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凡是有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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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俊熙卻給了田朵一個很意外的答案,那就是他要去參軍像準(zhǔn)姐夫那樣去拼個富貴前程,而且,二叔和田三牛已經(jīng)都選擇走武將這條道,他就算參加科考,頂多中個秀才到頂,縱使他有才,朝廷官員也不可能讓他們在文官武將間長袖善舞,從文還是從武歷來整個家族都只能擇其一,雖然朝廷律法無明文規(guī)定,但這已是世家大族默認(rèn)的不成文規(guī)定,何況他們僅僅是低位最低剛剛發(fā)家沒多長時間的商人。 田朵在聽到田俊熙這番話時,心里感慨良久,她怎么就忽略了這不成文的慣例,從內(nèi)心來說,她是不希望田俊熙上戰(zhàn)場踩著萬千尸骨上位,因為田偉琦就是很好的反面例子,人都沒了,要那空空地侯位有什么意思,而他又是家中的獨子,若是楊柳曉得他有這種要人命的念頭非得找她拼命不可。 可田俊熙的話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五姐,你雖然很能賺錢,但五姐你要知道,身后無權(quán)相靠,你賺來的錢遲早會被瓜分干凈,南陽最有名的幕府曉得吧,百年經(jīng)商大族,年前因勾結(jié)山東響馬販賣私鹽,全家查抄,男的不分老弱全部斬首,女的成年女眷充為營妓,老弱婦孺發(fā)配嶺南做苦役,家族財產(chǎn)充公,今日的幕府就是來日的東田,而我不想讓五姐辛苦拼下的大片產(chǎn)業(yè)就此浮水東流。” 田朵都不曉得怎么去得田壯和楊柳的屋子,反正田壯讓她給楊柳賠不是,她就機(jī)械地給楊柳賠不是,田壯讓她在院里跪著,她就跪著,不看別人,就看楊柳給她生了個聰慧貼心的弟弟,何況弟弟既有此想法,一旦遇到合適的機(jī)會,他定會如田三牛那樣不告而走,因為他曉得楊柳再對jiejie們不好,那也將他這個獨子放在心尖上疼,若是讓楊柳曉得他要去當(dāng)兵,那定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不惜用死來威脅。 當(dāng)田朵的腿跪倒快麻木時,突聽外面鑼鼓嗩吶聲齊響,一小丫鬟慌里慌張地跑進(jìn)楊柳的屋子,“太……太,太太,老……老爺,外面來了好多兵,您快去看看?!?/br> 楊柳早被嚇得面如土色,身子抖得如篩糠一樣,肥肥的贅rou若抖笸籮般一顫一顫地,耳邊響起五朵那句話,“我已將全部身家捐給當(dāng)今圣上……娘,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你敢將此事嚷嚷出去,你就等著抄家滅族掉腦袋吧。” 一把攥住田壯的手,哭地稀里嘩啦地,“老……老爺,不會是來抄家滅族的吧,年前那幕府就被抄了家,女的聽說都被賣到軍營當(dāng)妓/女了,天可憐見地,咱家就大雨和花兒嫁出去了,雪兒不知去向不要緊,春兒在老家也沒事,可五朵卻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不會也會被賣到那地方去吧,這糟心小蹄子,早說讓她嫁給田大做填房,她就不,現(xiàn)在可好,好好的一朵白菜以后卻讓一群豬拱,我的天啊,我楊柳這是造了什么孽啊,蒼天啊大地啊,這些年我也沒少做善事啊。你怎能如此對待我們一家子?!?/br> 哭豪一陣覺得這樣不成,又道,“老爺,怎么辦,要不你帶著五朵去前面看看,我?guī)е鮾簭暮箝T走,無論如何也得給老爺留條根在??!” 說完松開田壯的手就去屋子里收拾細(xì)軟。 田壯看自家肥婆終于松開那如鉗子般捏的死疼的手,聽著外面鑼鼓喧天的嗩吶聲,為自家婆娘的見識深深嘆息一聲,有誰家被抄家滅族還響著鑼鼓給你示警地,直接就是手拿刀槍將整個宅子圍起來,然后就是那些大兵進(jìn)宅直接手起刀落,想跑,你那一雙腿是有人胯下的馬快還是有人手中的刀快,不過,自家婆娘剛說出那話,當(dāng)真有些寒他的心,兒子是他的根,可女兒也不是抱來的,何況這個家如若沒有小女兒還不曉得過成什么樣子呢。 抬眸望向老實跪在園中的小女兒,走出屋子,伸手將她扶起來,“小五,你娘現(xiàn)在眼中除了你弟弟就是可傍身的銀錢,他一個鄉(xiāng)野婦人沒什么見識,你別怨她也別抻著她,走,跟爹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不過,爹可以向你保證絕不可能是來抄家滅族地。” 田朵順勢站起身來,默運周身靈力,并用手揉搓了兩下麻木的膝蓋,“爹,你先去外面看看,我腿麻了,稍后就到?!?/br> 田壯點頭嗯了聲,叮囑田朵,“那你先活動下緩緩勁,別著急,凡是有爹呢?!?