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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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長林望著蔣遼略微彎曲的脊背,聽著菜刀有規(guī)律地切打案板發(fā)出聲響。 廚房里忙活著身影的記憶對他來說已經(jīng)有些久遠(yuǎn),他站在后面看得些許愣神,隨后才轉(zhuǎn)身走出去。 地里現(xiàn)在能摘的青菜不多,他勉強(qiáng)摘出來兩人份,又拔了幾顆蔥拿去洗。 再回到廚房蔣遼已經(jīng)切完豬rou,瘦rou和肥rou分開裝在盤子里放到灶臺上,案板上有切好備放的姜片,蔣遼正半蹲在灶口前準(zhǔn)備生火。 以前蔣遼忙著干活沒有這樣到廚房的機(jī)會,廉長林不清楚他想怎么處理這些蔥和青菜,飯鍋的蓋子噼啪輕響冒著熱氣能聞到陣陣飄散的飯香,他放下青菜和蔥走過去查看。 爐灶底下的柴還沒燒完,廉長林看了看沒再添柴。 買回來的豬rou半瘦半肥,蔣遼先用肥rou炸油,灶臺上沒備有碗來裝油,廉長林拿了碗過去。 鍋里的油出來的差不多了,蔣遼裝進(jìn)碗里,炸的香酥的肥rou也鏟出來備用,鍋里留著些油直接炒青菜。 蔣遼炒完青菜起鍋熱油,看他一鏟子下去油用了自己幾次煮菜的量,廉長林坐在灶口前被他的大手筆驚得拿柴火的手都停住了。 蔣遼抽空瞥了他一眼:“看著火別小了?!?/br> 然后放姜下鍋,蔥隨手幾下弄斷扔進(jìn)去爆蔥段炒豬rou,鍋里傳出的rou香濃郁,廉長林添了把干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斤多的rou加上蔥段裝滿了盤子,蔣遼原本還想再炒個雞蛋,見狀就沒再弄把菜端到前屋餐桌。 剛才炒rou時蔣遼放了今天買的調(diào)料,村里沒有誰家吃飯講究到要放這些東西,蔣遼買調(diào)料時廉長林看著覺得多余。 一個小瓷瓶的價錢可以換好幾斤米了。 現(xiàn)在就著白米飯吃著菜,廉長林終于知道,東西貴是有貴的道理。 吃完飯等蔣遼也放了筷子,他自覺起來拿碗筷去洗。 廉長林出去后,蔣遼起來走去旁邊的雜物房,房間放的雜物不多,就是灰塵積的有些厚。 在堂屋打地鋪對他來說倒沒什么,但總歸不能太異類放著房間不住,蔣遼簡單整理完,看到被廉長林收拾起來放到角落的擂缽。 廉母病逝后這些東西便沒有再用,他拿出去清洗干凈放到一旁晾干。 剛才在房間時聽到廉長林走出去的腳步聲,蔣遼來到后院沒見到人。 確定他是出去了不在房間,蔣遼沒多想,找來塊抹布濕了水回去雜物間。 房間久不住人灰塵積的多,空氣不太流通房間里挺悶,蔣遼想著實在不行就在堂屋繼續(xù)湊合一晚。 他從房間出來時天開始暗了,廉長林還沒回來。 往常這時候原主還在鎮(zhèn)上,蔣遼不太清楚廉長林在家的日?;顒?。 這么大的人,總歸不會丟了。 蔣遼洗了抹布掛到院子的竹竿上,然后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坐在后院的石板上吹頭發(fā)。 等頭發(fā)都吹干盤好又坐了一陣,才見廉長林回來。 手里提著背篼,里面裝著剛打的雞草。 廉長林都是早上去打的雞草,打夠一天的量,今天起的挺早的…… 蔣遼想起來,今天是忙著給他掙車費(fèi)沒時間。 廉長林竹編的手藝是廉母教的,從小看到大他的手藝并不差,今天還能割得一手傷,想來是趕著時間弄的。 - 往常這時候家里都是他一個人,廉長林拿背篼去放好,又去雞舍看了一圈,出來才注意到坐在石板上不知道盯著他看了多久的蔣遼。 蔣遼坐在對面,天色昏暗不太看得清他望過來的神情,廉長林看了他一眼便轉(zhuǎn)回頭走去廚房。 廚房的斜對角過去是浴房,廉長林提了桶水出來,要從院子這頭走到那頭,距離不短他提的有些吃力。 蔣遼視線移到桶里,水是半滿的。 真不知道他平時是怎么從山上拖竹子回來的。 廉長林回房間拿衣服進(jìn)了浴房,蔣遼起來走進(jìn)屋里。 廉長林洗完澡出來,院子里傳來一下下杵著東西的鈍脆音,他抬頭看過去。 蔣遼坐在前面,手按著擂缽拿著杵搗著什么東西。 夜間靜悄,平時在家只能聽到遠(yuǎn)處田間傳來的蟲鳴,現(xiàn)在看著前面垂頭動作的人,聽著近距離的聲響,廉長林突然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也突然察覺,家里這幾年,好像太過安靜了。 他正出神間,蔣遼抬頭看過來,說:“過來?!?/br> 廉長林疑惑著走過去。 他穿著一件單衣,衣服帶子系著沒有綁腰帶,人看著更單薄了,蔣遼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旁邊的竹凳:“坐這?!?/br> 蔣遼今天從山上采的草藥,拿回來后放在廚房里,廉長林煮飯時有留意到。 現(xiàn)在見到蔣遼腳邊放著沒用完的草藥,廉長林才看出他的意思。 蔣遼搗碎了藥,拿起來時廉長林就將摔傷的那只手的袖子推了上去,露出里面的手臂。 倒是自覺,蔣遼心想。 不過。 這位傷患顯然并不注重自己的傷勢,洗澡時一點(diǎn)沒避著水現(xiàn)在還半濕著,發(fā)炎的地方比昨天要嚴(yán)重。 看他無所謂的神情,也就是沒傷到骨頭,不然以后有他好受的。 蔣遼回頭給他敷上草藥,拿剛才從原主舊衣服扯下的布條給他纏上:“這幾天別碰水,省得我的草藥白采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