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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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的話,蘇瑤怔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江嶼來找過她,只是聽見了她彈的曲子就沒有進去打擾她,而是一個人待在車?yán)锖紒y想嗎? 蘇瑤就將蔡樂的存在告訴了他,說:“蔡樂就是慕雪姐的兒子,蔡樂手里有她留下的曲子,想要聽我彈一次而已?!?/br> 江嶼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的,心底松了口氣,神情都輕松起來:“我還以為……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蘇瑤“嗯”了一聲:“所以,你一直在擔(dān)心我?” “何止擔(dān)心……”江嶼湊過來抱住了她,將頭埋在了她的頸側(cè),“我都要被你嚇?biāo)懒耍疫€以為……” 蘇瑤:“以為我犯病了?” 江嶼輕咳一聲,抵著她的額頭,低沉的聲音帶了些無奈:“瑤瑤,答應(yīng)我,不要再彈那首曲子了,我真的很不安,好嗎?” 蘇瑤倒是難得看見他在她面前會露出脆弱的一面,頓了下,說:“好吧?!?/br> 江嶼才安心似的低頭吻了吻她。 * 蔡云山只是在聽說了蘇瑤在興趣班教小朋友畫畫,才臨時起意借著小侄子接近她。 倒是沒想到小侄子竟然還真找到了感興趣的事情,當(dāng)天就纏著他去買了一架適合小孩子彈的鋼琴,回到家里以后,還讓人給他收拾了一間專門用來彈琴的大房間出來。 蔡云山的父母很寵小孫子,別說他想彈琴,就是他要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下來送給他。 他們立刻讓家里傭人花了一個下午就把房間布置妥帖了,鋼琴也在下午送了過來。 蔡樂吃完飯以后,就跑進了琴房里,彈起了鋼琴。 他當(dāng)然不會彈,彈出來的可以說是都是擾人的噪音,哪怕房間隔音好,外面也還是能隱約聽到一些。 但蔡樂還是坐在鋼琴面前,小小的身影坐在凳子上,倒是彈得仿佛有模有樣的,非常投入,仿佛能從琴聲里想象出mama的樣子似的。 蔡云山的父母在從他那里知道蔡樂為什么忽然彈琴,也都有些心疼孫子,表情唏噓,后悔當(dāng)初怎么就那么固執(zhí)不同意大兒子和他女朋友在一起。 鬧得現(xiàn)在兒子一直單著,滿世界找人,小孫子也想著mama。 * 等到夜里十點多鐘,蔡家長子蔡硯回來的時候,就見到自己弟弟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指著樓上,說:“管管你兒子吧,彈鋼琴上癮,都擾民一晚上了?!?/br> 只不過他們住的是獨棟別墅,說是擾民,也就家里人聽得見而已。 蔡硯一邊上樓,一邊笑著說:“樂樂還會彈琴了?” 蔡云山:“你聽聽他這是會的樣子嗎?今天我?guī)罅藗€興趣班學(xué)畫畫,他就迷上鋼琴了?!?/br> 蔡硯腳步一頓,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然就是弟弟說錯了,微微挑眉:“這意思是你帶他去學(xué)的是畫畫,他卻對彈琴上癮了?” 蔡云山:“……” 這時,里面的琴聲停了,蔡樂從房間里跑出來,沖著蔡硯跑過去。 蔡硯單手就將小孩抱了起來,就見蔡樂告狀似的指著蔡云山說:“小叔喜歡蘇老師才帶我去的?!?/br> 蔡硯目光掃了一眼弟弟的表情,明白了那老師是誰,他低頭看著兒子:“那樂樂喜歡彈琴的話,要不要給你請個鋼琴老師?” 出乎意料,蔡樂卻一臉抗拒地搖頭,說:“蘇老師彈琴好聽,她給我彈了mama的曲子,我好喜歡的?!?/br> 聽見這話時,蔡硯唇角笑意微微斂了下,說:“樂樂,不是告訴你不要把mama的本子帶出去嗎,要是丟了怎么辦?” “不會丟的,我貼身帶著,可寶貝了?!