎn)過身去之后,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冰冷。耿義如此羞辱他,如此不把他這個典史放在眼里,聞安臣這一次終于決定不再留手。他本來只是想給耿義一個教訓(xùn),但現(xiàn)在看來,是要把耿義狠狠的收拾一番才能一解心頭之氣了。 回到秦州之后,剛過午時,聞安臣到了典史衙中坐定,先沏了杯茶,定了定神,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等他感覺自已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如常之后,方才對候在門外的陳季道:“陳季,去把鞠孝忠叫來。” “是?!?/br> 陳季應(yīng)了一聲,拔腿便走。 很快,鞠孝忠便是過來了,聞安臣讓他把門關(guān)上,鞠孝忠心領(lǐng)神會,把門緊緊關(guān)上之后,走到聞安臣面前,彎了彎腰,低聲道:“大人您叫我?” “嗯。” 聞安臣點(diǎn)點(diǎn)頭,淡淡道:“之前交代你查的那件事,怎么著,有眉目了么?” 鞠孝忠笑道:“有眉目了,有眉目了。大人您交代下來之后,小的便立刻著人四處探查,早幾日就已經(jīng)將那些東西整理出來,您現(xiàn)在要看么?我沒帶著,您要看的話,我這就給您拿去?!?/br> 聞安臣點(diǎn)點(diǎn)頭:“去吧。” “好嘞!”鞠孝忠應(yīng)了一聲,趕緊回來刑房一趟,拿了一本厚厚的冊子過來,放在聞安臣面前。 聞安臣展開冊子,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這冊子可是不薄,他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方才看完,聞安臣看完之后眉頭挑了挑,冷聲道:“原來這廝竟然做了這般多傷天害理之事!” 鞠孝忠趕緊道:“大人您說得沒錯,誰也沒曾想到這廝竟然干了這么多壞事。說實(shí)話,您讓屬下剛一開始查的時候,屬下心中也是生了疑惑,覺得這種人未必能查出什么來。結(jié)果卻沒想到,一查查出來一大堆,這廝當(dāng)真是壞的流膿了?!?/br> 聞安臣冷冷一笑,沒再說話,而是把手中的這個冊子又翻看了一遍。 他手中的這個冊子,上面記錄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這些年來,耿義干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個冊子里面的所有東西,都是聞安臣讓鞠孝忠?guī)怂降紫虏榈?。對于這些刑房書吏來說,查這些東西最是容易不過了。因?yàn)楣⒘x過去干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哪怕是捂得再嚴(yán)實(shí),隱瞞的再好,但也有人曾經(jīng)狀告過他,而只要有人告過他,那么在刑房里頭肯定就有記錄。只要查卷宗細(xì)心一些,終歸是能查出來的。 鞠孝忠就是這么做。 他先是把過去那些年間和耿義有關(guān)的卷宗全部都過了一遍,查出一些線索來之后,再順藤摸瓜,按照卷宗中的記載,去尋找當(dāng)年那些事情的知情人,四處探訪。如此,整個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能夠水落石出。 鞠孝忠,包括鞠孝忠手底下四處探訪的那些人,誰都沒有想到耿義竟然辦過這么多破事兒。 而去查耿義到底做過多少傷天害理之事,這道命令,不是最近才下的。在數(shù)月之前,聞安臣就已經(jīng)吩咐鞠孝忠去做這件事了,當(dāng)時聞安臣剛剛當(dāng)上秦州典史。他就任典史的那一天,壯班的朱通和巡檢司的耿義,就對他表現(xiàn)出了十足的敵意和不滿。聞安臣當(dāng)時就留了心,暗中派鞠孝忠搜查兩個人的把柄,尋思著以后可能會有用處。 只不過后來他也不大想跟這兩個人撕破臉,也不大想在這等事上牽扯自已的精力,便把這事兒給擱下了,卻沒想到今日這些東西終歸還是要用上了。 本來他都已經(jīng)有點(diǎn)兒把這個事兒給忘了,翻看著那個冊子,聞安臣暗暗咬牙:“耿義,就算你沒有得罪過我,就憑你干過的這些事兒,我也要把你給收拾下來!” 聞安臣翻到冊子中其中一頁,點(diǎn)了點(diǎn)上面那些字,道:“這件案子的苦主,你現(xiàn)在可還能找到么?” “能找到,能找到。” 