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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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筱藍面色微微僵了僵,轉(zhuǎn)而直言不諱地諷刺:“瞧陸哥這話說的,我只是來送請?zhí)?,想給自己的婚禮添一份喜氣,你這樣……顯得我別有用心似的。想太多可不是好事,而且我來找的不是你,是雁臨?!?/br> 陸修遠聲色不動:“你那喜氣,自個兒消受就得了。雁臨不在家,跟長輩出去串門了。這是我和她共有的家,我把你攆出去一點兒毛病都沒有?,F(xiàn)在,你可以走了?!?/br> 縣里的大事小情,哪有秦淮、雷子、二國不會跟他念叨的?他固然對宋多多沒什么好印象,眼前人對王濟川前任攻擊、落井下石的行為,不論有沒有得逞,都已經(jīng)讓他非常反感。跟那個人是不是宋多多并沒關系。 對于秦筱藍的樣貌,他基本上是跟雁臨睜眼瞎狀態(tài)時一致,根本不會細看,本心里也更不想留下記憶。王濟川那種貨色的一丘之貉,看多了有什么好處? 秦筱藍一雙吊梢眼揚了揚,現(xiàn)出一股子潑辣勁兒,笑了,“沒錯,這是你跟雁臨共有的家,但我不找你,只找雁臨,等她回來,親手把請?zhí)唤o她行不行?” “不行。”陸修遠說,“過王濟川或你的手的東西,臟。我媳婦兒有潔癖?!闭f話間,向下一步,“你到底來干嘛的?請喝喜酒?不喝不行?找茬?你真可以試試?!?/br> 隨著他邁步到第二層臺階,秦筱藍不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卻又因此懊惱之至。她緊緊地握了握拳,舉步回到先前的位置,仰起臉,“我不明白,你怎么會對我有這么大的偏見?不管為什么,我都有必要澄清一下……” 她說話期間,陸修遠已笑微微望向院門。 她語聲未落,一輛轎車開進院中。很快,生著桃花眼、面容干凈又透著硬朗的男子下車來,手里拎著一個旅行袋。 縣里少有人沒聽說過的徐東北,拜他可哪兒吃飯喝酒那段日子的福,不知曉他樣貌的人也不多。 徐東北下車,大步流星向陸修遠走去,“嘛呢?”瞥一眼秦筱藍,“這誰?客人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的媳婦兒?” 分明是認識秦筱藍,且無一絲好感,一說話就已開始針對王濟川詆毀。 陸修遠笑開來,“不是客人。我攆好幾回了,她聽不懂似的?!?/br> “她未婚夫就不是人,大概被傳染了。”徐東北把旅行袋放到陸修遠身側,取出煙點上一支,深吸一口,這才望向秦筱藍,“你是不是覺得,給家里招個倒插門女婿特長臉?尤其還是嘴上沒門兒什么破事兒都敢瞎掰的倒插門女婿?” 秦筱藍一聲冷笑,“不做虧心事……” “這年月,誰他奶奶的管你做沒做過虧心事?誰不是聽你一張嘴胡咧咧就得信三五分?”徐東北微笑著,夾著煙的手點一點她,“你也就是個女的,換了你那上門女婿,這會兒早讓我抽成豬八戒了?!?/br> 秦筱藍眉心一跳,瀕臨隨時倒地撒潑的狀態(tài),“你當你是誰……” 陸修遠卻語調(diào)不疾不徐地打斷她,特別有耐心的樣子,“你千萬別跟他較真兒,要不然,你真能在他手里半死不活地過到咽氣?!?/br> 秦筱藍狐疑地望向說話的男子。 徐東北輕笑著,“看他干嘛?他不會讓你落到他手里,最多是把你送公檢法。敢打他媳婦兒的主意,我看你是要瘋。你覺得自個兒那點兒斤兩,能重過陸明芳還是鄭濤?” 秦筱藍吞咽一下,卻是下一秒就牽出有恃無恐的笑?!拔冶炔涣四阏f的人,因為我沒他們那樣的罪過??湛诎籽绹樆N??你有病吧?” 徐東北一樂,“對,我有病,跟你一樣,闖進人家里鬧事,然后呢,我這個跟你一樣的人,看不慣你比我還招人嫌,揍你一頓,你覺得這結果怎么樣?” 秦筱藍哽住。讀完書之后,她就有點兒解放自己的意思,在家中周圍一帶牛了不是一年兩年了,可謂橫著走。早知道陸修遠是這個軟硬不吃的德行,早知道會遇到徐東北這個嘴巴刻薄得要死的地皮,她真要帶足人手來的。 