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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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阿七看清了這大漢的長相之后,不由得渾身一哆嗦,發(fā)出一聲驚叫。 秦虎哈哈大笑:“不是老子還能是哪個?” “你怎么回來了?”孫阿七沉著臉低聲道:“你不知道自已身上背著多大麻煩么?竟然還有膽子回來?” 秦虎長笑一聲:“我都回來了,你說我到底有沒有膽子。” “你就不怕再被抓?!睂O阿七四下看了看,刻意壓低了聲音。 “怕個鳥呀!通緝老子的告示都沒了,你當(dāng)老子回來的時候在城門口沒看見?” “說起來,這通緝還是紀大哥幫我打點關(guān)系,方才得以免了的。”他嘆了口氣,輕聲道:“只可惜啊,通緝我的告示雖說沒了,幫我做這事的人,卻是下了大牢?!?/br> 孫阿七沉吟片刻,道:“既然是你的話,那我不能讓你去見紀司明?!?/br> “憑什么?”秦虎擰著眉頭道。 “你去見了他,誰知道他會跟你說什么話?誰知道接下來你會生出什么事來?萬一事情鬧大了,到時候被別人知道了今日是我放你進去見他的,這個罪責(zé)我可扛不起?!睂O阿七道。 聽他這么一說,秦虎也也不說話了,只是站在那兒摸著下巴,沖著他一陣意味兒不明的笑。 孫阿七讓他給笑得有些羞惱,怒道:“你笑個屁??!” “看來,我這有幾年沒回來,有些人都忘了老子當(dāng)年的手段了?!鼻鼗⒗湫Φ?。 孫阿七臉色一白,卻兀自硬撐:“你要耍什么手段?” “你說你怕承擔(dān)罪責(zé),怕到時候板子打在你頭上,說白了,你就是怕死唄?”秦虎看著他道。 “對,沒錯,我就是怕死?!睂O阿七倒是很光棍。 “那你給我聽好了?!鼻鼗⒍⒅?,一字一句道:“若是今日你不讓我進去見紀大哥,今兒晚上你全家都要死。是現(xiàn)在就死,還是以后未必會死,你自已掂量掂量?!?/br> 孫阿七面色劇變:“你這是威脅我?” 秦虎看著他,只是冷笑不語,但表露出來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我就是威脅你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孫阿七讓他給噎得說不上話來,他可是知道秦虎是什么人?要知道,他這不僅僅是威脅而已,他說要殺人那是真敢殺人的。 過了片刻,孫阿七方才陰沉著臉,豎起一根手指頭道:“一刻鐘,一刻鐘之后你必須離開,走的時候戴上斗篷,別讓人瞧見你進來過?!?/br> “哈哈哈哈?!鼻鼗⒐笮Γ壑袇s全是輕蔑,他重重拍了拍孫阿七的肩膀,道:“這規(guī)矩我懂,你放心吧!這才對嘛,咱們兄弟有話都好說。哈哈?!?/br> 他用勁兒極大,孫阿七讓他拍的肩膀一陣生疼,呲牙咧嘴的擺擺手:“你趕緊進去吧!” 心中卻是暗自大罵,誰他娘的跟你是兄弟?跟你是兄弟的都得倒霉! 一個牢子帶著秦虎進了大牢,方才孫阿七認出來者是秦虎,得知是秦虎要來探看紀司明之后,便已經(jīng)著人把紀司明轉(zhuǎn)移到大牢最偏僻的一個角落去了,那里跟其他的犯人距離都比較遠,也方便說話,不虞被他人聽去,泄露了秘密。這也是謹慎起見,免得到最后事情泄露,怪罪到他的頭上來。 “就是這里了?!蹦抢巫又噶酥该媲暗哪绢^欄桿,沖著秦虎說了一句便是轉(zhuǎn)身離開。就連孫阿七對著大漢說話都很小心,他們自然更是不敢招惹,甚至都不愿意跟秦虎有更多的接觸,免得惹上麻煩。 粗大的木頭柵欄后面,是一座狹小的牢房,約莫只有四尺方圓,倒是夠兩個人蹲著或者是盤膝坐著的,但如果要在里面睡覺的話根本腿都伸不直,只能蜷縮著。地上鋪著稻草,看起來潮潮的,甚至都已經(jīng)有點發(fā)黑要腐爛了??諝庵袕浡还蓨A雜著屎臭尿sao味兒的惡臭,里面似乎還隱隱混雜著掩不住的血腥氣息。 柵欄后面,一個人抱著膝蓋蜷縮在牢房的角落里,本來在安靜的坐著,但剛才秦虎和牢子說話的時候,他便回過神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秦虎的臉。 秦虎看著他,刷的一下眼淚便下來了,帶著哭腔嚎叫了一聲:“紀大哥,真的是你?” 眼前這個人,臉上胡子拉碴的,臉很消瘦,眼窩深陷,臉上臟兮兮的,身上布滿了各種穢物,甚至散發(fā)出一股sao臭味兒。