鞠孝忠道:“您還別說,說來也是巧了,這件案子,當(dāng)初還是趙書吏去探訪的。這案子的苦主,當(dāng)初被耿義收拾得夠慘,事后又是被一番嚇唬,再也不敢在秦州城中呆了,卻是遷居到了秦州城外不遠(yuǎn)處的一個村子里去。趙書吏去過那個村子,要不讓她過來跟您說?” 聞安臣擺擺手:“不用?!?/br> 他靠在椅子背兒上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直起身子,眼中精光直冒,重重地在桌子上敲了一記,沉聲道:“你現(xiàn)在便去找那一對苦主夫妻,跟他們說,這次讓他們盡管放心大膽地狀告耿義,絕對有人為他們撐腰,會為他們申冤!” “是?!?/br> 鞠孝忠沒問為什么,只是重重地點(diǎn)頭 聞安臣吩咐他去做的事他從來不問為什么。 王家村在秦州城西十里之外。 秦州城西可以說是整個秦州城周邊經(jīng)濟(jì)最不發(fā)達(dá),最不夠繁榮的所在。秦州城的城東、城北、城南,都有官道通過,而唯有秦州城西,并無官道通過,這里是大片大片的農(nóng)田,間或有一兩個村莊,甚至連大一點(diǎn)的鎮(zhèn)子都沒有。 王家村就是秦州城西這諸多尋常村莊中的一個。 這是關(guān)中大地上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小村,不過是三五十戶人家而已,丁口的話也就是在二百左右,村子周圍則是大片的耕地。這里沒出過什么有名有姓的大人物,村子里只有尋常農(nóng)戶尋常百姓,連大點(diǎn)的地主都沒有。地主倒是有一戶,但這樣的地主,其名下的土地,也比別的農(nóng)戶多不了太多。甚至由于這里周圍沒有河流,土地都不是水澆地也算不上肥沃,城內(nèi)那些土紳富商們,要在城外建莊子,占田地,都不愿意上這兒來。 這個村子毫無特別之處,也毫無名氣,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里的百姓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雖然不夠富裕,甚至有些貧困,但總還算得上是安穩(wěn)。 這會兒正是冬日,已經(jīng)是快要過年的時間了,地里也沒有什么需要干的農(nóng)活,大伙兒多半都縮在家里貓冬。村子外面的土地上一片枯黃,一眼望去也見不到幾個人影。 此時將近午時,而就在這時候,通往村子的那條崎嶇不平,也頗為狹窄的土路上,有一輛馬車正自在上面軋軋而行。路很難走,馬車前進(jìn)的速度也很慢,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但瞧著車夫似乎是不怎么著急的樣子,悠閑地甩著鞭子。 其實(shí)這車夫此刻心里頭也有點(diǎn)兒奇怪,人家別人租車的話,都是要求趕緊快點(diǎn)往前走,今日這位客人卻是跟他說,不用著急,慢慢走就成。 其實(shí)之所以這樣,是因?yàn)樽廛嚨哪莻€客人需要時間來想一些東西。 雖說馬車走的并不算多快,但再怎么慢,用了大約一盞茶時間,還是到了村口。 村口有一株大柳樹,這會兒已是冬日,柳樹的枝葉早就已經(jīng)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柳條和枝干。這大柳樹已經(jīng)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足足有三人合抱粗細(xì),倒是并不高,其主干約莫只有兩人來高,在兩人來高的位置,主干就消失不見了,而是變成了兩個分叉,一左一右。此時若是能夠爬到那棵大柳樹上往下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株大柳樹的主干中間已經(jīng)是完全空了。 雖然空了,但卻不等于死亡,每每到了春夏時分,便又是會重新煥發(fā)生機(jī),長出新綠。 第289章 王家村 這王家村有個說法,說原先這柳樹也并不是空心兒的,而是很尋常的一株大樹,只不過是比別的樹格外要粗一些而已。但有一日,卻是狂風(fēng)暴雨,電閃雷鳴,一個響雷轟然劈落,正正的就劈在這大柳樹上。 當(dāng)即,這大柳樹就變成了一片焦黑之色,樹身上頭開始冒煙。而后,等風(fēng)停雨歇,百姓們來到這柳樹旁邊查看的時候,竟是發(fā)現(xiàn),這株大柳樹竟然已經(jīng)是被響雷閃電,給劈成了空心兒的。