辈虡酚行┬奶摰卣f著,轉(zhuǎn)移話題似的忽然大聲說,“對了,蘇老師彈琴時,我還讓小叔錄了音,爸爸你聽聽就知道了,蘇老師真的彈得比以前你彈的好聽多了。” 蔡云山也很配合地點開了手機的錄音,一段悅耳輕緩的鋼琴聲就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蔡硯聽著時還帶著笑,但在聽完以后,那笑容就凝固了,又讓蔡云山放了一遍。 蔡云山疑惑:“大哥,是有什么問題嗎?蘇瑤彈得挺好的啊。” 蔡硯卻沒有說話,眸色暗沉下來。 他果然沒有聽錯,蘇瑤彈的曲子多了一段曲譜,就好像將原本缺了一小段結(jié)尾的曲子給補全了。 蘇瑤……沒有在完全照著曲子彈? 第100章 影帝的素人女友 (十九) 在蔡樂報了名以后, 蘇瑤還以為又會是蔡云山送他過來,沒想到第二天上午見到的人卻是蔡樂的爸爸蔡硯。 據(jù)她所知, 蔡硯平時工作是很忙的,像是送孩子來上課這種事他很少去做。 對于他的來意,她心里就有了些猜測。 果然,等到蔡樂和其他小朋友一起進了教室以后,蔡硯卻還是沒有離開,而是叫住了她。 蘇瑤轉(zhuǎn)身看向他,他們兩家父母雖然熟識, 但她和蔡硯之間差了好幾歲, 并不是很熟,只是見面會打個招呼的程度而已。 蔡硯叫住她顯然也不是為了寒暄幾句,也不多說廢話,很直接地問道:“蘇小姐, 聽說昨天你給樂樂彈了一首曲子?” 蘇瑤看著蔡硯的神色,不確定他為什么這么問, 是介意蔡樂把他mama的曲子給外人彈,還是……他察覺到了什么? 蘇瑤“嗯”了一聲,問:“有什么問題嗎?” “是有些疑問, 希望蘇小姐可以替我解答。”蔡硯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看起來很平靜, 卻自帶幾分審視的壓迫感, “樂樂給我放了蘇小姐彈琴時的錄音,蘇小姐是不是彈錯了一段?” 蘇瑤對這首曲子可以說是倒背如流的程度,畢竟在醫(yī)院那段時間經(jīng)常聽, 聽見他仿佛質(zhì)疑她的話,就說:“我確定我沒有彈錯, 恐怕是你聽錯了,畢竟你沒有在現(xiàn)場。” 聽見她的話以后,蔡硯看著她的瞳孔微收,沉默了好一會兒。 蘇瑤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說:“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 蔡硯卻也在此時忽然開口:“蘇小姐彈琴時沒有看曲譜吧?不然你應(yīng)該就會知道你彈的并不完全和曲譜一致?!?/br> 蘇瑤神色頓住,對上了蔡硯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 “蘇小姐,你彈的曲子在結(jié)尾處多了一小段?!辈坛幝曇艟徛齾s有力地說,“既然蘇小姐很確定自己沒彈錯,那也就是說……你曾經(jīng)聽過這首曲子,甚至認識……作曲的人?” 蘇瑤:“……” 該說不愧是警察嗎,她就只彈了一首曲子給小朋友而已,他都不在現(xiàn)場,都能這么精準(zhǔn)地猜中真相。 她也沒想到他們手里的曲子竟然不是全部。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按照時間推算,慕雪進醫(yī)院之前,就托人將快滿一歲的孩子送回了國內(nèi)他的父親身邊,那時候她的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這首哄睡小孩的曲子很可能并沒有真正完成。 直到進了醫(yī)院以后,慕雪因為過于想念孩子還在繼續(xù)構(gòu)思這首曲子,甚至天天哼著,才逐步完成了最后殘缺的一部分。 所以,她聽到的才是真正的完整版,也是慕雪死前留下的最后一首曲子。 見她沉默著沒有說話,蔡硯的神色顯然沒有先前那么沉穩(wěn)了:“蘇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哪兒見到的她,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她現(xiàn)在……過得好嗎?” 