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暗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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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可惡,綠豆冰漲價了,居然要三塊錢一杯,過分! 下課時間人滿為患的小賣部,楊果挽著林歇夏的手一路過五關(guān)斬六將,好不容易擠到冰柜前,望著綠豆冰的價格狠狠怒了一下。 林歇夏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冰柜里無辜的綠豆冰,伸手去取了兩杯出來:“那我請你吃好不好呀。” “??!”楊果驚喜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夏夏你最好了!” 林歇夏被她撲得趔趄,兩人笑作一團,等到要去付錢,她又猶豫著又取了一杯出來。 “怎么要買三杯?。俊?/br> “嗯我…我、我口渴,想多喝一杯?!?/br> - “郁弛同學(xué)?!?/br> 教學(xué)樓一樓的杜鵑花叢邊,女生甜滋滋的聲音像橘子汽水,咕嚕咕嚕從瓶口冒了出來,清甜的水汽撲到人的面頰。 郁弛抬手取下臉上的化學(xué)教材,看清了逆著光的林歇夏。 臉腮有輕微的嬰兒肥,這樣逆著光看下來,更顯得那雙圓滾滾的眼睛無辜又稚氣,睫毛絨乎乎的,腦袋一圈碎發(fā)被光映得透亮,像一顆…… 發(fā)光的水蜜桃。 他沉默太久,水蜜桃又在甜甜地叫:“郁弛同學(xué)。” 郁弛:“……” 他干脆利落地坐起身:“怎么了?” “這個給你?!?/br> 一個綠色包裝、冰冰涼涼的圓柱形物體被塞進掌心,郁弛猝不及防摸了滿手冰涼的水汽,一下清醒了,低頭看到四個被圓圈圈起來的深藍(lán)大字。 ——綠豆沙冰。 底下還跟著介紹:無色素、無香精、無防腐劑,健康安全,吃得放心。 ? 郁弛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什么意思?” “請你吃。” “為什么?” “嗯就……”林歇夏有些支吾,在他旁邊坐下了,答非所問,“你還喜歡吃什么啊?” 郁弛轉(zhuǎn)頭睨著她,滿臉寫著“你要干嘛”。 林歇夏硬著頭皮答:“你喜歡吃什么,我以后都可以請你吃,就是、就是……” 校服下擺被她攥在手里快要揉爛,郁弛看不下去,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她手背:“有話快說?!?/br> 林歇夏立馬像受驚的動物一樣打了個激靈,又露出那副迷茫驚訝的表情和他干瞪眼。 他有那么可怕嗎? 綠豆沙冰的杯壁化了層涼涼的水霧出來,蜿蜒而下,啪嗒滴到男生的膝蓋,洇了大圈濕痕出來。 郁弛不大舒服地“嘖”了一聲,扯了扯那塊布料。 結(jié)果旁邊這人在聽到那句輕嘖后又是顫抖了下肩膀,好像害怕,最后終于下定決心。 “我請你吃東西,你可不可以不要找我早戀???” “……” 郁弛沉默了,沉默過后是不可置信,看了一眼手里的綠豆冰,又看一眼小心翼翼的女生,氣笑了:“你打發(fā)叫花子呢?” 他看上去真的很生氣,林歇夏立刻補充:“這個只是定金!” 定金?他又成收保護費的了? 郁弛氣得牙癢,把綠豆冰一下還給她:“不行,你當(dāng)我什么人?” 想和她早戀的人? 林歇夏不敢這么說,問天問地問心地選擇了一個挑不出錯的回答:“……我的同桌?” ……郁弛發(fā)現(xiàn)最近自己無語的次數(shù)特別多。 他瞇起眼打量著林歇夏,把人家看得心里發(fā)毛,面上更是不自在。 “怎、怎么了?” “我改主意了?!庇舫谟稚焓謴乃龖牙锶』啬呛芯G豆冰,唰啦撕開最上面的封層,猛灌一口,被冰得呲牙咧嘴。 林歇夏弱弱出聲:“有吸管……” 郁弛低回頭微咳了兩聲,捏緊空了一半的杯身,面色不善地注視她,聲音帶著綠豆冰的寒意:“早不早戀這件事,看你表現(xiàn)?!?/br> 怎么還這樣?。?/br> 林歇夏的眉眼軟下去,慫眉搭眼地望著緩慢站起身的人,可憐巴巴,又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走廊那邊好像有人在沖郁弛揮手,他在原地頓了一瞬,將徹底空了的綠豆冰杯丟進垃圾桶,對林歇夏擺擺手:“走了。” - 下節(jié)是體育課,林歇夏幫著大塊頭的體育委員搬器材,搬到最后一批排球時,對方說先去幫老師歸還教具,辛苦她再簡單整理一下。 