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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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被狗皇帝惦記上。 李承銑看著許久沒有人住的院子,院子大得很,倒是氣派,可惜空落落的。 冷不防,李承銑突然道: “十七年前,林如堅一家被先帝下旨滿門抄斬,華將軍怨恨也是應(yīng)該?!?/br> 華衡沒有想到李承銑會直接說這些話,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李承銑打得什么算盤,只能跟著打太極:“微臣不敢。更何況當(dāng)年皇上對微臣有知遇之恩,微臣不敢忘?!?/br> 李承銑目光坦誠:“將軍不必避諱,皇家有愧于林家,即便你要父債子償,我也無話可說?!?/br> 華衡目光觸動,沒想到李承銑能說出這番話。 “皇上這是何意,難道做臣子的,還能要求皇上如何?” 李承銑微微攥緊了手:“林如堅一家被抄斬時,我對朝政所涉不深,僅僅知道當(dāng)年先帝和太子沉迷煉丹,一心執(zhí)著于求仙問道。那時候邊關(guān)夷敵進(jìn)犯,林如堅率兵抵抗,卻遭暗算潰敗。此時卻有人繞過林如堅給朝廷遞了折子,直言他通敵賣國,先帝大怒,再加上御前太監(jiān)挑唆,先帝認(rèn)定林如堅私通夷敵,下旨滿門抄斬?!?/br> “朕能做的,就是重新調(diào)查當(dāng)年冤案,將背叛之人找出,還林家一個公道?!?/br> 華衡聽罷,沉默良久:“事情過去太久,當(dāng)年皇上也只是個孩童,微臣在此多謝皇上?!?/br> 李承銑攥緊的手微微松開:“朕要感謝華將軍,肯給朕這個機(jī)會?!?/br> “此外,朕原先不知道林楠績和華將軍還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眼下的身份確實不妥,等朕回京以后,就為林楠績另外安排一個差事?!?/br> 華衡下意識覺得李承銑夾帶私貨,不禁道:“多謝皇上厚愛,不過林楠績自小離家,微臣斗膽懇請皇上讓他留在黔州安穩(wěn)地過一輩子?!?/br> 華將軍太過護(hù)犢子,大有讓李承銑一輩子見不到林楠績的架勢,李承銑拈了拈指腹:“華將軍有所不知,楠績已經(jīng)習(xí)慣京城的水土,到了黔州以后,時常覺得此地潮濕炎熱,水土不服,身上還被蚊蟲叮咬起了許多紅點。不如朕在京城為華將軍安排住所,你們在京城也能團(tuán)聚。” 華衡漸漸瞪大眼睛。 連身上被蚊蟲叮咬的紅點都知道。 他們究竟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 定是狗皇帝太過狡詐,才哄得外甥上當(dāng)。 華衡深吸氣,爭辯道:“不知皇上想為楠績安排什么差事?” 御前太監(jiān)再近一步,不還是太監(jiān)嗎? 至于假太監(jiān)的事情,林楠績不說,華衡也不想告訴李承銑。 他倒要看看,狗皇帝能做到什么份上。 李承銑卻早已經(jīng)想好了:“朕覺得,都察院左僉都御史位置空缺,正合適?!?/br> 這回輪到華衡結(jié)巴了:“左僉都御史,那……那可是正五品官,按例必須要通過科考才能取得朝廷正式官職,楠績他如何能做都察院左僉都御史?” 李承銑微微一笑:“朕自有辦法,華將軍拭目以待吧。” 華衡眉毛都糾結(jié)到了一處。 都察院負(fù)責(zé)監(jiān)察百官,干得多是告狀的差事,華衡不想外甥被人記恨。 但不用十年苦讀就能當(dāng)官。 確實很誘人啊。 華衡糾結(jié)半天,憋出一句:“此事還得看楠績愿不愿意。” 李承銑頷首點頭:“這是自然?!?/br> 林楠績不知道兩人都說了什么,只知道廖指揮送來的飯菜十分美味,不禁大快朵頤。李承銑和華衡同時走進(jìn)來的時候,林楠績嘴上還沾著食物殘渣。 林楠績連忙招呼:“皇上,舅舅,可有用餐,不如一起吃,這酒樓大廚手藝絕佳,一點都不輸給京城的酒樓?!?/br> 李承銑看著已經(jīng)吃了小半的菜毫不在意,坐下邊拿起筷子。 華衡不甘落后,抬起筷子給林楠績夾了一塊紅燒肘子:“楠績,你太瘦了,好吃多吃些,這些日子舅舅帶你吃遍黔州城。” 林楠績感激地笑道:“多謝舅舅!” 【還是舅舅好啊!】 李承銑見狀,夾了一塊魚rou,剝好刺放入林楠績碗中:“朕還記得你愛吃魚?!?/br> 林楠績立即照單全收。 華衡斜了李承銑一眼,看著林楠績瘦削的身板:“宮中當(dāng)差,不分寒暑,最是辛苦。看你如此弱不禁風(fēng),從明天開始就跟著舅舅一起習(xí)武。” 一句話點了兩個人,李承銑自知理虧。 林楠績手中的肘子差點掉下去:“舅……舅舅平日公務(wù)繁忙,此事還是不麻煩舅舅費心了?!?/br> 【啊啊啊啊啊!】 【我不想鍛煉??!】 林楠績下意識看向李承銑,投去求助的目光。 舅舅目光頓時炯炯有神,在他眼皮子底下,還看狗皇帝,真怕便宜外甥被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 李承銑心虛地避開林楠績的目光,輕咳一聲:“朕也覺得舅舅說得對,強(qiáng)身健體,大有益處。你若覺得辛苦,我陪你一起。” 林楠績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眸,碗里的飯都不香了。 【狗皇帝!】 一頓飯,三個人吃得各懷鬼胎,吃完以后,華衡擦了擦嘴,目光冷厲:“蓮華教那幫人,是該好好清算清算了?!?/br> 李承銑和華衡對視一眼:“還有黔州這幫魚rou百姓的貪官,和蓮華教暗中勾結(jié)的黨羽,也趁機(jī)連根拔起,整頓黔州?!?