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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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從自己的運動短褲口袋里掏出一本烏漆嘛黑的小本子遞給他:“看看?!?/br> 時謹禮認得那本子,那是游執(zhí)把他支走那晚從逃走的拘魂鬼身上掉出來的——游執(zhí)以為他沒看見,但實際上他看見了。 他從鬼王的手里接過本子,隨意翻了幾頁后,看見了周卓儀這三個字。 這是他姑的閨蜜,即周太太的名字,名字的后面,還附有她的生辰八字。而緊跟在周太太后面的,是王皓,以及他的生辰八字。 時謹禮又翻看了幾頁,發(fā)現(xiàn)被記錄在冊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均為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 所謂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在很多鬼怪僵尸電影里常會出現(xiàn),聽起來挺高大上,但日常生活中并不算十分罕見。 中國傳統(tǒng)的干支紀年法用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共二十二個字紀年,以每一年年尾的字來判斷這一年屬陰屬陽。 天干地支中,單數(shù)為陽,奇數(shù)為陰,如壬辰年、癸巳年等,辰在地支中排第五位,巳在地支中排第六位,則壬辰年為陽年,而癸巳年為陰年。月日時也以此推算。 屬陰的日期一來實際上并不少見,二來華國人口基數(shù)大,八字純陰的人也并不難找。不過就算如此,民間還是有傳言,即八字純陰的人易招鬼。 這種說法在陽間是傳言,但在陰間是被認可的,不過一個人即使八字純陰,身上也有陽氣在,沒那么容易被鬼欺負,再者現(xiàn)在有本事的鬼也少了,掀不起大浪。 但八字純陰的人對于地府來說仍舊很重要,他們屬于特殊的一類人群,就像有熊貓血的人出生后要登記一樣,他們甫一出生,也會被單獨拎出來登記,。 不為其他,就是為了防止這類人被圖謀不軌的惡鬼帶走干壞事。 “沒人發(fā)現(xiàn)?”時謹禮抬頭看向鬼王,“這么多人,地府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鬼王搖頭:“沒有,直到你的員工把這本冊子交給我我才知道。那只拘魂鬼現(xiàn)在還沒醒,黑白無常把那些生魂送回陽間,問他們發(fā)生了什么,沒人知道?!?/br> 不知怎么的,時謹禮聽見員工這兩個字時微微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 “不過問題不是出在這里,”鬼王說,“拘魂鬼抓人,只會寫被勾魂的人的名字,但這一只的冊子上有生辰八字。有王皓的可以理解,步雅曾經(jīng)給它發(fā)過,但不應該有別人的。” 時謹禮一愣:“你怎么知道步雅給拘魂鬼發(fā)過王皓的八字?” 鬼王也是一愣,旋即道:“游執(zhí)告訴我的?!?/br> 時謹禮聞言點頭,也沒多想:“你的意思是,有人告訴過那只拘魂鬼這些人的八字?” “是,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信息,你們陽間的身份證上是不會寫出生時間的?!?/br> 非本人想要查詢出生時間,基本只有看出生證明這一個渠道。但這里面有六七十歲的老人,他們那個年代壓根沒有出生證明,而且查到出生時間還得花時間算八字,紅檀有幾千家醫(yī)院,每天那么多人出生,這么大的工作量壓根不現(xiàn)實。 “生死簿上是不是有陽間所有人的生辰八字?”時謹禮問。 鬼王想都沒想就搖頭否認:“除了十殿閻羅,能看判官生死簿的只有我和閻君,除了我以外沒人會來陽間?!?/br> “也不一定要來陽間吧?!睍r謹禮道。 “說到陽間,”鬼王像是想起了什么,說,“張席玉手里是不是有整個季北省常住人口的生辰八字?” 時謹禮頓時拔高了聲音:“你懷疑我?guī)煾??!?/br> “也有可能是他身邊的人,”鬼王示意他稍安勿躁,“除了他還有誰能接觸這些東西?” 時謹禮盯著他看了半天才說:“我?!?/br> “你再想想?!?/br> “想不出來。”時謹禮有點兒煩,“能接觸這些東西的人絕對是我?guī)煾缸钚湃蔚娜?,不可能會告訴別人。” 時謹禮的眼神堅定極了,鬼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泄氣,揚手收回那本黑色的冊子,旋即低聲說:“你師父信任他們,他們未必信任你師父,如今出了這種事,無論陰間陽間,都逃不了責任。紅檀是季北的省會,你年紀輕,卻守護著這么大一個城市,責任巨大,身邊的人未必都是善類,還望多加注意。” -------------------- 感謝閱讀 第33章 紅白喜(二) 大概是因為內(nèi)鬼這個詞牽扯太多,鬼王離開當晚,地府內(nèi)就開始了長達一月有余的清查行動,搞得陰間草木皆兵,鬼心惶惶。 但陽間恰恰相反,因為鬼王的雷厲風行導致這一年的鬼月在中元后幾乎沒有任何突發(fā)事件,時謹禮這么多年第一次在鬼月過上了按時下班周末雙休、膽子大點兒還能一周七天假的日子。 游執(zhí)每天按時報到,跟著程漱和楊智學回陰冊的寫法,但他自己也有其他事情忙,每天帶不了幾小時就得走。 眨眼就到九月底,已經(jīng)算是徹徹底底的秋天了,但紅檀市的氣溫仍舊居高不下,時謹禮一覺醒來滿頭大汗,抓著短袖進浴室沖澡。 楊智八月底開學,拉拉個臉拖著行李走了,他的大學就在紅檀,但離老城區(qū)足有七八十公里,也就周末的時候能回來住兩天,平時見不著人影。 事務所如今就時謹禮和程漱師兄弟倆在,鬼月一過,事情少了,時謹禮給游執(zhí)放了假,漸漸的自己也不去守著,每天早上打個卡上班,到點了再打個卡下班,如是混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