但秦虎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紀司明,是自已的恩人和大哥。 只是眼前的紀司明,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想到他在牢中過得這么凄慘,秦虎心里好便是說不出的難受。 他兇狠,他毒辣,但他卻紀司明感情極深。 紀司明盯著秦虎,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加掩飾的激動,他想說話,但嘴里只能發(fā)出一陣呀呀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是根本聽不出他想表達什么意思。 “是我,是我回來了,大哥!”秦虎伸出兩只顫抖的手,從柵欄中伸過去,緊緊的抓住了紀司明的肩膀。 第111章 為你報仇! 紀司明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笑容,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閃過一抹恨到了極致的怨毒,伸手指了指自已的嘴,又指了指自已的咽喉。 “?。俊鼻鼗Ⅲ@叫一聲:“大哥,你嗓子讓人給藥啞了?“ 紀司明點點頭。 “??!”秦虎拳頭重重地砸在木頭柵欄上,他力氣極大,那做成年男子大臂粗細的木頭柵欄都是一陣晃動。他發(fā)出一聲如受傷野狼一般的嚎叫,咬牙切齒道:“是哪個狗東西干的?是不是那姓聞?” 紀司明重重地點了點頭,抓住了秦虎的手重重地晃了一下。秦虎似乎明白他想說什么,目光堅定的盯著他,沉聲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那姓聞的項上人頭給你取下來?!?/br> 紀司明點了點頭,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然后秦虎跟他說了很多,但都是他在說,紀司明絕大部分時間只是點頭或搖頭,只是偶爾做一些肢體動作,秦虎看的半知半解的,也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 “兀那大個子啊?!?/br> 遠處一個中年漢子沖著秦虎叫道:“你也別費勁啦,這廝是個啞巴,你說什么他也沒法給你回的。嘿嘿,咱們素日里就是喜歡收拾他,還挺有意思。往他身上拉屎拉尿他也沒法說啥?” 這中年漢子說完,其他人便是一陣哄笑。 秦虎眼中驀然閃過一抹冷厲的殺機,大步走到關(guān)押那中年漢子的牢房外,伸手指著他,低聲喝道:“你他娘的剛才說什么?” 卻沒想到,那犯人也不怕,一梗脖子,歪著臉,滿臉的不在乎:“老子手上是有人命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年秋天,我他娘的怕你做甚,少跟老子來這套!” 卻是根本都不怕秦虎。 秦虎獰笑一聲,兩支醋缽大小的拳頭搓著,發(fā)出一陣咔吧咔吧的聲音,獰笑道:“那你信不信老子讓你活不過今夜?!?/br> 這漢子也是個兇狠的角色,只不過他再狠,也狠不過秦虎,此時被秦虎這么一說,再接觸到他那冰寒的目光頓時心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身子往后縮了縮,嘿嘿冷笑兩聲,但卻是不敢再接茬了。 “再敢欺負他,當(dāng)心你們的狗命!” 秦虎狠狠的說了一句,冷電也似的目光在牢中眾犯人的臉上掃過,冷哼一聲,轉(zhuǎn)了回去。 他又跟紀司明說了一陣話,卻是忽然把嘴湊到近前,壓低了聲音道:“大哥,再給小弟幾天時間,小弟籌備妥當(dāng)之后,定要將你救出去?!?/br> 他本以為紀司明會大喜過望,結(jié)果卻沒想到,紀司明竟是連連擺手。 秦虎道:“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不想出去?!?/br> “噢,我知道了!”秦虎拍了拍腦袋,道:“你這是生怕連累了兄弟?大哥,你大可不必如此想,兄弟這條命,那是你救的,要沒有你,我現(xiàn)在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兒了,只怕骨頭都爛了。這次,我是一定要救你出去的,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在這兒受苦!