林歇夏點點頭,體委呲牙笑了笑,一摸腦袋跑走了。 挨個核對數(shù)量、在器材簿上打勾后,林歇夏已經(jīng)確認(rèn)這批器材沒有問題,滿意地就要離開。 但是鐵皮置物架外人聲嘈雜。 罵罵咧咧推搡的聲音、不乏一些惡毒的語言侮辱,不多時有人被推撞到門框上,發(fā)出“砰”的巨響,林歇夏嚇了一跳,躲在置物架后不敢出去了。 透過縫隙往外看,是一群人圍著一個人,打頭的男生染了一頭不好惹的黃毛,嘴里叼著煙,渾笑著推對面人的肩膀。 林歇夏恍惚中聽到什么“敢搶我女朋友”、“給錢”、“不要臉”等話。 被他們推搡著的人背對這邊,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卻莫名覺得背影眼熟。 就像是、像是…… 郁弛。 她昨晚才跟在他身后走了那么長的一條路,當(dāng)然能認(rèn)得出來。 很奇怪的是,他居然全程沒什么反抗,任由他們動作,腳步踉蹌地往后退。 完全是校園霸凌啊! 林歇夏看不下去了,左看右看,從角落里扒拉出一個掃帚,騰地站起了身,要從置物架后出去。 但還是太慢了,原本烏泱泱堵在門口的一群人把郁弛一推,后退了出去,砰地把門甩上。 天光乍隱,屋內(nèi)變得昏黑的同時,身上帶著豆子香的男生踉蹌?chuàng)涞剿砩?,林歇夏心臟一跳,又將手里的掃把一扔,趕緊接住他,就像是抱了個滿懷。 “郁弛?你、你沒事吧?” 身上人的呼吸起起伏伏,很久才從她肩膀抬頭。 “班長?” “是我,你怎么了?剛剛那群是什么人啊,他們欺負(fù)你了嗎?” 關(guān)上門窗的器材室光線昏暗,林歇夏還是不太能看清郁弛的臉,他的睫毛朦朦朧朧地顫,半晌似乎是皺了下眉。 “他們打我了,好痛。” “???”林歇夏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們怎么能在學(xué)校里打人?打你哪兒了,那我們出去,趕緊去醫(yī)務(wù)室……” 艱難地扛著這人挪到門口,林歇夏撲騰著伸出手去擰門把手。 拉不開,推不動。 “被鎖起來了?!庇舫诘穆曇艋位问幨?,“他們是想把我關(guān)在這里,連累你了。” 真的是校園霸凌?。?/br> “那怎么辦?你身上的傷要緊嗎,你有帶手機嗎,能不能聯(lián)系到其他人?” 她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大串,郁弛懶得思考:“沒有,等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不見了自然就會來找?!?/br> “但他們不是打你了嗎?”女生的手在他背上摸了摸,天真發(fā)問,“打的哪兒?。磕悻F(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很能誘導(dǎo)人生出壞心思。 郁弛呼吸一滯,什么都還沒說,林歇夏又把他往旁邊帶。 “這兒有墊子,你要不要躺著,會舒服一點?!?/br> 是體測仰臥起坐會用到的墊子。 郁弛沒反抗,順著她又抱又拽的動作過去,坐下,往后靠好,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握在她小臂的手掌卻猛然發(fā)力,將她整個人拉下來,趔趄跌進自己的懷里。 林歇夏立刻慌亂地?fù)巫∷募缫鹕恚骸皩Σ黄稹 ?/br> 居然還在和他道歉。 郁弛想笑,忍住了,心猿意馬地將另一只手掌搭上她的腰,換了語氣。 “好痛……” “啊,哪里、哪里痛?是我壓到了嗎?” 女生的發(fā)尾掃過他的手背,郁弛勾住它們,嗯了一聲:“先別動。” 像一道定身符,林歇夏頓時不動了,僵硬地將身體停在半空:“要、要怎么辦?。俊?/br>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右腿跪進了他的雙腿中間,而郁弛完全無所覺一樣并攏腿根,將她控制在其中。 只要往后挪幾分,她就可以坐在他的腿上,從膝蓋滑下去,直到兩人的腿心都貼合。 這個認(rèn)知讓林歇夏的腦袋短路了、電線燒斷了、滋啦滋啦開始冒煙。 郁弛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按了按:“好黑……” 他、他怎么? 林歇夏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臉頰絕對正處于爆紅狀態(tài),完全聽不進去郁弛在說什么,又開始掙扎:“我、我去窗邊叫人!” “也被鎖起來了,沒用的。”