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什么牛排必須要兩分熟啦,烤rou只吃和牛啦等等。 偏僻那些人喜歡就喜歡唄,還喜歡踩一捧一。 帶著一股不知道哪兒來的優(yōu)越感,去貶低國內(nèi)的牛rou品種。 但在徐云看來。 雖然由于品種牛培育起步相對較晚的緣故,國內(nèi)的牛rou在國際市場上可能確實有一定的劣勢。 這沒啥好否認的,人家的培育行業(yè)早起步二三十年,不可能啥成就都沒有。 但這種劣勢并不是天塹,起碼不至于夸張到唯某種牛而不食的程度。 比如徐云現(xiàn)在吃的醬牛rou。 這是來自西北地區(qū)的優(yōu)質(zhì)黃牛,純天然草飼,rou質(zhì)鮮美無比。 黃瓜條部位可以拿來爆炒。 牛腩可以拿來燒蘿卜。 牛腱可以做醬牛rou。 牛鞭可以……咳咳…… 當(dāng)然了。 可能有些人會問: 不對啊。 唐宋時期不是不能吃牛rou的嗎? 然,但不盡然。 雖然北宋初年的《宋刑統(tǒng)》中,有“諸故殺官私牛者,徒一年半”、“主自殺牛馬者徒一年”的法條。 但實際上呢。 在唐宋時期,牛rou在民間其實是相當(dāng)常見的一種食材。 比如赫赫有名的杜甫,他死因便是和牛rou有關(guān)。 只是到底是撐死還是牛rou變質(zhì)就不得而知了。 加之不久前王厚等人從西線大勝而歸,帶回了不少的牛羊牲畜。 其中有部分牛rou便通過各種渠道流入了民間,畢竟北宋一切向錢看嘛。 “真香!” 徐云夾起一大塊牛rou,放在嘴中慢慢的嚼著。 這種未被品種化的牛rou,要比后世的rou牛更具嚼勁。 吃起來賊帶感,就是腮幫子容易累。 而在他身邊,小李和小趙二人則在輕飲著烈酒。 看那架勢,小李似乎還要比小趙兇一點兒。 畢竟這姑娘也是個知名的酒鬼來著。 根據(jù)后世一些小李粉絲的統(tǒng)計,她在婚前的詞句中便醉了3次。 分別是兩首如夢令和一首《浣溪沙》。 至于婚后就更多了。 未醉2次,醉的7次,趙明誠去世后又醉了6次。 關(guān)鍵是這姑娘又愛喝酒酒量又低,三盞便會醺暈。 宋代的一盞約莫30毫升,也就是六錢上下——要知道,這時的酒不過十多度頂天…… 真·菜又愛玩。 不過話說回來,文人中真正能喝的也確實沒幾個。 就拿杜甫的《飲中八仙歌》來說吧。 知章喝醉騎馬都跌落井底,李白一斗就已經(jīng)醉意詩興并舉,更別說張旭區(qū)區(qū)三杯就開始狂草了…… 加之徐云這次拿出的可是高濃度烈酒,因此沒一會兒,小李和小趙的臉上便揚起了紅暈。 “王公子,這道魚膾味道不錯,你且來嘗嘗?!?/br> 比起痛飲的小李,小趙則會來事一點兒。 只見很是熱情的給徐云盤中夾了一塊魚rou,說道: “此乃黃花魚,乃是登州一帶的特產(chǎn),其味鮮美無比,乃是世間一大美味也。” 徐云客氣的朝小趙道了聲謝,細細品嘗起了魚rou。 他的表情還真不是裝的,畢竟這年頭的黃花魚可都是妥妥的野生品種,在后世堪稱天價。 7兩以內(nèi)的還好點,越往上就越貴。 像此時桌上這頭接近三斤的黃花魚,在后世酒樓賣個一萬塊錢真的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換做黃公子或者西郊五號那種頂尖的私房菜館,甚至大概率翻個倍,兩萬以上。 徐云前些年曾經(jīng)看過一個40萬天價菜單的熱搜,貌似現(xiàn)在在網(wǎng)上也能搜索到。 其他菜品徐云記不太清了,但其中一條7.4斤的野生大黃花魚他至今都忘不了: 一斤就要15800,整條魚十一萬多。 這年頭能和野生黃花魚一比的,可能也就三兩級別的刀魚了。 同時看著細品魚rou的徐云,小趙又問道: “王公子,聽你的口音,似乎像是大名府一帶的人吧?” 徐云的口音是系統(tǒng)自帶的,偏向hb口音,差不多就是大名府的地界: “沒錯,草民出生自大名府祖安村,可惜早年村中來了個名叫孫笑川的惡人,只能舉家逃難,后來……哎。” 小趙聞言一愣,旋即面有愧色的端起酒杯: “王公子,本王唐突誤言,一時觸及王公子痛處,理當(dāng)自罰一杯?!?/br> 接著不等徐云有所反應(yīng),小趙便將酒水一飲而盡。 隨著烈酒下肚。 小趙的臉色愈發(fā)漲紅了不少,目光也隱約有些迷離了起來。 第152章 小趙怒叱群臣 在小趙又吞下一口羊rou后。 伴隨著反饋而來的飽腹感,一股酒勁也隨之涌了上來。 吧嗒—— 只見他將一根筷子投擲到了邊上,拿著剩余那根的末端,有節(jié)奏的敲起磁盤。 同時搖頭晃腦,口中輕吟唱道: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fēng)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fā)。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br> 徐云見說又夾起一口魚rou,沒有很蠢的去吹捧‘好文采’。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李白的《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并不是小趙的原創(chuàng)。 雖然他是理科生,但這種名篇他還是有印象的。 畢竟在讀書的那時候,他經(jīng)常把《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中的朓樓二字記成跳樓來著…… 什么? 你問小李在哪兒? 看到邊上那個已經(jīng)醉成一灘了的菜雞沒? 看著頗有些放浪形骸的小趙,徐云不由搖搖頭,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這是一首很典型的掛著送別、但實際上卻是表述情感的抒情詩。 雖然它不算特別陰郁低沉,但字里行間也透露了不少的煩憂苦悶,有些苦中作樂的味道。 眼下小趙喝了大概有七兩的高濃度烈酒,整個人已經(jīng)有些犯暈了。 能在此時被他選出的詩詞,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明他內(nèi)心的情緒。 想來也是。 當(dāng)初哲宗即位后,無論是趙佶、趙佖、趙俁還是小趙,實際上都屬于皇位競爭的失敗者。 哲宗即位的時候年僅十歲,還是個少年天子,因此只能由祖母太皇太后高氏臨朝聽政。 鳳到了元祐八年……也就是1093年。 高氏去世,哲宗便正式開始了親政生涯。 那時候哲宗年紀剛滿18,年富力強,身體健康。 以旁觀者視角看,長了不說,至少當(dāng)政個三十年是沒啥問題的。 除非哲宗不孕不育,否則皇位貌似沒有任何理由會旁落。 因此在那個時候,趙佶啦趙佖啦還有小趙這些皇子壓根就沒去指望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