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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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禮敷衍了幾句,穿過院子進屋換衣服。 楊智刷完牙,拿濕毛巾隨便擦了把臉,帶著游執(zhí)哼哧哼哧走進房間。 他倆從時謹禮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他正好換完衣服,游執(zhí)的目光在那白皙分明的腹肌上停留了兩秒,很快就被時謹禮扯下來的衣服擋住。 時謹禮尚沒注意到游執(zhí)無處安放又蠢蠢欲動的眼神,轉(zhuǎn)身出了門,倒是走在前面的楊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看什么呢?” 游執(zhí)立馬收回目光,朝天花板看了兩眼:“熟悉一下環(huán)境。” 楊智對他還心有余悸,也不敢多說話,彎腰從櫥柜里拿出三個碗,摁開電飯煲的蓋子盛粥,之后又去開冰箱,裝了一疊咸菜放在桌上。 游執(zh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忙活,楊智時不時看他兩眼,眼神越來越古怪。 很快,時謹禮買油條回來,楊智立馬湊到他面前咬耳朵:“這人不行啊,都不幫咱們干活?!?/br> 時謹禮聞言看了游執(zhí)一眼,見他正盯著大廳里的一尊神像看,沒注意這邊,問:“前段時間有人來過?” “有啊?!睏钪屈c點頭,“二師叔沒跟您說?” 時謹禮莫名其妙:“說什么?” “前段時間有個胖子來店里,說自己總是做噩夢,讓咱們給他看看。當時您不在,二師叔解決的,走之前他還要了名片,二師叔順手給了您的。他沒跟您說?” 時謹禮想了一會兒,道:“沒說,可能是忘了。” 楊智唔了一聲,也去看游執(zhí),見他仍舊盯著那尊神像看,又小聲朝時謹禮道:“師叔,說起來那個胖子,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br> 時謹禮揚下巴示意他繼續(xù)說。 “他好像很怕人,但又喜歡盯著人看,直勾勾的,有點兒瘆人。而且他跟人說話很大聲,跟個擴音喇叭似的?!?/br> “叫什么?”時謹禮問。 “好像叫岳什么的……”楊智撓撓腦袋,轉(zhuǎn)身要去門口的柜臺里翻記錄,“半個月前的事了,我找找?!?/br> 時謹禮叫住他:“岳攀攀?” “欸對!”楊智點頭,“您怎么知道的?” 時謹禮不答反問:“他做的什么夢,程漱跟你說過沒?” “二師叔沒說呢,但是有記錄,您等等?!睏钪桥艿焦衽_后面找出個黑色的皮質(zhì)本子,捧在手里拿給他,“這上面記了。” 本子用了很多年,邊緣有些磨損,封面用不知是什么動物的皮制成的,染成了墨一樣的黑色,觸感很柔軟,表面溫熱,就像真的摸在了某種動物的皮膚上。 時謹禮翻開厚重的皮質(zhì)黑本,里頁的紙張有些發(fā)黃,用黑色的煙墨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篆。游執(zhí)好奇地湊過去看,問:“這是什么?” 時謹禮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將目光重新移回黑本上:“回陰冊。” “什么?”游執(zhí)沒聽明白。 “哎呀,這你都不知道?”事務(wù)所里楊智輩分最小,本事也最小,好不容易逮著個新來的,立馬端出前輩的架子,說,“就是陽間辦事處內(nèi)用來記錄在人間遇見各種事情的冊子,因為每過一段時間要送回陰間查驗一次,所以叫回陰冊?!?/br> 游執(zhí)哦了一聲,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br> 他的表現(xiàn)讓楊智很受用,楊智點了點頭,像個小先生似的挺著腰,繼續(xù)道:“地府設(shè)陽間的辦事處每家業(yè)務(wù)都不一樣,像我們這兒呢,對外宣傳說的是解決心理問題,這本回陰冊里記錄的,就是來我們這兒解決心理問題的人的異常?!?/br> “因為人們不知道自己的所謂‘心理問題’,其實可能是因為鬼魂引起的?”游執(zhí)面帶笑意,配合地說,“所以我們要暗中觀察是否有鬼怪作亂?” “對!”楊智對游執(zhí)的舉一反三很是滿意,“就是這樣,你不錯啊。” “你教的好。”游執(zhí)謙遜地沖著他笑,“要不是你我半天弄不明白呢。” 時謹禮站在邊上查回陰冊,偶爾撩起眼皮看看他們倆一唱一和,等楊智開心又滿足地嘿嘿嘿笑完后,毫不留情地戳穿:“人家是地府派來的,你當是你?三年了,連張資格證都下不來?!?/br> 原本還意氣風發(fā)像個氣球似的楊智立馬被這句話戳了個口,哀怨地啊了一聲,拉拉個臉跑到一邊漏氣去了。 游執(zhí)湊上去和時謹禮一起看回陰冊,幫楊智說話:“他還小。” “不小?!睍r謹禮看了楊智一眼,“我像他那么大的時候都自己出任務(wù)。” “你不一樣?!庇螆?zhí)笑,“你是天選之子。” 時謹禮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的兩道劍眉微微蹙著,眼睛里閃著幾點晦暗的光,用一種全新的、帶著考究與試探、防備和警惕的眼神看著游執(zhí):“誰跟你說的?” “黑白無常啊?!庇螆?zhí)仍舊笑著,他在時謹禮面前總是在笑,“鬼王、閻君、黑白無常、還有這兒的城隍。”他頓了頓,然后才繼續(xù)說話,“他們都說你厲害,說你一生下來就——” “不是?!睍r謹禮放下手里的冊子,做了個停的手勢,“閉嘴?!?/br> 他低著頭把回陰冊收好,放回柜臺后面的抽屜里,游執(zhí)盯著他看,發(fā)現(xiàn)時謹禮似乎非常抗拒這樣的夸贊,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對了,”時謹禮想起了什么,突然說,“剛剛那只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