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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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安云收起那些胭脂,準備將之收拾到陰涼的地方,最近日頭猛烈,他怕放在外面,自己辛苦做出來的東西曬壞了。 就在安云起身的時候,他的腳步踉蹌了一下,突然覺得有幾分頭暈。不過很快,他便覺得應該是他今天都沒有休息過,所以稍稍有些透支了體力。 “這身子,還真是柔弱?。 ?/br> 安云沒有在意,低低抱怨了一句,隨即端著東西放到了屋子里的陰涼處,緊接著便洗漱休息了。 * 樓上,臧亞看著安云和小翠的互動,手指輕輕的點擊著窗面。 臧亞的眼睫輕輕垂落,最后嗤笑了一聲,然后起身去了書架前,又拿了一本史記出來看。 這是臧亞心緒波動時,他慣常喜歡做的事。 畢竟,臧亞也不是什么時候都克制不了自己情緒的,他能不能克制自己的行動,全都取決于他想不想克制。 快速的看完了一本記錄,在上面做好了批注,嘲笑那些前人的愚蠢之后,臧亞抬頭看向窗外,外面早就已然是繁星高懸了。 低頭再看了一眼,那小哥兒的房間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時候熄燈了,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想到那小哥兒孱弱的身體,對于他此番那么快睡著,臧亞倒也并不覺得稀罕。 臧亞感受著空氣中的涼意,覺得剛剛那股子煩悶消減了不少,他扭頭看向旁邊的日晷,還是決定去睡覺了。 興許一覺起來,他那煩悶的心思也會減輕不少。 只是,臧亞低估了安云對于自己的影響力,他起來的時候臉上依舊帶著幾分煩躁,心情依舊不快活。 以至于,上來伺候的丫鬟們,在看到臧亞的表情之后,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惹惱了公子被處罰。 直至吃完了早飯,昨日因為看到安云和小翠親近而升起的煩躁也沒有減少,甚至因為一夜的發(fā)酵,使得他的心情越發(fā)煩躁起來。 自己的寵物和別人太過于親近,這讓臧亞覺得不爽。這種感覺就類似于,自己養(yǎng)得好好的寵物,結果不和自己親近,反而對陌生人親親蹭蹭,這讓主人如何開心? 臧亞是個只要感到丁點不舒服,他便想要讓旁人不快活的人。昨日想要壓制那種情緒,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為了一個小寵物而被牽動心神,讓他覺得那樣的自己很可笑。 可是睡了一覺,臧亞心里的煩躁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發(fā)的強烈了。于是,他不打算忍了,他不開心,他也不想要別人快活。 處置一個丫鬟而已,這他本來就是他享有的權利,憑什么他要克制自己,明明只是一個小丫鬟而已,處理就處理了。 臧亞想明白,眉頭都松了開來,張嘴就想要喊人上來,想要吩咐清月將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鬟調到遠離自己小寵物的地方。 只是,臧亞還未出聲叫人,樓梯口就傳來了一陣響動,似乎有人在極快的奔跑,緊接著隔著屏風,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進來,“公子,安夫郎那里出事了?!?/br> * 安云昨日里做了那些胭脂出來,晚上就覺得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只是他這個身體向來沒有舒服的時候,再加上他昨日里又做了那么久的事,他便以為自己是因為做事做了太久,所以才會使得他這具本來就不太好的身體更加的不舒服。 于是,安云便也沒有將之當回事,而是早早就睡下了,想著睡得早一些,第二日起來那些不舒服應該全部都消了。 誰知道,安云這一覺睡得并不是很安穩(wěn),即便是身體再累,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掙扎,還做了一個漫長到光怪陸離的夢。 安云夢到了他的上輩子,夢到他被送到孤兒院的那天,夢到他掙扎著考上了大學的時候,夢到他遇到的那些好人和壞人。 最后,安云夢到自己一腳踩空,掉到了古代青樓里的戲臺上,他還被打扮成了電視劇里常有的花魁形象,端坐在高臺之上供人觀賞,也供著下面那些人嬉笑把玩。 安云坐在那里,聽著那些人議論自己的價格,看著一張張惡心的面孔,談論著拍下他之后如何玩弄。 安云想要逃,他周身的紅綢像是流動的繩索一樣,束縛著他那里都不能去。 安云心里很害怕,直到他突然看見了穿著一身紅色長袍的臧亞,漫不經心的從門口走來,然后下一瞬對上了他的視線。 緊接著,安云被臧亞買了下來,那彩色青樓里的眾人,在一瞬間消失了一個干凈,而他和臧亞到了一個房間里。 安云身無寸縷的被束縛在床上,臧亞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袍,臉上是慣常的沒有什么表情。 臧亞慢悠悠的走到了安云面前,在安云惶恐又不安的視線當中,伸手撫摸上了他的臉。然后,在安云擔憂的視線當中,拿出了一根針,在他渾身上扎了起來,扎得他生疼。 那種疼痛太過劇烈,以至于在被扎第一針的時候,安云的眼角就飆出了淚花。 安云的猛地一睜眼,然后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臧亞。 安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覺得自己腦袋昏沉、身體發(fā)熱、渾身無力,感覺難受極了。 他尚且來不及轉動的大腦,無法判斷眼前之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只能眨巴著那雙大而帶著幾分霧氣的眼睛,有些無辜的盯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