/br> 林楠績差點嗆住。 【你們二位什么時候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 第八十二章 蓮華教教主聽說林楠績被華衡帶走,負(fù)責(zé)看守的人還被捆著送回來,頓時暴跳如雷。 “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br> 底下的人驚恐地埋著頭,不敢說話。 蓮華教教主道:“備車,我要出去一趟?!?/br> 蓮華教教主乘著馬車,到了一處無人認(rèn)識的地方,披著斗篷,下了馬車,快步走進(jìn)破舊的院門中。 剛推門進(jìn)去,就聞見一股濃重的藥味,熏得他瞇了瞇眼,目光看向房門緊閉的屋子,眼中閃過凝重的神色。 院內(nèi)雜草叢生,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腳步有些慌張,冷不丁踩到一個滑膩的東西,差點被絆倒。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條拇指粗細(xì)的蛇,身上布滿花紋,頓時嚇得臉色發(fā)白。 他心魂不寧地走到門前,抬手叩了叩:“主上?是我?!?/br> 里面沒有聲息,教主等的心神不寧。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里面才傳來嘶啞的聲音:“進(jìn)來……” 教主每次聽到這聲音,心里都發(fā)毛,不過他還是推門進(jìn)去了。 屋子里的藥味,比院子里還要濃上許多,房間當(dāng)中放著一個碩大的藥桶,藥桶里坐著一個人,□□著上身,面容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頭發(fā)卻已經(jīng)灰白。更為可怖的是,他的臉上橫亙著一道刀疤,從左額直接貫穿到右下頜角,整張臉像是被撕成了兩半。 教主恭恭敬敬道:“主上,屬下辦事不力,讓那林楠績被華衡帶走了,還請主上責(zé)罰?!?/br> 藥桶中的人閉著眼睛,睜也未睜,嘴唇微動,喉嚨仿佛被灼燒過一樣,發(fā)出喑啞可怖的聲音:“你確實辦事不利,此事本已水到渠成,你卻連連失守。那林家遺孤既然知道當(dāng)年的血海深仇,就沒有什么動作?” 教主低眉順眼道:“他被帶走以后,華衡反而對軍中事務(wù)嚴(yán)加管理,咱們的人,都無處可施拳腳。” 藥桶中的人沒有說話,問起其他事情:“你教中如何?” 提起這個,教主就感到牙疼,渾身氣息都不順暢:“主上,您可要為我做主??!那林楠績搗亂混上圣主之位不說,還把馮繼鄴也搞下了臺,現(xiàn)在教內(nèi)教外,他的名聲都快大過我了!” 一提起林楠績這些事,他就恨得牙癢癢。 馮繼鄴沒了,他每月進(jìn)賬的錢財都少了一大半,不弄死林楠績,難解他心頭之憤! “蠢貨!” 藥桶中的人陡然睜開雙眼,冷涔涔地盯著教主。 “你這些年當(dāng)教主的日子過得太享受了,被一個毛頭小子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也有臉來求我做主?” 教主急了:“那林楠績來頭不小,絕不是御前太監(jiān)這么簡單,背后定還有人,屬下已經(jīng)盡力了,主上您不能坐視……” 教主話還沒有說話,喉嚨血管就被銀針刺穿,整個人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掌死死掐住了脖子,從喉嚨中發(fā)出“嗬嗬”的聲音,死不瞑目地看著藥桶中的人:“主上……我不想死……” 教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藥桶中的人仿佛沒有看見一樣,又閉上了眼睛,姿勢一動不動,神態(tài)分毫未受影響。 里間走出來一個身形瘦削的女子,面容艷麗,她看著地上躺著的尸體:“主上不應(yīng)該殺他的,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br> 藥桶里的人慢條斯理地擦洗著上身:“就算我不殺他,也有人要殺他,華衡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林楠績和那幾個京城來的人交情匪淺,個個來頭不小,你去查探查探。” 女子微怔,立即領(lǐng)命:“是!” *** 華衡帶人感到蓮華教老巢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樓空,只剩下一些邊緣教眾,大多都是當(dāng)?shù)氐母F苦百姓,一無所知。甚至看到林楠績的時候,還齊齊跪下:“參見圣主!” 看見這么多軍隊的人,瞬間慌了神:“圣主,這是要干什么?我們可什么都沒做啊!” 華衡詫異地看向林楠績。 林楠績訕訕笑笑:“一不小心,當(dāng)上了圣主?!?/br> 華衡嘆為觀止:“在宮中能當(dāng)上御前太監(jiān),在民間能當(dāng)上教派圣主,不愧是我外甥!” 林楠績臉色微紅:“舅舅言重了。” 【舅舅濾鏡開得也太大了。】 林楠績只好對百姓們說:“你們趕快起來,此事與你們無關(guān),你們可知教主現(xiàn)在何處?” 百姓們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最后有個級別高一點的教眾道:“昨日出去就未歸?!?/br> 林楠績和華衡對視一眼。 “難道跑了?” 華衡皺眉:“許是看煽動無望,猜到我們會來抓人,提前跑了?!?/br>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