徐東北卻不給她多想的時間,語氣倒是鄭重起來:“動不動跟人說女孩子閑話的男人,我跟修遠都瞧不起,有什么問題?你難道不知道,那種玩意兒貶低一個女人之后,很大概率會成為慣犯?” 秦筱藍費力地吞咽一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琢磨著嗆聲的言語之際,陸修遠清清冷冷地扔給她一句; “你真的不會擔心,別人的今天,是以后的你?” 第70章 功成名就時 徐東北拎起旅行袋, 嫌惡地甩出一個字:“滾!” 兩男子到室內(nèi)。 陸修遠請徐東北落座,用馬克杯沖了兩杯咖啡。 杯子是夏羽國外的朋友送她的,她照貓畫虎地找廠家定做一批, 送給他家里不少, 余下的全放到店里賣。 徐東北是來給雁臨送錢的, 喝了兩口咖啡,把總明細賬目和需要簽收的字據(jù)遞給陸修遠, “昨天聯(lián)系過, 她要你幫她簽收。” 陸修遠看看數(shù)字, 又看看指明要他代為簽收的字據(jù), 拿起鋼筆簽字。 “今年的情況,你們也清楚, 給小功臣的也就這五十幾個,等到明年情況會更好。”徐東北說。 今年用的新廠房, 一個新車間容納人數(shù)就高于原先廠里所有流水線上的人, 而每層有兩到三個車間。 星雅的設計、產(chǎn)量、銷售都有保障,盈利豐厚自然不在話下, 只是今年星雅仍舊處于發(fā)力整改階段,除了擴建,引進各項設備仍需不小的投入。 “你還不知道她?”陸修遠笑笑, “前陣子我告訴她的時候,沒算冬季后續(xù)市場盈利,說的是四十多萬, 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br> 徐東北也笑, “明年咱們幾個要施行股份制, 你媳婦兒仍然是帶技術理念入股,分成和這兩年一樣?!?/br> “最早你不是嫌她賺的多么?”陸修遠打趣他。 徐東北不以為意, “最早不是不知道星雅離不開她么?尤其明年得勸著她提早在電視臺打廣告,這是必須做成還得做好的事兒,她最清楚怎么運作拍攝?!?/br> “到時候你沒事兒就跟她磨嘰?!标懶捱h不想摻和。 “怎么還有你這樣兒的股東?”徐東北睨著他,“廣告效應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嫌錢扎手?” 陸修遠倒也坦白,“她什么事兒都攬,我能分擔的少,哪兒有底氣給她找事兒?” 徐東北瞥過茶幾上的教程書,輕輕一笑,“成,那我就做那個招人不待見的。” 私心里,陸修遠這種態(tài)度,比直接拒絕更讓他心安。他陸修遠怎么跟在媳婦兒面前沒底氣?怕媳婦兒太累才是根本。 兩男子這一年聯(lián)手合作的事由更多,坐在一起最不缺話題。 談興正濃時,雁臨回來了,和徐東北打過招呼,又跟陸修遠交待:“爺爺奶奶去買菜了,最要緊的買新鮮的魚?!?/br> 陸修遠想不懂,“怎么還買?不是早就燉了一大鍋?” “那是鲅魚,這次要買大魚,三五斤那種?!毖闩R笑著說,“我塞給他們幾百塊錢,除了魚,還要他們幫我多買一些做辣椒醬用的rou。” “給李夢舍友的?” “嗯,她和夏羽也喜歡吃?!?/br> 陸修遠一笑,讓她坐,“你數(shù)錢,我沖咖啡拿點心去?!?/br> “要棗泥糕?!?/br> “行?!?/br> 雁臨笑著坐到徐東北對面,眼眸流光溢彩,“今年我賺了多少?” “老是瞧著像財迷瘋,其實又不是。怎么會碰著你這么邪性的人?”徐東北笑著,拿賬目和單據(jù)給她。 雁臨看清數(shù)字,驚喜地挑了挑眉,“又發(fā)一筆,明年更有底氣折騰別的事兒了?!?/br> 徐東北一樂,凝眸看她片刻,眼神溫暖。 在女子中是高挑的身量,但因為骨架小,總是最養(yǎng)眼的那種瘦削的狀態(tài),和她丈夫在一起時,總給人小鳥依人之感。 穿著雪白的翻領外套,毛茸茸的,牛仔褲,棉球鞋,綢緞般的長發(fā)隨意用發(fā)夾束在腦后,眉目如畫,氣色鮮潤。 徐東北問她:“跟我說說,你在外頭到底在折騰那些事兒?” “也不多?!毖闩R娓娓道來,末了還不忘給自己拉合伙人,“我那個投資公司,發(fā)展前景很好的,你有沒有興趣注資拿分紅?” “也就是國外的風險投資方式?” “對對對,我把陸修遠拽進去了,你怎么著?” “你是把他人拽進去了,還是把他錢拽進去了?” “當然是錢了。