你可能還不知道,兄弟這幾年,混跡在綠林道上,手里頭也有那么一些勢力了,百八十號兒弟兄,要刀有刀要人有人,把你從這兒劫走絕對不在話下?!?/br> 紀司明眼中閃過一抹希望,但接著又黯淡下來,還是擺手。 但是秦虎已經(jīng)不想再聽他表達什么了,他霍然站起身來,看著紀司明,道:“大哥,我不管你想說什么?這次我是一定要救你的。小弟先去給你報仇,回頭再來救你,你放心,我會跟孫阿七打好招呼,絕對不會再有人敢來為難你?!?/br> 說完,深深的看了紀司明一眼,轉(zhuǎn)身便是離開。 當(dāng)日傍晚,秦虎騎著他那匹黃驃馬離開秦州,一路向東北方向而去。 從秦州向東的官道,保養(yǎng)的非常好,雖然只是土路,但也還算平坦,沒有太多坑坑洼洼的。 這年頭道路要是不平那可是非常有名的,須知車輪都是木頭做的,一旦路上有個坑給震上那么一下,可能就會導(dǎo)致車輪損壞馬車無法前進。而整個隊伍,就會被牽扯的停頓下來。 聞安臣帶領(lǐng)著秦州的民夫隊伍,穩(wěn)定的以每天六十里的速度向前行進,這個速度不算快,雖然無法跟后世相提并論,但這已經(jīng)是聞安臣在保證民夫們體力的前提下所能維持的最快速度了。他倒是可以更快些,比如說一天走一百里,但這天走完一百里之后呢?有可能這些民夫直接就累癱了,第二天就要走不動了,可能得休息幾天才能緩過來。甚至由于過度疲累,還會出現(xiàn)得病的情況。 聞安臣當(dāng)然是非常在意這些的,他心中想的是:要盡量把這些百姓一個不少的,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帶到薊鎮(zhèn),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交差,更因為他心中還有著一份堅持。這些民夫是他從秦州帶出來的,那他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在自已面前病死。 三日之后,隊伍到達鞏昌府。 鞏昌府的城池比秦州還要宏大一些,青黑色的城墻巍峨聳立,遠望宛如綿延的山巒。比起秦州來,鞏昌府經(jīng)濟似乎也是要更加發(fā)達一些,在四座城門之外都有依附于城郭的鎮(zhèn)子存在,并不像是秦州一般,出了城門便是大片的農(nóng)田。 這就直接導(dǎo)致了聞安臣等人不能在距離城門比較近的地方扎營,他們這一百多號人,自然是沒法住店的,哪家客棧都容不了這么多人,哪怕是容得下聞安臣也住不起,黎澄根本就沒批給他那么多銀錢。 所以就只好在城外空曠之處搭帳篷,而為了方便在路上采買一些物資,通常扎營的地點都會選在各個城池的城門之外,而現(xiàn)在鞏昌府的四門都被鎮(zhèn)子給占據(jù)了,他們只好在更遠一些的地方扎營。 聞安臣選了一處地勢頗高的土丘,或許是因為這里鹽堿比較重,是以并無百姓來開墾田地,恰巧給他們留了這么一片地界兒。 約莫午后時分到達的這里,聞安臣招呼大伙兒安營扎寨,又各自分派了任務(wù),打水的打水,做飯的做飯,那些大車則都被拉到了外圍,圍成一圈,形成了一道頗為堅固的防線。一旦遇上什么事兒,比如說有馬賊攻打之類的事情,這些大車還是可以擋一擋的。雖說這里是內(nèi)地,一向治安也頗為不錯,而且他們隊伍人數(shù)眾多,又打著官府的旗號,因此不大可能發(fā)生那種盜賊前來襲擊的事情,但小心一些總歸是沒有錯處。 第112章 鄙夷 這里距離那些鎮(zhèn)子也并不遠,鎮(zhèn)上的人們對這邊也瞧得清楚,不過他們也并沒什么詫異的。這些日子以來,已經(jīng)前后有好幾撥這樣的隊伍路過鞏昌府了,不少消息靈通的也都知道了薊鎮(zhèn)要大興土木,從各地調(diào)集民夫前去,這些隊伍便是各個州縣被征召的民夫。 甚至還有鎮(zhèn)子里的商販,來到營地旁邊,兜售各種商品。 等忙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不過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畢竟夏日天長。聞安臣騎著馬,慢慢悠悠的朝外行去,他倒是不著急去鞏昌府報備,雖說這是他的差使,但一般碰到這種事情,當(dāng)?shù)氐墓賳T比他要著急的多。不等他去找,對方就會找上門了,這是這幾天得來的經(jīng)驗。 