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畢景卿臉色不太好看:“葉傾玨又讓你做什么危險(xiǎn)的事了?” “不危險(xiǎn)。”男人解釋道,“不是少爺,是梁莫言?!?/br> 畢景卿愣了愣:“梁莫言?你怎么會幫他做事?” 周冶不欲多說,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被水汽沾濕的睡衣上,低聲道:“衣服,濕了?!?/br> “啊,沒關(guān)系。”畢景卿低頭看了看,“我還有備用的——” 話音未落,一雙有力的大掌就不費(fèi)吹灰之力把他抱了起來。 “咦?做什么?等一下……” “好久不見,我很想你?!敝芤敝卑锥鵁崃业恼f。 畢景卿抓著睡衣領(lǐng)口負(fù)隅頑抗:“可是我正在問你話——” “他不重要,待會再說?!敝芤蔽兆∷孪聰[,稍微使力,棉質(zhì)布料就寸寸碎裂。 男人一愣,歉然道:“抱歉……還好有備用的?!?/br> 畢景卿:“……” 是有備用的沒錯,但是也經(jīng)不起你這么糟蹋??! …… 幾次提出離開浴室未果后,畢景卿急的想哭。 “阿冶你學(xué)壞了……” 以前那個老實(shí)人去哪了?浴室里也可以這一茬,是誰教給他的? 周冶親了親他,低聲說:“少爺說,要和我公平競爭。” 所謂的公平競爭,就是要從同一條起跑線上出發(fā)。 其他方面他跟少爺相去不遠(yuǎn),唯獨(dú)情事這塊落后太多,非得狠狠補(bǔ)課才行。 為了確?!肮健甭鋵?shí)到位,他最近雖然人在外地,卻跟少爺聯(lián)系緊密,交換了不少情報(bào)。 在這方面,葉傾玨從不吝嗇,總是傾囊相授。 畢景卿沒聽懂周冶的邏輯,卻也顧不上了。 …… 不知過了多久,畢景卿終于得以離開浴室,睡衣已經(jīng)徹底報(bào)廢,備用的還在行李箱里,周冶卻沒有給他拿的意思,直接把他放進(jìn)被子里。 被窩早已沒了熱氣,畢景卿打了個寒顫,還沒來得及抱怨,男人火爐一樣溫暖的軀體就貼合過來,健碩的身形將他嚴(yán)絲合縫的包裹,熨帖又有安全感。 畢景卿像被順了毛的小貓一樣,忍不住從喉嚨深處擠出一絲軟糯的輕哼,小聲嘀咕:“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要給梁莫言做事?!?/br> 周冶沒想到他還惦記著,粗糙的手指揉弄著少年還殘留著紅暈的耳垂,短暫沉默后道:“范夜霖可能的藏身地,是他提供的?!?/br> 畢景卿很快明白過來,抓住他的手,滿心歉疚:“還好你沒事,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周冶捏著他的下巴,湊過去輕吻他的唇,低聲道:“只是普通的工作。” 他想安慰畢景卿,讓他不用擔(dān)心,可畢景卿聽了,卻越發(fā)不安——滿身都是硝煙味和血跡,都只是普通工作而已,這男人平時(shí)到底在做些什么?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雖然周冶很強(qiáng),但是賣命的營生,終究是游走于法律邊緣,也許哪一天,就要為這種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付出沉痛的代價(jià)。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希望周冶過的如此孤獨(dú),哪怕他自己并不覺得孤獨(dú)。 畢景卿撐著酸軟的腰坐起身來,裹著被子,準(zhǔn)備認(rèn)真的和自家前男友談?wù)勎磥淼穆殬I(yè)規(guī)劃問題。 周冶不明所以,也跟著坐起來。 他把少年用被子裹成蠶蛹,一股腦抱到自己懷里,牢牢護(hù)著,像極了惡龍守護(hù)珍貴的寶物。 畢景卿懵了,掙扎著冒出頭來,怒道:“你干什么!” 他這個丟臉的樣子,還怎么談?wù)拢?/br> 周冶茫然道:“怕你感冒。” 山里更深露重,要是生病就不好了。 畢景卿噎住,又徒勞無功的掙扎了一會兒,終于放棄,癱在周冶腿上喘氣。 周冶把他摟的更緊一點(diǎn),安慰道:“你說吧,我會聽?!?/br> 畢景卿心想,算了,就這樣吧,任誰在周冶面前都免不了丟臉,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屬性。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沒必要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很快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用認(rèn)真嚴(yán)肅的語氣問道:“阿冶,你有沒有考慮過……離開葉傾玨?” 周冶專注的看著畢景卿,像是在認(rèn)真思考。 畢景卿耐心等待著,因?yàn)樗肋@對于周冶來說并不容易,也許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也許對他來說,葉傾玨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周冶忽然開口:“再喊一次?!?/br> 畢景卿愣?。骸笆裁??” “阿冶?!蹦腥擞玫统恋纳ひ糁貜?fù),隱藏在昏暗光線下的硬朗面容隱約有些發(fā)燙,目光灼灼的盯著畢景卿,“再喊我一次?!?/br> 第73章 危險(xiǎn)的五人角力我會永遠(yuǎn)站在你身后 畢景卿明白過來,哭笑不得,合著他沉默那么久,都是在琢磨這個? 他雖然覺得無奈,心底卻止不住的發(fā)軟,用臉頰蹭蹭男人結(jié)實(shí)健壯的胸膛,乖巧地輕聲喚道:“阿冶?!?/br>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呼喚這個名字,所以此時(shí)自然而然從唇齒間流露,不見絲毫生澀,熟稔至極。 周冶欣喜于這份親昵和自在,無聲摟緊懷中的少年,猶如環(huán)抱著易碎的珍寶。 畢景卿重復(fù)了三四遍之后,男人才終于滿足,愿意跟他探討未來。 “我從沒想過離開少爺。”周冶嗓音低沉,即使提起舊事,也絲毫沒有動搖,“我曾在國外參軍入伍,因?yàn)樯霞壙桃忉槍ΓU(xiǎn)些丟了性命,是少爺救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