他又沒空去上班?!毖闩R答得理所當然。 徐東北大樂,隨后頷首,“好,我也不可能去上班,分一筆錢給你拽進去,你可別讓我跟存銀行似的?!?/br> “開什么玩笑?”雁臨給自己的公司和同事造勢,“我家副總是在國外留學的人,對這行業(yè)接觸過,而我和創(chuàng)業(yè)骨干是名校數(shù)學系優(yōu)等生。公司以后會成為很多企業(yè)的股東,你想少賺也難?!?/br> 徐東北哈哈地笑,“一般你們要求拿多少股份持有權?” 不難看出,這家伙跟她丈夫一樣,很了解國外這種行業(yè)的經(jīng)營理念和手段,雁臨照實說:“十幾個到二十幾個百分點,再多了就不合適了,畢竟不是外資企業(yè),你說呢?” “沒錯?!毙鞏|北打心底認可,“我們少賺點兒無所謂,現(xiàn)在需要富起來的卻是多了去了。目前有沒有已經(jīng)投資之后情況扭轉(zhuǎn)的案例?” “有啊。”雁臨從手袋里取出一摞文件,挑出一個案例的相關文件,“這個來年端午前能拿回本金還有不少盈利分成,你看看?!?/br> “……”徐東北看著她的手袋,那東西怎么跟個百寶箱似的?在她家呢,她都不用去書房拿,“你不會是隨時隨地準備跟人談生意吧?” “不行嗎?”雁臨先是嘚瑟地一笑,隨即就輕咳一聲,說了實話,“出門前爺爺奶奶喊得急,我拿錯手袋了?!?/br> 徐東北笑得肩頭微微聳動,轉(zhuǎn)而看她提供的資料,卻是分外認真。倒不是在意自己入股有風險,只是想找找那小崽子或許存在的紕漏,沒有是最好。 陸修遠折回來,放下棗泥糕和一個中號馬克杯。 隨雁臨放假回家很好,他能監(jiān)督著她每天的咖啡飲用量。 至于甜食么……他早就放棄數(shù)落她了,而且她好像也跟逐年長大的小孩子似的,已經(jīng)懂得自己控制。 徐東北看完資料和數(shù)據(jù)報表,滿意歸滿意,卻少不得問起來龍去脈,與夫妻兩個聊起來。 傍晚,秦淮回來了,和家里幾個人一起留徐東北吃晚飯。 徐東北欣然應下。 席間,老中青共五個男人推杯換盞,老中青婆媳三個相鄰而坐,適度地喝一點酒,慢悠悠享用精心烹制的菜肴。 陸修遠和徐東北都懶得提秦筱藍那一節(jié),倒是雁臨跟祖父祖母出去串門時,聽說了一些事。 吃著鮮美的水煮魚時,雁臨問婆婆:“以前聽誰提過一嘴,說王濟川和秦筱藍臘月初六擺喜酒,可我今天怎么聽說,倆人還沒結婚呢?這都快臘月下旬了?!?/br> “誰知道呢,倆人左一出右一出的。”林婉說,“縣里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但凡誰受到關注了,走到哪兒都被人留意,尤其那些傳出負面消息的。 “王濟川跟秦筱藍,現(xiàn)在連結婚證都沒領呢。之前領過兩回,第一次是男的臉色很差地先走了,第二次是秦筱藍耍性子,當著好多人的面兒吵了幾句,又沒領成?!?/br> 雁臨不知道作何感想。 葉祁一面吃rou末豆腐、蒜薹小炒rou,一面笑微微聆聽兒媳婦、孫媳婦的對話,這會兒把話接過去:“擺喜酒的日子推遲兩回了,外面人都說秦家把王濟川拿住了,我瞧著懸。那小子要是不先拿到點兒實惠,除夕前結不結得了婚還得兩說?!?/br> 林婉皺一皺眉,說:“一個要實惠,一個可哪兒瞎鬧騰,結婚一波三折也正常。不過,還是早早兒結婚的好,省得再禍害別人?!?/br> 她身邊的祖孫兩個齊齊逸出笑容,意味不言自明:她們也是這么想的。 . 入冬后,宋多多只要有機會、有時間,就去市里,向食品商場、供銷社乃至熟食廠家推銷自己熟食店的產(chǎn)品。 她目前要求不高,因為熟食產(chǎn)品本身自帶商標,目的只是賺差價。 遭遇冷遇,她根本不在意。 被秦筱藍那種人罵破鞋的事兒都經(jīng)歷過了,她都沒真當回事,生活里其他的磕絆更不在話下。 原本她想的是,十家里有一家愿意接受推銷、嘗試,就已經(jīng)不錯。 可人生真是充滿戲劇性的東西:你越不貪心的時候,所得到的回報反倒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