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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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孟闊送進(jìn)宮的,雖然她和孟闊并沒有多么深厚的父女情誼,但她也不希望孟闊有事。 畢竟古代都是按九族算的,稍有不慎,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啊。 尤其是她還是后宮妃嬪,孟闊是一品太尉。 這不妥妥的誅九族標(biāo)配嗎? 更何況,孟家好像還是?;庶h來著。 謝若玄一眼看出了孟知爻的心事,“放心,朕會給你們孟家安排一個(gè)穩(wěn)妥的后路,絕不會讓亡國牽連你們。” 孟知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夜晚難得天氣清明,一輪明月高懸于空,灑落淡淡清輝。 長廊下,暖爐燒得旺盛,四周掛滿了厚厚的帷幔,阻擋了風(fēng)霜。石桌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紅泥小火爐上溫著酒,孟知爻趴在桌子上,手里握著酒壺,往嘴里灌酒。 “謝若玄,你為什么要亡國……” “我特么歷經(jīng)生死才穿越到這個(gè)世界,你為什么要亡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可你偏偏送給我這么大一個(gè)‘驚喜’……” 濾鏡碎了。 你懂眼睜睜看著自己偶像塌房的感受嗎? 這種心痛,簡直比親眼看著男朋友出軌還令人難以接受。 不僅如此,往后的安穩(wěn)生活沒了,亡國奴是當(dāng)定了。就算投靠了新朝,那也是二臣賊子,要被戳脊梁骨一輩子的。 孟知爻握著酒壺,繼續(xù)往嘴里倒酒。 霜戈在一旁擔(dān)憂地看著她,想勸,又不知道如何勸是好。 她是喬家出來的細(xì)作,原本以為此生都要受制于喬家,或許身死宮中。沒想到,謝若玄殺了喬溫瑜,滅了喬家,變相的,她恢復(fù)了自由身,家人也不用被喬家控制了。 這些都是因?yàn)橹x若玄。 她感激謝若玄,也對孟知爻十分有好感。她早已把孟知爻當(dāng)成了主人,眼見孟知爻這么痛苦,她也于心不忍。 “娘娘,您喝多了,別再喝了?!?/br> 霜戈上前,想拿開孟知爻手里的酒壺,但被孟知爻躲開了。 “霜戈,你說為什么,他不是大淵難得一見的明君嗎?為什么也墮落了……” 霜戈一臉心疼,低聲勸道:“奴婢知道娘娘心悅皇上,但皇上心若磐石,貿(mào)然捂著,只會凍傷自己,娘娘還是放下吧。” 她不知道孟知爻和謝若玄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以為孟知爻受了情傷。 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謝若玄,謝若玄最難接近啊。 眾所周知謝氏皇族荒yin無道,喜歡上別人,說不定人家直接給你納后宮了,雖不保證專寵,但好歹有寵。喜歡上謝若玄,呵呵,十丈之內(nèi)生人勿進(jìn),別說靠近,不給你拉下去砍了,就是謝若玄當(dāng)時(shí)心情好,比較仁慈。 這也是所有野心家施展美人計(jì)時(shí),當(dāng)?shù)弥獙Ψ绞侵x若玄,瞬間偃旗息鼓的原因。 沒人敢觸其逆鱗。 孟知爻卻嚷嚷道:“我不放下,為什么讓我放下,應(yīng)該是讓他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才是?!?/br> 孟闊說得對,應(yīng)該讓謝若玄收余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厣缥蛱m因。 而不是讓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下恤臣民,上撫帝心。 霜戈:“……” 然而就在這時(shí),廊外突然多了一道影子,她看著出現(xiàn)的謝若玄,瞬間噤若寒蟬。 謝若玄怎么來了? 她向謝若玄行了一禮,然后連忙去扶孟知爻,聲音壓得極低,“娘娘醒醒,皇上來了?!?/br> 奈何孟知爻毫無反應(yīng),還往嘴里灌著酒。 謝若玄抬了抬手,示意霜戈下去。霜戈猶豫了片刻,不放心地看了看孟知爻,終是一步三回頭地退了下去。 一時(shí)間廊下只剩下孟知爻和謝若玄兩人。 謝若玄垂眸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孟知爻,淡聲說道:“天冷,我送你回宮?!?/br> 孟知爻卻迷迷糊糊道:“不,我要喝酒?!?/br> 謝若玄說:“明天再說,今天太晚了,宿醉傷身體?!?/br> 孟知爻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睛,瞇著眼看謝若玄。她似乎辨認(rèn)出謝若玄的輪廓,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亡國?” 謝若玄一頓。 孟知爻大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仰慕你,你在位時(shí),律法嚴(yán)明,倘若大淵不亡,早該進(jìn)入大一統(tǒng)的時(shí)代,百姓安康,萬國來賀了。” 謝若玄神色漠然,仿佛她所說的一切與他無關(guān)。 “絕無此種可能?!?/br> 孟知爻怔愣。 謝若玄極其冷靜地說:“大淵君臣怠情,奢靡成風(fēng),陋規(guī)成例,民生凋敝。而士族不僅不思國安,反而逞其私欲,肆無忌憚。以致大淵禮崩樂壞,沉痾宿疾。大淵早已失去了大勢,如今不過茍延殘喘罷了?!?/br> 他語氣淡漠至極,仿佛在說一件與己無關(guān)的事,他不曾是大淵的帝王,而是一個(gè)旁觀者。 孟知爻怔怔地盯著他,好像在試圖努力理解他的話,但沒有任何效果。 謝若玄俯身將孟知爻抱起,“天冷了,該回去了。” 孟知爻卻道:“你說的不對,如果你的政令得以實(shí)施,國策得以延續(xù),將會改變這一切,不會出現(xiàn)亡國的情況。” 謝若玄聞言,語氣恍若來自另一個(gè)世界,“聽你的語氣,好像你原先所在的世界律法嚴(yán)明、人人飽食衣暖,那你為什么非要執(zhí)著于大淵這個(gè)荒誕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