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1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誰家正經(jīng)宿主日常被攻略?(快穿)、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間、八零大佬的小媳婦、道侶今天發(fā)現(xiàn)我死了嗎?[穿越]、主角攻受又為他打起來了[快穿]、快穿:備胎覺醒后,拿官配祭天、八零之文物女王、被典開局,君臨天下!、重生在八零,硬漢老公天天哄、刑偵大明
【晚些時候,我要去找你。】心音理直氣壯,【最近天氣太熱了,想吃點(diǎn)冰的?!?/br> 李承銑眼底泛起笑意,幾不可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楠績立刻會意:“微臣有急事奏報,昨夜丑時三刻,有一個人敲響了微臣的家門,并且獻(xiàn)上一封血書,血書中說,如今羈押在州府大牢的,并非真正的罪犯范兆明,而是替罪羊?!?/br> 此話一出,朝堂震動。 蔡元禮臉色微微的有些不好看:“林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是說我刑部復(fù)核有誤?你這是質(zhì)疑刑部,若是此事有誤,你可擔(dān)得起?” 林楠績連忙說道:“下官不敢擅自質(zhì)疑刑部的流程,只是此事鬧到我府上,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尚書大人見諒。若是有誤,一應(yīng)罪責(zé),微臣來承擔(dān)?!?/br> 蔡元禮冷哼一聲。 這時候,突然有人站出來說道:“微臣認(rèn)為林大人說的有理,既然事情捅了出來,那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總不能讓人冤枉了?!?/br> 林楠績豎起了耳朵,微微往斜后方看了看。 吏部侍郎劉惟明。 蔡元禮冷哼一聲:“老夫還能說什么!” 王文鶴道:“那是自然,事已至此,是否有人冒名頂罪,又是因何定罪,是自愿的,還是非自愿的,順藤摸瓜地查便是了。這些都是刑部的分內(nèi)之事,都察院只是行使監(jiān)察之責(zé)?!?/br> 兩人唇槍舌劍了一番,蔡元禮只得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一雙深沉的眼睛泛著冷光,對林楠績說道:“既然如此,林大人就將血書交給我吧?!?/br> 林楠績將血書呈上。 蔡元禮:“還有遞上血書的人,如今在何處?” 林楠績面不改色:“只留下血書一封,并未見人?!?/br> 下了朝以后,林楠績被王文鶴單獨(dú)叫走,只剩下二人,王文鶴的臉色沉了下來。 “胡鬧!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br> 林楠績道:“這不是怕大人您不同意嗎?” “你知道不同意還!”王文鶴氣得胡子翹起,“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林楠績等王文鶴氣消。 王文鶴兩眼一瞪:“還站在那里干什么?” 林楠績上前道:“大人,此事有蹊蹺?!?/br> “你知道有蹊蹺,還往里頭跳?還把那血書直接交給刑部了?” 王文鶴滿眼的難以置信。 林楠績狗腿地笑:“這不是怕大人您護(hù)犢子心切嘛。” 王文鶴冷哼一聲。 林楠績說道:“我昨晚就察覺這事有蹊蹺了,”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呈到王文鶴面前,“您瞧,這才是真正的血書?!?/br> 王文鶴一驚,連忙將血書接過來:“那你給蔡元禮的是什么?這血書……怎么這么臭?” 林楠績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給蔡大人的那封血書,是卑職昨天晚上現(xiàn)宰了一只雞,用雞血寫的?!?/br> 王文鶴:…… 林楠績又指著王文鶴手中的血書說道:“這封血書也是假的。” 王文鶴:??? 王文鶴一把年紀(jì),一時間被沖擊得沒反應(yīng)過來,畢竟督察院又不是斷案的,平時忙著參人,倒是對這些旁門左道不太精深。 “也是假的,那這是?”王文鶴看著手中的血書,渾身發(fā)毛。 林楠績眼神發(fā)光:“你聞,這血書味道奇臭無比,并不像尋常人血?!?/br> 王文鶴老臉微微發(fā)白。 誰會特意注意人血放一段時間以后是什么味道。 看到血書,只會以為是冤主的血。 “也不像朱砂啊……” 林楠績斬釘截鐵:“是豬血!” “豬血?”王文鶴倒是沒有想到這點(diǎn),“所以這么臭?” 林楠績點(diǎn)點(diǎn)頭:“人血、雞血、豬血,看起來不容易分別。然而雞血比人血腥,豬血放一段時間更為惡臭,且顏色更深?!?/br> 王文鶴仔細(xì)看了看血書上的字跡,顏色確實(shí)很深,有些字跡甚至呈現(xiàn)暗紅的色澤。 王文鶴神色疑惑:“你怎么想到掉包血書?” 林楠績仔細(xì)將昨天晚上的事情經(jīng)過和王文鶴說了一邊:“微臣那府宅,又不是什么起眼的所在,京城同僚們都未必個個知曉,他一個外鄉(xiāng)人居然精準(zhǔn)地暈在了我門口,微臣不由得不多心?!?/br> “況且,雖然有血書為證,但我并未到天水鎮(zhèn)親自查探過,不能全然信服。況且,尋常人蒙冤定是咬破自己的手指寫下血書,可這血書卻是用豬血寫成的?!?/br> 王文鶴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你想得很謹(jǐn)慎,若這血書是真的,牽連甚廣。若這血書是假的……” 林楠績臉上笑容一收,對著王文鶴雙手行禮:“那便是沖著下官來的。” 