蘇瑤看了一眼教室里面正在和小朋友說話的蔡樂,哪怕對方聽不到,也不好在隨時有人經(jīng)過的走廊外面告訴蔡硯,他要找的人早就已經(jīng)去世了。 “我的確認識慕雪?!疤K瑤說,“只是這里不方便談話,你想知道的話,明天可以來我家,我正好有她留下的一些東西可以交給你?!?/br> 蔡硯愣了下:“留下的……東西?” 蔡硯看向她,聲音都有些酸澀、緊繃起來:“慕雪她……” 他似乎想問什么,但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像是不問就不會發(fā)生他不愿意聽到的答案。 蔡硯最終只是很勉強地一笑,說:“謝謝你,蘇小姐,明天一早我會過來的。” * 等到了下午,蘇瑤坐在江嶼的車?yán)镆黄鸹丶业穆飞?,將明天蔡硯會來家里一趟的事情告訴了他。 在知道蔡硯為什么來家里的原因以后,江嶼的心情也有些復(fù)雜,雖然很同情蔡硯的遭遇,但他其實并不希望蘇瑤回憶過去的事情,擔(dān)心她好不容易在好轉(zhuǎn)的病情又開始反復(fù)。 而且……一旦將慕雪的事情告訴了蔡硯,那蘇瑤生病的事情也就瞞不住了。 他不覺得蘇瑤的病和感冒發(fā)燒有什么不一樣,但也避免不了會有人在知道以后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她,甚至同情她可憐她。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他不想蘇瑤再面對別人那樣的目光。 可回國以后,仿佛冥冥中注定了似的,過去的人,過去的事,都一件件找了上來,想要將她拽回過去的深淵似的,讓人避無可避。 雖然心里免不了會擔(dān)心,但他還是沒有阻止她,只是提議說:“瑤瑤,明天蔡硯來了以后,我替你和他說吧?畢竟你和慕雪是朋友,回憶她的死對你來說也很痛苦。” 蘇瑤對上了江嶼漆黑溫柔的目光,知道他是擔(dān)心她,就點了點頭,答應(yīng)下來。 * 第二天一早,急于知道慕雪下落的蔡硯一大早就出現(xiàn)在了蘇瑤的家門口。 但在他走進別墅里以后,他并沒有見到蘇瑤,接待他的人是他江嶼。 蔡硯問:“蘇小姐呢?” 江嶼知道他心里著急,給他倒了一杯茶擱在茶幾上,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來,說:“瑤瑤還在睡覺,你想知道的,我也一樣可以給你解答?!?/br> 蔡硯一怔,和江嶼對視了片刻,才在沙發(fā)坐了下來。 …… 春季雨水多,外頭下著蒙蒙的細雨,空氣里都彌漫著草木的潮潤氣息。 屋內(nèi)卻很安靜,安靜得甚至有些壓抑。 在聽完了江嶼的話以后,蔡硯一言不發(fā)地坐在沙發(fā)里,仿佛被灰暗的影子籠罩,整個人都沒什么生氣,仿佛力氣都被抽光了似的。 江嶼將一個箱子推了過去,里面裝的是慕雪生前留下的一些東西,她在國外沒什么親人,醫(yī)院要處理這些東西時,蘇瑤將它們帶了回來。 其中還有一把吉他,吉他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舊了,上面還有一道摔過的痕跡。 蔡硯的手指輕輕拂過那道劃痕,呼吸壓抑。 這把吉他是他送給慕雪的生日禮物,慕雪收到時還很驚喜,只可惜在那以后沒多久他們就分手了。 分手的那天,慕雪將這把吉他當(dāng)著他的面扔掉了,等他回過頭去找時,垃圾桶已經(jīng)被清空了。 他以為……是清潔工拉走了,沒想到……那個時候回頭去找的人竟然也有慕雪。 如果他們在那時相遇了,他是不是就能留住她? “江先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辈坛幍穆曇粲行﹩?,也很輕,“我就不打擾了。” 江嶼看向他,說:“關(guān)于瑤瑤的事情,希望你能替我們保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