而在已經(jīng)變成空洞的樹身里面,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條大蛇的尸體。 據(jù)說這條大蛇極大,跟人的大腿一般粗,足有兩三丈長,已經(jīng)被雷給劈得渾身焦黑,皮開rou爛,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據(jù)當(dāng)年親眼目睹的村民回憶說,那蛇的蛇頭之上,竟然還有一個一寸來長的小小的紅角。 當(dāng)時大伙就都嚇蒙了,紛紛傳言這條蛇乃是已經(jīng)快要成精的,結(jié)果遭了天譴,雖說躲在柳樹之中,卻依舊是被老天爺降下神雷給劈死了。 這個傳說已經(jīng)在王家村流傳了上百年了,據(jù)說這事兒發(fā)生的時候,還是弘治年間呢。誰也不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但大伙都這么傳,孩子們小的時候父母也會給他們講這個故事,等孩子們長大又會給自已的孩子再講這個故事。 這會兒,大柳樹下這著三五個閑漢正聚集在這兒,他們各自都帶了個板凳,但卻不坐,而是蹲在上面,在后世這被稱為陜西八大怪之一,叫‘板凳不坐蹲起來’。 幾個人正蹲在柳樹下頭吹牛聊天,一通瞎侃。在這冬日的上午,曬著太陽,似乎天氣也沒那么冷了,手揣在袖子里瞇著眼睛,感受到陽光灑在臉上帶來的那種暖融融溫軟,整個人也都變得懶洋洋起來,似乎都快要睡著了。這樣的天氣,曬著太陽聊天,于他們而言便已經(jīng)是莫大的消遣。 幾個閑漢瞧著那輛馬車來到村口,一個個都是抻著脖子向那邊張望,在王家村這可是個稀罕事兒??!大伙兒不由得就開始猜測,這是誰家從城里來的親戚。但一般來說,這大冬天的這么冷,要來也不會趁這個點(diǎn)兒過來呀! 馬車在村口停了下來,接著車簾子掀開,一只穿著官靴的腳從里面伸了出來。這幾個閑漢卻還是識得官靴的,一看便有些詫異,心道:“難不成來的還是個官家人?” 很快,車中的人便是展露了真容,此人大約有三十歲上下,一副精明干練的樣子,穿著官靴,一身白衫,做衙門里書吏的打扮。 大伙兒一瞧,原來果然是個官家人,頓時就都愣住了。 他們王家村,這些年也沒幾個官府里的人過來,記得上一次有人來的時候,好像還是三年前。那次村子里似乎是出了什么兇殺案,官府的差役和書吏過來這邊,大伙兒都對這個事兒印象特別深刻。因?yàn)槟且淮?,州衙里的書吏和差役前來破案,可是把村子里給折騰得雞飛狗跳,村里略有些家產(chǎn)的人家?guī)缀醵急焕账髁艘粋€遍,誰都沒逃過。 當(dāng)時他們走了之后,村里的人都盼著這些人以后可以一輩子都別再來了。 這會兒一見衙門里的人又來了,他們心里頓時就一哆嗦,同時也有些詫異,不知道村里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竟然引得衙門里的大爺前來。 瞧見那位官家人朝著自已走來,這幾個閑漢趕緊都站起身來。 人家可是衙門里的人,可不敢蹲在這兒大大咧咧的跟人家說話。 只是這位衙門里過來的大爺跟他們過去印象中的那些人還不太一樣,只見他走到近前,溫和的一笑,開口問道:“不知王滿銀家,住在何處?” 王滿銀家? 一聽他這么問,大伙更是愣住了。 說起來,這王滿銀在王家村也算得上是比較有名的一個人,王家村里提起這三個字來,少有不知道的。原因很簡單,因?yàn)樗麄儾皇潜敬迦恕?/br> 大約兩年前,王滿銀一家從外面遷了過來,搬到這邊來住。 像是王家村這種小村子,世世代代都是本鄉(xiāng)本土的人居住在這兒,很少有搬出去的,當(dāng)然搬進(jìn)來的也同樣得少,所以王滿銀這一家就格外的惹人注意了。而且他家的構(gòu)成也比較有意思,說是一家子其實(shí)只有兩個人,是一對五十多歲的老夫婦,無兒無女,村子里像是這樣的家庭可當(dāng)真是不多見。 一開始的時候,村里的人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來路,都還有些提防,不過,王滿銀夫婦非常老實(shí),跟村里的人從來都是笑臉相對,沒跟誰紅過臉起過口角。慢慢的,大伙兒就都對他們沒了戒心,再加上他們也姓王,于是,便就把他們當(dāng)成王家村的一份子了,得到了本地人的認(rèn)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