王文鶴神情一變:“不錯。事情由刑部和大理寺調(diào)查,多半是要借這兩者的手來對付你。你可有樹敵?” 林楠績苦笑一聲:“下官自然是樹敵無數(shù)?!?/br> 王文鶴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他們這些言官,還不是天天得罪人。 “不過……未免太興師動眾了?!?/br> 王文鶴來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朝中幾位元老級別的大臣對林楠績?yōu)楣龠@事都沒什么意見,至于這么興師動眾牽連甚廣地對付林楠績嗎? 林楠績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王大人說的是,這件事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王文鶴罕見地動怒:“這幫王八羔子,平日里被參得少了,竟然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老夫非得好好整頓他們不可!” “敢動督察院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林楠績看著王文鶴義憤填膺的模樣,又感動又擔(dān)憂,連忙倒了杯茶:“大人息怒,消消氣,消消氣?!?/br> 林楠績生怕給人氣出個好歹了,扶著王文鶴在椅子上坐下,又遞上茶。 王文鶴喝了口茶,順了順氣,“你放心,這血書放在我這里收著,若是他們敢為非作歹,老夫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林楠績感激道:“多謝大人!” 林楠績又說道:“送血書的那人恐怕也有貓膩,如今正在下官府上,還請大人暫時保密?!?/br> 王文鶴自然全答應(yīng)下來。 林楠績從督察院出來回府,直奔西廂房。 “李叔,人怎么樣了?” 李岱說道:“瞧著比昨晚好多了,只是還昏迷不醒。” 林楠績走到床邊,看見床上躺著的人已經(jīng)被擦洗過來,身上也換了干凈衣裳,臉上的血污被擦干,露出本來面目。長相平凡憨厚,是丟進(jìn)人堆里也找不到的容貌。 這人雙眼緊閉著,面色黝黑,屬于晚上不打著燈籠都看不出有個人的黝黑。 林楠績坐在床邊碎碎念叨:“你的那封血書,我已經(jīng)當(dāng)著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交給刑部了。這刑獄推斷是刑部和大理寺的職責(zé),交給他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br> “如果你血書上所說的是真的,他們按照上面的線索去查證,相信結(jié)果很快就會出來?!?/br> “要是那范兆明被找著了,恐怕也沒有什么好下場。刑部的酷刑五花八門,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腰斬,腰斬就是把人從中間切開。因?yàn)槿说奈迮K六腑都在上半身,因此被腰斬的人不會一下子就死,得要好一會兒才會斷氣,哎呀呀,真是痛苦萬分?!?/br> “還有木樁刑,木樁就是棍子,但卻不是用棍子大人,而是用棍子直接從人的嘴或者□□里插進(jìn)去,整根沒入,穿破胃腸,哎呀呀,苦不堪言啊!” 床上的人眼皮一顫。 “范兆明膽敢讓人頂罪,膽大包天,死不足惜!” “如果血書上是假的……恐怕會落得個萬劫不復(fù)的境地,就連本官也會丟官。” 黝黑的漢子臉色微微發(fā)灰。 李岱看著林楠績對著病人碎碎念的樣子,欲言又止。 這是什么讓病人醒過來的辦法嗎? 讓他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可惜的是,林楠績快把滿清十大酷刑背完了,床上的人也沒有睜眼,他走出西廂房,招來李岱,在他耳畔低聲吩咐了幾句。 李岱雙眼陡然睜大,然后遲疑地點(diǎn)點(diǎn)頭:“大人放心,我這就照您吩咐的做。” 交代完了以后,林楠績就進(jìn)了宮。 紫宸殿里,李承銑知道林楠績要來,命人備下了冰酪和其他點(diǎn)心。 紫宸殿里都是熟人,沒人攔著林楠績,林楠績直接進(jìn)了暖閣,一路上走得滿頭大汗。 李承銑看得心疼不已:“知會一聲,朕派龍輦?cè)ノ玳T接你?!?/br> 林楠績腦補(bǔ)了一下他坐著龍輦一路從午門走到紫宸殿的場景,嚇得連忙制止:“不了不了,走走挺好的?!?/br> 李承銑抽出帕子,擦了擦林楠績額頭上的汗珠,順手遞過去茶盞:“先喝些溫茶。” 兩人在擺著冰酪點(diǎn)心的桌子旁坐下。 林楠績吃著冰酪,頓時覺得涼爽起來。 吃到一半,林楠績才說:“我是來說血書的事情的?!?/br> 李承銑點(diǎn)點(diǎn)頭:“說說看。” 林楠績說出自己的判斷:“你能聽見我的心聲,應(yīng)該知道我知曉一些事情?!?/br> 李承銑點(diǎn)點(diǎn)頭。 林楠績接著說道,也有些納悶:“但這件事不在我所知曉的范圍,也許是因?yàn)槲液驮斫粨Q了,許多事情并非原本的模樣。這樁案子原本就不復(fù)雜,天水鎮(zhèn)的范兆明欺壓百姓,強(qiáng)占民女,但并沒有替罪羊一說?!?/br> 李承銑估摸著林楠績吃得差不多了,將點(diǎn)心挪到他面前:“少吃點(diǎn)冰的,寒涼。” “朝會散后,我就讓廖白帆去查探,你府宅周圍安插了暗衛(wèi),根據(jù)暗衛(wèi)回稟,正如你猜測的,那個人進(jìn)了京城,直奔你府上?!?/br>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來者不善”四個字。 林楠績納悶了:“為什么沖著我來,這個案子又跟我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