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齊：“你來等燃姐下班??？”

    季析“嗯”了一聲，問：“你們最近很忙？”

    吳天齊：“是啊。本來就挺忙的了，有個客戶明天要匯報，就更忙了?！?/br>
    舒時燃這邊跟一個建筑師聊完后，人剛走, 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

    “進?！?/br>
    她聽到了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 也聽到了腳步聲，但等了幾秒沒聽到進來的人開口說話。

    她抬頭, 發(fā)現(xiàn)進來的人是季析。

    “你先坐會兒?！?/br>
    春項事務(wù)所一共就十幾個人，租的辦公場地不大。

    舒時燃的辦公室也不大, 除了她的辦公桌外，還有一套會客的沙發(fā)和茶幾。

    空間盡管不大，也被精心布置過。

    架子上的模型、桌上的圖紙，還有咖啡豆，都是她工作的痕跡。

    辦公室里多了個人，但很安靜。

    舒時燃在看他們發(fā)過來的圖，耳邊只有自己點鼠標和打字的聲音。

    打完一句話，她忍不住把視線從屏幕前移開，想看看季析在做什么，結(jié)果恰好對上他的眼睛。

    她頓了頓，找了個話題，“今晚的飯局怎么樣？”

    季析靠著沙發(fā)，姿態(tài)倦懶，西裝外套就放在旁邊，有一截隨意地沿著沙發(fā)垂落。

    辦公室偏白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影子落在一側(cè)。

    “還行。見到了那個姓周的。”

    他輕挑眉梢，語氣有些輕蔑地補充說：“不怎么樣?！?/br>
    “……”

    舒時燃本來覺得沒什么，現(xiàn)在他再提起，她無端有點類似心虛的感覺，好像氣勢在他的面前矮了一截。

    她轉(zhuǎn)念又想，只不過是追過她而已。

    她從來不過問他應(yīng)酬的時候身邊是哪個女人、做了些什么。

    察覺到她眼神的變化，一副他惹了她的樣子，季析挑了挑眉，“我這個當老公的還不能問問了？”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舒時燃沒再和他繼續(xù)這個話題。

    “進?！?/br>
    進來的是圓圓，手里提著兩袋東西。

    “怎么了？”舒時燃問。

    圓圓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季析，說：“送來的人說這是季先生給我們訂的餐?！?/br>
    舒時燃看向季析。

    季析起身走過去，從圓圓手里接過兩袋東西，對她說：“其他的你們吃?！?/br>
    圓圓：“好的。我替大家謝謝季先生?！?/br>
    圓圓沒有多打擾，帶上門離開了。

    季析提著東西轉(zhuǎn)身，看向舒時燃說：“吃點東西？”

    舒時燃晚上吃得少，這會兒是有點餓了。

    季析訂的是舒時燃跟他一起去吃過的一家餐廳的粥和腸粉。

    吃完，舒時燃說：“我還要大概半個小時，比預(yù)計的時間久一點?！?/br>
    季析“嗯”了一聲，輕抬下巴示意旁邊一疊草圖，“我能不能看看？”

    舒時燃點點頭。

    那些都是舒時燃的手繪。

    有的比較完整，有的只有局部的結(jié)構(gòu)，雖然潦草，但線條利落，旁邊還有文字說明。

    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

    季析翻了一會兒，就開始回消息，中間出去接了兩個電話。

    等他接完第二個電話回來，舒時燃剛關(guān)上電腦。

    季析：“可以走了？”

    “嗯?！?/br>
    兩人離開辦公室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

    季析晚上喝了酒，車已經(jīng)讓人開了回去。他坐的舒時燃的車。

    上車后，舒時燃剛扣上安全帶，手機響了起來。

    是許縈的電話。

    她接通：“阿縈？”

    許縈：“燃燃，你知不知道妍妍住院了？”

    舒時燃：“住院？她怎么了？”

    許縈：“我剛才給她打電話，是她的秘書接的，說她住院了，是食物中毒?！?/br>
    舒時燃：“嚴不嚴重？”

    許縈：“應(yīng)該還好。我正好在附近，準備去看看?！?/br>
    舒時燃：“我正好剛下班還沒回家，哪家醫(yī)院？”

    打完電話，許縈發(fā)了醫(yī)院的地址過來。

    舒時燃看了下，離她不遠。

    她看向季析。

    季析：“我跟你一起去?！?/br>
    他抬了抬眼，又說：“還是你想把我扔在你公司？”

    舒時燃本來是想讓他自己先回去的。

    什么叫把他扔在公司。

    算了。

    **

    兩人到醫(y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許縈和程業(yè)修。

    “阿縈。”舒時燃叫了許縈一聲。

    許縈回頭，看到舒時燃和季析一起，有點意外。

    程業(yè)修和季析是認識的，兩人之間有往來，去年程業(yè)修還邀請季析去了他的生日趴。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私立醫(yī)院的vip病房，探視時間沒有規(guī)定。

    四人一起進電梯，舒時燃問了下許縈她知道的情況。

    這會兒病房里的鄭聽妍才醒沒多久，還在輸液。

    今晚她難得有空，心血來潮自己在家做飯吃，結(jié)果吃完沒幾個小時就開始不舒服，漸漸地身體發(fā)虛，心里惡心，肚子疼得厲害。

    她連忙打電話給物業(yè)送她來醫(yī)院。

    聽到敲門聲，她猜是許縈來了。

    她醒來后秘書跟她說許縈打過電話來，說要來看她。

    “進來?！?/br>
    進來的是四個，鄭聽妍愣了愣。

    舒時燃看到鄭聽妍臉色很蒼白，問：“妍妍，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鄭聽妍：“好點了。”

    她看向站在后面的程業(yè)修和季析，跟他們打招呼。

    鄭聽妍又問舒時燃：“阿縈告訴你的？”

    舒時燃點點頭，“怎么你一個人？秘書呢？”

    “我讓她回去了，反正有護士。”鄭聽妍說，“我其實沒什么事，還讓你們這么晚跑一趟。”

    許縈：“來看一看我們也放心。你吃了什么？”

    鄭聽妍輕咳，“我自己做的飯。”

    舒時燃：“……”

    許縈：“……”

    病房安靜了幾秒。

    季析和程業(yè)修說去護士臺問問情況，留她們說話。

    兩人離開病房后，鄭聽妍說：“你們怎么把這兩尊大佛也帶來了？我就是吃壞東西，興師動眾的?！?/br>
    一下子來四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么了。

    舒時燃也沒想到許縈會和程業(yè)修一起來。

    許縈：“程業(yè)修剛好在家，說送我過來。”

    說完，她看向舒時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