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約 第99節(jié)
他晚上去了沈家老大組的局。 沈家的老大是南城有名的花花公子,組的局從來就少不了女人。 想到這里,舒時燃心里一悶,別開了臉。 溫?zé)岬暮粑鼊澾^她的側(cè)臉,停在頸畔。 空氣驟然凝住,落針可聞。 熱潮退去,風(fēng)寒雪冷的,讓人透不過氣。 舒時燃掙開被握住的手腕,語氣冷硬:“你晚上碰過別的女人了。我這人有潔癖?!?/br> 季析頓了頓,突然笑了一聲,偏過臉來看她。 舒時燃繃著臉。 有什么可笑的。 “沒有?!?/br> 季析語氣溫和。 舒時燃驚訝地看了看他,沒有那么相信。 季析嘆息說:“從來沒有?!?/br> 舒時燃:“什么——” 沒反應(yīng)過來的舒時燃的下巴被抬起,眼前一暗。 他不再讓她躲。 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舒時燃的心提了起來。 短暫地停頓后,變成一下下地啄著、輕碾她的下唇。 輕微的疼痛她倒吸了一口氣,唇上的動作變得更輕柔。 慢慢就只剩下熱度和濕意。 舒時燃的心跟著唇上的觸碰一上一下,思緒被攫取,腦子變得混沌,很快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入戶廳暖色的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 兩道影子斜斜地落在地面。影子的腳下是分離的,腦袋疊在一起。 唇上的癢意逐漸蔓延到后腰,舒時燃不受控制地攥緊他的襯衫,抓出褶皺。 親了一會兒,季析稍稍退開了些,呼吸還落在她的唇上。 親吻一直停留在嘴唇,舒時燃的唇被親得泛紅。 在停下來后,她慢了好幾秒才睜開眼。 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 季析的臉近在咫尺。 “舒時燃?!?/br> 他叫了她一聲,低啞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你能不能張張嘴?” 舒時燃慢半拍才聽明白他在說什么,羞惱地瞪他。 她此時紅著臉,頂著紅得過分的唇,眼神還迷離著,一點(diǎn)氣勢都沒有。 季析的手還捏著她的下下巴,指腹摩挲了下,又喊她一聲:“舒時燃?!?/br> “……” 其實(shí)等他探過來的時候她自然而然地會張開嘴,但舒時燃不好意思說。 “公主。” “……” 在他的注視下,舒時燃的態(tài)度松動了一些,上下唇之間緩緩露出一點(diǎn)縫隙。 她覺得這樣張開嘴等著他親過來說不出的色//情,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季析輕聲笑了笑,在她下巴的手抬起,把她臉頰邊的一縷頭發(fā)勾到耳后,然后按上她的后腦,低下頭。 在他親下來的時候,舒時燃下意識地閉上了唇。 然后,她又被他抵開。 舌尖掃過上顎,癢到顫栗。 這次不再那么輕柔。 按著她后腦的手的手指曲起,骨節(jié)分明,暗含著力量。 黑色的長發(fā)被他揉得蓬起,藏不住似的從指縫里露出來,就像她口中偶爾溢出的聲音。 入戶廳里只有接吻的聲音。 地上的影子在動。 此外,因?yàn)橄旅嬗腥税戳穗娞?,還有部電梯的數(shù)字在不斷變小,下到地庫,又升上來。 第50章 空氣逐漸變得稀薄。 在舒時燃喘不過氣的時候, 季析松開了她。 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舒時燃無意識地抓著季析的手臂,從耳朵到脖子、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膚都是紅的。 恍惚間, 舒時燃看到季析身后一部電梯的數(shù)字在跳動,距離她這里只有幾層了。 雖然電梯大概率不會上來到她這層,但她還是擔(dān)心那個萬一。 這也讓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和季析就這么在入戶廳接吻了。 她有些慌亂地松了松手, 抬眼對上了季析的目光。 沒有化開的濃郁里帶著明顯的笑意,讓她的心跳亂了下。 “你——” “舒時燃——”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季析讓她先說。 舒時燃的目光閃躲了一下,開口說:“時候不早了, 早點(diǎn)休息吧?!?/br> 季析握住她松開的手,似笑非笑地問:“你要說的只有這個?” 沒走成的舒時燃的身體緊繃了一下。 季析:“舒——” 舒時燃打斷他:“我明天還要上班。” 涌動的熱潮剎那散去不少。 季析眼中的笑意頃刻淡了下去。 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松了松,舒時燃抽出自己的手。 她沒有再看他, 而是對他說了今晚第二遍“晚安”,轉(zhuǎn)身去開門。 她的拇指觸上去, 門沒有辦法打開。 她又試了兩次, 還是不行。 這是舒時燃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門鎖是不是壞了。 怎么偏偏壞在這個時候,讓人焦躁。 再錯兩次就會被鎖定一段時間。 舒時燃打算試試輸密碼,身后傳來季析淺淡的聲音。 “不然換右手試試?” “……” 舒時燃僵硬地?fù)Q了右手的拇指,門順利被打開。 ** 終于回到家,舒時燃松懈下來。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 發(fā)燙的嘴唇碰到玻璃杯的邊緣,感受到玻璃的微涼和堅(jiān)硬, 和剛才很不一樣。 舒時燃晃了晃神, 喝水時昏昏脹脹的腦子里不斷回閃在門外的畫面。 唇上仿佛還停留著剛才的觸感,柔軟、濕熱, 充斥著他強(qiáng)勢的氣息。 她原本只是想跟季析解釋下秦盛言的事,沒想到解釋解釋著, 竟然和他接了吻,還配合了他提出的要求。 他們都喝了酒,這個吻多少有點(diǎn)是酒精催化的結(jié)果。 回到沙發(fā)坐下,舒適然放下水杯,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臉。 她現(xiàn)在終于有空去想季析吻下來前補(bǔ)充的那句話。 他講得很輕,她也沒有聽真切。 四個字,好像是“從來沒有”。 在這之前,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以為他晚上在外面碰了別的女人,他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