/br> 待田朵走到待客大堂時,田壯已命人將接旨香燭準(zhǔn)備好,不一會兒,楊柳帶著田俊熙來到大堂,少頃,老夫人由丫鬟服侍著也來到大堂,田府丫鬟管事小廝們攏共七八十口人紛紛也在大堂外等候。 田莊環(huán)視周圈一遭,看人員都已到齊,開始焚香,宣旨官在展開圣旨的瞬間,田家一家滿門跪下聽旨,只聽那宣旨官尖著嗓子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田氏五女阿朵,善農(nóng)事,喜稼穡,通商經(jīng),傾家財助朕穩(wěn)朝綱,特封田氏阿朵為護(hù)國夫人,食邑安西都護(hù)一十六縣,特賜田氏阿朵為天順王朝第一皇商,奇朵山莊為天順王朝第一皇莊?!?/br> 田朵忙跪著接旨并帶著全家磕頭謝主隆恩,口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完旨,田壯暗塞給那宣旨官一包銀子,那宣旨官含笑收下望了田朵一眼,轉(zhuǎn)而一擺手,只見四人抬著一塊兩米長一米寬上蒙大紅蓋頭的巨大匾額走了過來,“護(hù)國夫人,這是圣上親手書寫的第一皇商的御賜匾額,后面那個八人抬的是第一皇莊的御賜匾額,你看由誰來揭著大紅蓋頭。” 田朵含笑望向那位宣旨官,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就聽一人朗聲而笑,“高公公,一路辛苦,這揭紅蓋頭的喜事,可否讓劉某沾沾喜氣?!?/br> 高內(nèi)侍見是一頭銀發(fā)的劉院史,雖然已革職查辦,但劉院史一針救活那被太平公主一腳踹地出氣多吸氣少的冥店老板那一幕深深刻在他腦海里,這樣亦正亦邪脾氣怪異的人還是少惹為妙,當(dāng)然能結(jié)善緣還是要結(jié)個善緣,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用上了,于是笑著寒暄道,“若是大公子能就此轉(zhuǎn)運,那自是妙事一件,你說呢紀(jì)侍郎?!?/br> 紀(jì)侍郎自是點頭附和。 于是,這天順第一皇商的匾額就由劉飛揚抓起那大紅綢緞的一角,手輕輕一揚,那大紅綢緞就若紅旗般隨風(fēng)蕩起,像調(diào)皮的舞娘般在空中盤旋片刻滑落在地面上。 接下來,劉飛揚吩咐他帶來的人將第一皇商的匾額吊在田宅那青墨色的大門上方。 第一皇商的匾額掛好后,又是一陣敲鑼打鼓聲響起,田朵帶著高內(nèi)侍,戶部紀(jì)侍郎,劉飛揚,田家一眾老小上了奇朵山莊,由戶部侍郎紀(jì)侍郎揭了大紅綢,仍有劉飛揚帶來的人將那比第一皇商大三倍的巨大匾額掛在奇朵山莊那高大的門楣上。 之后,劉飛揚協(xié)助田壯將高內(nèi)侍和戶部侍郎一同安排在奇朵山莊,而田家的一眾老小從新打道回溪水鎮(zhèn),這是楊柳和老夫人第一次踏進(jìn)那大的不像話的奇朵山莊,看著那好幾人高的拱形大棚,直在心道,等官家人走了,一定要進(jìn)去那些大棚子里去看看,那得花多少錢才能建成罩在琉璃世界內(nèi)的花花草草。 再一想起,自家那小五當(dāng)真將萬貫家財都給了那當(dāng)今圣上,就換來那么兩塊大些地木頭板子,回到家的楊柳直覺得心口抽抽地疼。 田家一眾老小走后沒多久,就從南陽德福樓來了一眾青衣小帽提著德福樓的一桌頂級桌面和三桌上等席面送了過來,田朵用眼神詢問劉飛揚,劉飛揚微微頷首算是承認(rèn),德福樓是鳳影宮的產(chǎn)業(yè),在南陽和她的一品仙火鍋城并稱南陽雙喜。 待高內(nèi)侍和紀(jì)侍郎梳洗完畢,劉飛揚又整來一批歌姬陪著高內(nèi)侍和紀(jì)侍郎邊吃邊欣賞歌舞,田壯和田俊熙從來沒見過這么柔媚若天仙身姿輕盈若蝶翼般地美貌女子,田俊熙還好,有自己幾個jiejie品貌在哪兒,尤其自己最喜愛的五jiejie,若是穿上那隨風(fēng)飄擺的紗衣,定是天下第一美人,只是五姐那人從來都是布衣素衫,好好地一張臉,愣是讓她鼓搗地能丑三分,還有這一頭銀發(fā)的男子,不知為何竟讓他想起小時見過一面的銀質(zhì)面具男,但心里清楚,這個姓劉的男子不是那銀質(zhì)面具男,兩人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劉飛揚察覺到那翩翩少年郎的打量,可以預(yù)見幾年后也是個風(fēng)華絕代的美男子,也不曉得田家兒女都是如何長得,爹長得又黑又丑,娘長得簡直跟豬一樣不堪入目,生的幾個兒女倒是一個賽一個漂亮,據(jù)聞田家的二女兒從小就有貌美如花的稱呼,就別提現(xiàn)在出落得美艷無方的小師妹。 沖他微微頷首,沒辦法,對于她這個一向很在意的弟弟,他還是該討好就討好吧。 在經(jīng)過痛定思痛的一番反省后,他深切覺得若要完成師傅的托付,將她娶過門,將鳳影宮徹底掌控在手中,那就不能像先前那樣來硬地,沒準(zhǔn)銀翹說得對,對少主用上死纏爛打不要臉的柔情路線,沒準(zhǔn)他還能有一線希望,若還像以前那樣威逼利誘只能將她推得越來越遠(yuǎn)。(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