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 凌晨一點左右。 紅色跑車閃電般掠過空蕩的街道,暢通無阻的駛?cè)胗耙暢?。保安都認得這輛車,無人敢攔,反倒躬身問好。 接近自家別墅的時候,葉傾玨不自覺的輕踩剎車放慢車速,跑車轟鳴的發(fā)動機很快降低轉(zhuǎn)速,噪音銳減,最后穩(wěn)穩(wěn)停在路邊。 他透過后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 唇角的破口不深,殘留著些許凝固的暗紅。襯衣亂的不成樣子,側(cè)腰被割破的皮膚還在滲出鮮血,溫熱的浸濕了皮質(zhì)座椅的靠背。 如果就這樣去找那只瘋小貓,他的小貓兒會是什么反應? 會用靈巧的舌尖舔過他的傷口,碰觸那些過分敏感的神經(jīng),帶給他更激烈更讓人沉醉的痛楚嗎? 上午時跪在地上挑釁的少年勾起他許久沒有得到滿足的欲望,身體的某一處渴望到發(fā)瘋,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只能短暫安撫,卻無法徹底填滿無底的空虛。 葉傾玨歪頭看了看后視鏡里臉色蒼白的自己,眼神輕蔑,仿佛在打量一只丑陋又骯臟的怪物。 這一刻,他那雙靈動的翠綠眼眸格外漠然,像兩顆毫無情緒波動的玻璃珠子。 他可以笑容滿面的勸說別人享受疼痛,縱情聲色,實際上卻最厭惡性/欲倒錯的自己——他知道自己是被強行扭曲的造物,早已病入膏肓。 小貓兒不會喜歡這樣的他,所以他絕不會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還好,他體質(zhì)特殊,任何傷口都不會留下疤痕。所以小貓兒不會看到那些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丑陋痕跡,也不會猜到他曾經(jīng)瘋了一樣拼命傷害自己。 只要他的小貓兒不離開,他就可以一直一直,在這個蒼白又無趣的世界上茍延殘喘下去。 男人整理好長發(fā)和襯衣,用濕巾擦去唇角的血痕,按壓側(cè)腰的傷口,直到流血漸漸停止。 他的唇色更白,綠眸幽暗到近乎墨色,確認已經(jīng)止血后,便拿著染血的紙巾,嫻熟的在垃圾桶邊燒掉。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抬頭看看二樓半開著的窗戶,忽然抬手勾住窗沿,動作靈巧的翻身爬了上去。 這樣一動作,腰間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他卻恍若未覺,貓一樣潛入二樓房間,無聲無息的朝著床邊走去。 他想見他的小貓兒,趁著夜深人靜,沒有眼睛盯著的時候—— 他向著床上的纖細身影伸出手,卻在下一秒,被一個標準漂亮的小擒拿扣住左肩,強壓著單膝跪地。 少年得意洋洋的嗓音響起:“抓住你啦!” 葉傾玨聽到熟悉的嗓音,已經(jīng)繃緊的肌rou倏地放松下來,順從的把另一邊膝蓋也放倒。 他擺出完全臣服的姿態(tài),輕笑著說:“嗯,被你抓到了?!?/br> 第79章 寶貝,你在哭嗎我好疼 畢景卿跟著周冶學擒拿的時候,沒想到葉傾玨會這么輕易束手就擒。 他都盤算好葉傾玨反抗的時候,該怎么把準備好的繩子套上去捆好,并且用周冶提前演練過好幾遍了。 卻沒想到葉傾玨就那樣乖乖的跪在他腳下,仰起雌雄莫辯的面孔看他。修長的頸項因這樣的姿勢緊繃,被迫暴露出輪廓漂亮的脆弱喉結(jié),每一次細微的顫動都動人心魄。 畢景卿第一次看到如此“柔弱”的葉傾玨,幾乎呆住了。 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俘虜了,被那雙湖水般幽綠的眼眸,深深拽入無底的深淵。 葉傾玨就像深淵,凝視著的時候,會被潛藏在其中的無數(shù)危險和陰影抓住,被迫與之一同起舞。 到底是誰抓住了誰? 畢景卿緩緩跪下,抓著男人肩胛的手漸漸沒了力氣,他仿佛被蠱惑般,下巴抵著男人肩窩,與那雙不夠紅潤的唇纏綿親吻。 他嘗到了淡淡的鐵銹味。 畢景卿從后面抱住葉傾玨的腰,小聲問:“你受傷了?” 只有在這樣的夜晚,他才會意識到葉傾玨和周冶的確是一家人,不然無法解釋這兩人身上總是帶血這件事。 葉傾玨低低的笑了一聲,答非所問:“你準備繩子了?要不要綁住我?” 畢景卿沒指望他乖乖回答,只是皺著眉頭借著月光,檢查了一下他的嘴角。 發(fā)現(xiàn)那里只是很小的傷口后,他又循著空氣中彌散的淡淡血氣,發(fā)現(xiàn)男人后腰右側(cè)已經(jīng)被血浸得發(fā)暗的襯衣布料。 葉傾玨想轉(zhuǎn)過身來,卻被畢景卿利落的用繩子捆住小臂。 繩子的另一端纏繞腳腕,跟雙手綁在一起。 繩子留有不少余裕,這樣的捆綁不帶懲罰意味,只是限制了起身的自由,強迫他只能保持跪姿。 葉傾玨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畢景卿居然真的會把繩子用在自己身上。 被綁住于他而言并不陌生,只要一想到這束縛的施加者是他的小貓兒,就讓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興奮。 他忍不住開口道:“寶貝兒,你可以再綁得緊一點。” 少年卻不吭聲,只是用細長的手指解開西褲腰帶,把襯衣下擺拽出來。 已經(jīng)跟皮rou粘連在一起的布料被扯開,葉傾玨側(cè)腰肌rou繃緊,線條分明,滲出薄薄一層冷汗。 疼痛讓他控制不住的喘息了一聲,翡翠綠的瞳孔收緊,虹膜萬花筒般絢爛。 他渴望體內(nèi)無盡的空虛被填滿,只有畢景卿給予他的疼痛才能做到,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