出了營地,便瞧見路邊停著四輛馬車,兩前兩后,馬車簾子都掀起來了一條縫,里面的人正往外張望。瞧見聞安臣過來,一處簾子掀開,露出一只纖細潔白的小手,沖著聞安臣揮了揮。聞安臣微微一笑,打馬向前。 剛才簾子掀開的那一瞬間他瞧見,向他揮手的正是謝韶韻。等到了近前,馬車的簾子掀開了,聞安臣往里頭一瞧,卻見是謝韶韻和趙長寧兩人肩并肩坐在一塊,她倆都不是那種骨架很大的,身形頗為嬌小,哪怕并肩坐著,這馬車里也留下了不小的空間。 “喲,你怎么也在?” 聞安臣甩了甩馬鞭,輕笑道。 “我來找我meimei說話不行???”趙長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聞安臣帶著隊伍一路向東而行,趙長寧和謝韶韻便在后面跟著。他們倒是都很老實,也遵從了和聞安臣的約定,白日的時候從不露面,也不追得太緊,只是遠遠地綴著。而等到傍晚時分,扎完營之后,聞安臣便會去見她們,帶她們?nèi)ゴ蚣庾〉辍?/br> 這幾日下來,趙長寧倒是和謝韶韻處的頗為相得,許是因為路上太悶了,兩人時不時的同坐一輛車,一路上說說話,有個人陪著也是解悶兒。 “喂,聞安臣。”趙長寧沖著聞安臣叫道:“咱們什么時候能到西安府?這一路上悶都悶死了?!?/br> 聞安臣想了想,道:“嗯,怎么著也還得有個十?dāng)?shù)日吧!只不過,哪怕是去了西安府,也沒什么可玩樂的地方。” 一聽這話,趙長寧一張小臉頓時垮了下來,沒好氣兒地抱怨道:“你說你這人也真是,到了一個地界兒,睡上一晚之后第二天便急匆匆的著急趕路,停都不停,讓人連四處閑逛的時間都沒有。當(dāng)真是惹人生厭?!?/br> “我有什么法子,限定的時間內(nèi)到不了薊鎮(zhèn),可是要嚴懲的?!甭劙渤伎嘈Φ?。 趙長寧哼了一聲,沒說話。 “好,好!”聞安臣苦笑道:“等咱們到了西安府,我便讓大伙兒都休息一日,給大小姐你留一天的時間去逛西安城,總成了吧!” 趙長寧沒料到他今日這般好說話,不由得大喜,哈哈一笑:“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br> 聞安臣笑了笑:“那是當(dāng)然?!?/br> 他看了一眼謝韶韻,兩人對視一眼,謝韶韻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她知道,其實聞安臣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自已。謝韶韻這一路也是頗為的苦悶,其實也很想停下來四處去轉(zhuǎn)轉(zhuǎn),只不過她卻不敢主動跟聞安臣提。但聞安臣是何等的一顆七巧玲瓏心,早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是以這會兒便主動提了出來。 又十日之后,隊伍到達西安府。 聞安臣等人到達西安府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西安府西門以外,已經(jīng)辟出來了一片片的空地,每一片空地都足以容納百余人,而且上面似乎還留著扎營的痕跡。 此時已經(jīng)是五月的下旬,如果放在后世的話,用陽歷來算就是已經(jīng)七月了,在一年中乃是最熱的時候。在官道旁邊設(shè)有一個涼棚,遮擋住了毒辣的陽光,在涼棚旁邊,還豎著一個旗桿,但奇怪的是,旗桿上雖然掛著一面三尺長一尺寬的旗幟,但上面卻是什么都沒寫,只是畫了一些圖案花紋而已。在涼棚下面,放了幾張桌子,聞安臣眼神兒好,遠遠瞧見,在桌子后面似乎坐著一個穿著青袍的官員。 這官兒排場不大不小,旁邊有好幾個伺候的,有的打扇子,有的手里則是端著冰鎮(zhèn)的飲子。聞安臣瞧著心里便是一動,穿著青袍,說明這人乃是正式的官員,而不是沒有品級的吏員。也不知道在這官道旁邊弄個棚子是做什么? 他隱隱猜到了一些,不過卻不敢確認。遠遠的瞧見聞安臣這么一大批人向著這邊過來,那青袍官員似乎吩咐了一句,棚子下面便跑出來一個人,遠遠的就沖聞安臣他們招呼道:“可是被征召的,要前往薊鎮(zhèn)修建工事的民夫嗎?” 聞安臣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暗道:“果然我猜的是沒錯了?!?/br> 他打馬上前,揚聲回答道:“沒錯兒,我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