郁弛按緊她的腰。 “那、那我,我去……” 林歇夏渾然沒注意到,她越掙扎,就和郁弛挨得越近,近到他的呼吸都變得潮濕,海風(fēng)撲面一樣卷上她的下頜。 “去哪兒?很黑,你不害怕嗎?” 呼吸噴到脖子上,麻麻癢癢的,林歇夏脊椎一軟,手腳失力:“你、你怕黑嗎?” “嗯,怕?!庇舫诨卮鸬醚院喴赓W,攏在她腰后的手更收緊,“所以別丟下我在這兒?!?/br> “我、我沒有要丟下你……” 林歇夏身體止不住地往他身上、懷里滑,這樣的姿勢太越界了,她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死死撐著他的肩膀,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和他拉開距離。 “郁弛,你能不能放開我啊?” 他的呼吸立馬重了幾分,就在林歇夏以為他沒聽見,要再問時,他開口了。 “為什么?” 這話問得她有些懵:“?。磕氵@樣抱著我,我們都不舒服,而且這、這也不應(yīng)該……” “不應(yīng)該?”郁弛重復(fù)她的話,不顧她扒自己手的力道,加重鉗制,“為什么不應(yīng)該,你很討厭嗎,你昨天不是還說喜歡我嗎,都是騙我的嗎?” 為什么又繞到她喜歡他上了,這人根本就不聽她解釋?。?/br> 林歇夏結(jié)結(jié)巴巴:“不、不是,我真的沒有說喜歡你,是你、你誤會了……” 郁弛不聽,不僅不聽,動作還更加不講道理,非要把她按進自己懷里不可。 “不是說的不丟下我嗎?為什么要我放開,你還是想走對不對?你嫌我麻煩,要把我一個人丟下自己走對嗎?” “我不是……?。 绷中牡哪X子被他整懵了,一個不注意,連人帶聲地跌撞進他身上,像是被架上烤架的鴨子那樣亂跳了起來,而郁弛就是那塊guntang燒紅恨不得讓她避之千里的烤盤。 “郁弛你不要……!” 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郁弛手臂攬住她的腰,箍緊她的背,死命和她較勁兒:“別走、別走、別走,你要去哪兒?你就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嗎?” 這人完全不講道理??! 林歇夏急得想哭,扒不開這人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手,又驚又慌地推他的臉:“我沒有啊,你冷靜一點!” 郁弛被她拍了一掌在下巴,臉被迫偏過去,鼻尖蹭到少女滑溜溜的脖子,他呼吸一沉,仰頜湊過去,鬼迷心竅地舔了一口。 “啊!”林歇夏快要從他身上跳起來,濕漉漉的觸感火一樣燒了起來,她捂住自己被啃的地方,聲音帶著哭腔,“你到底要干嘛???”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為什么一言不合就炸了? 她真要哭的樣子,郁弛反而突然冷靜了。 潮濕凌亂的呼吸在這昏暗的器材室內(nèi)格外清晰,郁弛把額頭靠在她頸窩安靜了兩秒,猝不及防開口。 “林歇夏,你要不要親我?!?/br> ……!? 剛被舔了一口的驚愕瞬間被更加洶涌的不可思議取代,林歇夏的舌頭打結(jié)了:“什什什什什什么?” “親我。”郁弛重復(fù)。 他好像抬起了臉,林歇夏能感覺自己肩上一輕,然后下巴被人溫柔卻強勢地捧過,濕漉漉的呼吸噴過來的同時,郁弛的聲音近在咫尺。 “我會向你道歉?!?/br> 下一秒,他吻上來。 同剛才一樣的、又熱又潮的舌頭整個舔過她懵怔的唇rou,圓滾滾的舌釘曖昧刮過唇珠。 林歇夏的大腦徹底死機、報廢。 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郁弛舔了她舔了她舔了她,郁弛為什么要舔她的嘴巴啊! 這還沒完,她的唇在這愕然的當(dāng)口被強硬撬開,郁弛不管不顧地親上來,貼緊她的唇rou,舌頭探進她的口腔。 后腦被按緊了。 好熱,腦后的手掌火團一樣灼熱,他的舌頭也又燙又熱,林歇夏快被燙暈了,燒化了,指尖顫抖地拽緊了他的領(lǐng)口,無能為力地想叫救命。 那顆舌釘和它的主人一樣壞心眼,死命絞纏住她拼命躲避的舌頭,貼上來,滾壓過舌面,酥麻的電流感直沖天靈感。 她的思緒完全被攪散了,攪成了一鍋漿糊,還是咕嚕咕嚕冒著熱氣沸騰尖叫的那種。 林歇夏鼻子一酸,啪嗒掉了兩顆淚。 完了,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