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嫌重生成崽崽后、十六洲、喪尸大佬會讀心,末世隊長殺瘋了、越命修矩(穿越 系統(tǒng))、拯救炮灰特殊手段[快穿]、大佬被迫種田后真香了、反派女BOSS之逆襲重生、靠假揣崽在暴君手下茍活、三國之袁氏敗家子、穿越重生小哥兒很牛
“慕容嗣出現(xiàn)的時機也很巧?!彼午裰吽尖庵呂⑽Ⅻc頭,回憶道,“……他知道你今日要來。” “而且,沈郁離也恰好出現(xiàn)了鳳凰城?!币娝午裰磻^來了,趙宥繼續(xù)道,“他們說到底都是昭王的人,沈郁離不好好待在他的豫章,相隔千里來鳳凰城,我不信他只是來燒香拜佛那么簡單?!?/br> “……偏偏是沈郁離和鳳凰城?!彼午裰卜磻^來趙宥的話中之意,心下一陣了然。 沈郁離是昭王黨沒錯,但他又是個不夠純粹的昭王黨。 鳳凰城被昭王收買了沒錯,但鳳凰城說到底是個江湖幫派。 他們只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與目的而辦事,并非真的為昭王賣命。 這兩方都是昭王黨中立場并不堅定的大變數(shù),他們的每一步行動都更多地是為了自己而非昭王。 “所以只要我們不犯鳳凰城的利益……” “沒錯。”趙宥點頭,“他們不會在實質(zhì)上阻攔我們查東西?!?/br> “這個道理我懂……但我想不明白,慕容嗣為什么要幫你?”宋珩之微微蹙眉,“他說他幫昭王是為了報復酆都,可是他現(xiàn)在幫你,對他有什么好處?總不能是出于好心吧?” “這或許就是他留下我們的理由?!?/br> 趙宥定定地望進宋珩之的眼睛,挑了下眉。 “……” 宋珩之一時被這推理得出的信息量沖擊地不知該回什么話,張了張口,最終沒發(fā)出聲音。 “所以現(xiàn)在,走么?” 趙宥放下酒杯,目光清亮,似一池化開的春冰,水光瀲滟。 …… 鳳凰城位于九州之西南方,較之江南與中州,日頭下得更晚,在月上柳稍之際,已然過了子時。 被趙宥牽著手腕躍上房頂時,宋珩之才注意到那一輪高懸的明月在這個夜晚是何其之圓。 上一次于高樓望見圓月,還是在滿庭芳。 那一天,位于江南道的東川罕見地落了幾片雪,引得了滿城百姓出門圍觀。 而今夜鳳凰城的風里卻甚至已經(jīng)帶了些夏日的暑氣。 這樣迅速流轉(zhuǎn)的時日總是叫人感慨的。 趙宥順著宋珩之的目光望去,也悠悠地停頓了腳步。 關于月亮,他們大抵都是有故事的人。 “……在小的時候,母妃常帶我看月亮。”趙宥開口道,聲音淡淡的,望著夜空的目光里縈繞著幾分遙遠的懷念,“她叫王舒,取自望舒之意?!?/br> “她會牽著我去盛京皇城最高處的城樓看月亮,但她又總說,皇城看到的月亮,不如在瑯琊看到的更好?!?/br> 宋珩之靜靜地聽著,似乎能在眼前見到那一位美麗溫婉的女子,她似乎與月一般的溫柔美好。 “……可當我后來真的回了瑯琊……”趙宥卻低下了頭,嘴角的笑意變得愈發(fā)平淡,目光也愈發(fā)廖遠,“才發(fā)現(xiàn)她住的那處別院根本看不見幾眼月亮?!?/br> “月是故鄉(xiāng)明?!彼午裰p輕抿了一下唇角,輕聲道。 “是啊?!壁w宥舒展開一個笑容,是清爽的,又是失意的,“我答應過她,要帶她回瑯琊。”可她再也回不去了。 一陣長風吹過,翩躚起趙宥雪白的一片衣角,在月光的沐浴下生出幾分孤獨的單薄。 宋珩之微微張口,有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有些話是不必說出口的。 可是看見趙宥這般牽強又仿佛是釋懷的笑,他也想,去撫一撫他的嘴角,告訴他,有些時候,不笑也是可以的。 “……我是不是話太多了?”趙宥忽然眨了眨眼,不著痕跡地隱去了方才流露出的幾許悲傷與落寂,又變回了一個了無牽掛的紈绔浪子模樣。 眼睛是亮亮的,語氣是不怎么著調(diào)的。 他好像總是以這樣的面貌示人,他好像是不會悲傷的。 “……沒有。”宋珩之見著趙宥這樣的笑,只覺得內(nèi)心一陣難言的酸痛在蔓延,于是他學著趙宥的笑,半開玩笑地打趣道,“你話多不多,自己沒數(shù)么?” “你話少我話多,咱這主打一個彌補配合?!壁w宥挑眉一笑,不正經(jīng)道。 “誰跟你配合?”宋珩之輕哼一聲,腳尖輕輕一點,腳邊的的一塊小碎石就沖著趙宥襲去。 趙宥利落地身形微微一偏,整個人向前挪了一步,身型微微一晃后穩(wěn)穩(wěn)停在了屋檐的一角。 輕功好得很。 宋珩之見此倒也不驚訝了,腳尖一踏便落在了趙宥身側(cè):“走吧四殿下,今日想出門的人分明是你?!?/br> “折煞了折煞了?!甭勓?,趙宥嘴角微彎,“四殿下”三個字從宋珩之口中出來倒著實新鮮。 “去哪兒。”宋珩之微微垂首,等著趙宥發(fā)話。 “那兒?!壁w宥一手負在身后,下巴對著身前的方向微微一抬,也沒再打啞謎。 宋珩之抬眸望去—— “山里?” 那分明就是慕容府背靠的一座后山。 “對?!?/br> “你覺得那里有東西?” “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br> 宋珩之:“……” 看著趙宥一張俊臉上毫不掩飾的莫名其妙自信,宋珩之雖有些猶豫,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總是因為趙宥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而遲疑,但是對方的確不做什么沒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