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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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寧風(fēng)眠似乎也深知這一點,他們在耳鬢廝磨中彼此配合無間。 那些由金蘭姑娘帶來的困惑,和寧風(fēng)眠近日老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似乎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起來。 沈槐之今天剛邁進臥聽風(fēng)的門,就差點兒被里面?zhèn)鞒鰜淼穆暲私o掀了出去,臥聽風(fēng)里熱鬧非凡,不知情的路人(比如沈老板)進來八成還以為里面在開室內(nèi)運動會。 原來今日是女紅院每月例行放假,姑娘們都可以出來玩耍,以寧晚意為首的行江城女紅院里的姑娘可都是名門貴女,而女紅院不僅教繡工,琴棋書畫課也樣樣不輸一般男子書院,行江城中的公子們無人不傾慕女紅院里出來的姑娘,所以寧晚意帶著姑娘們來了,想給自己制造機會的小伙子們也紛至沓來,一時間,沈老板的酒吧搖身就變成了大型相親角。 沈槐之一路上撥開人群艱難地挪到吧臺邊,看著有條不紊正在調(diào)酒的寧風(fēng)眠和一絲不茍正在算賬的玉衡,兩人安靜從容得仿佛得道高僧,沈槐之一把搶過一只高腳凳,在這處在颶風(fēng)風(fēng)眼之中的寧靜吧臺旁喘了一口氣。 “今天人也太多了吧!”沈槐之哀嚎一聲。 “這不是作為一個老板最期望發(fā)生的事情嗎?”寧風(fēng)眠看都懶得看沈槐之,專心致志調(diào)著酒。 “就是,人家陸川哥一晚上快累死了也沒抱怨,槐之哥哥你可是老板哎!”玉衡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沈槐之,眼神之中充滿譴責。 呵,修羅場又來了,人人都以為是我沈槐之在欺負可憐打工人陸川,殊不知那姓陸,不是,姓寧是的如何欺負我的!!! 有苦說不出的沈槐之自知不敵,轉(zhuǎn)移話題道: “咱家的大小姐呢?” “噢,晚意jiejie呀,在小院子花架那玩真心話大冒險呢?!庇窈獬≡悍较蚺?,然后低頭在自己的賬本上滿意地畫上一個句號。 u型構(gòu)造的臥聽風(fēng)把小院子圍在中間,所有的落地門窗打開后,在臥聽風(fēng)里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看到小院景色,設(shè)計十分獨到,現(xiàn)在正是春末夏初時節(jié),小院繁花似錦,池塘中已經(jīng)有了小魚和蛙聲,晚上點亮落地石燈后,更是美不勝收。 寧晚意這位大姐頭倒是不客氣,每次回家都占著最好的位子請小姐妹們吃吃喝喝。 真不愧是寧風(fēng)眠的meimei!沈槐之心生感慨,寧家三個崽,老大和老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怎么老二寧雨漸就這么古板迂腐不茍言笑呢,奇奇怪怪。 “臥聽風(fēng)的老板給我出來!”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打斷了眼前和諧美好的氛圍。 沈槐之循聲望去,見到一位身著深褐色窄袍的年輕男人大喇喇地走到店中央,身后跟著的幾個狗腿子還一路把擋路的客人推到一邊,架這勢,不像是哪家的二世主,更像是街上的地痞流氓。 嚯,有人來砸場子!沈槐之看了寧風(fēng)眠一眼,然后起身站直朗聲道: “在下沈槐之,是這間店的老板,請問公子有何貴干?” “有何貴干?”那人冷笑一聲,一腳踹翻一把矮椅,惡聲惡氣道, “我在你們家辦了會員,結(jié)果怎么著,一來吃你這店的東西喝你這店的酒就拉肚子,你這家黑店,買的東西都有毒!” 說著,他還氣憤地一把拽下腰間金線荷包使勁朝沈槐之臉上扔去。 “啪!”看上去頗有重量的荷包飛到半路被一只極有力量的手精準攔截住,沒有如愿砸到沈槐之身上。 寧風(fēng)眠打開荷包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裝滿尖銳的石子,這若不是剛才自己眼疾手快,憑著四體不勤的戰(zhàn)五渣小狐貍的身手那是一定會被砸到的。 寧風(fēng)眠抬頭望向眼前那穿褐袍的男人,眸色深幽,聲音低沉: “誰要是敢傷了沈老板,今天這事兒就一定不會善了。” 褐袍男人萬萬沒想到,傳說中手無縛雞之力的沈老板居然有一個這么精明強悍的家仆,而且……為何這家仆的氣場竟如此之強悍,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濃重殺氣幾乎可以凝成實質(zhì)! 那褐袍男人被寧風(fēng)眠的眼神盯得渾身汗毛直豎,甚至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不對啊,他只是一個家仆而已,就算習(xí)過武,那也只有一雙手而已,我們這么多人怕他作甚?!想到此處,那人又強自冷靜下來,清了清嗓子狠聲道: “怎么,你們這家黑店,不僅賣有毒的吃食,還打算殺人滅口不成!” 那來人弄得聲勢浩大,店中客人慢慢都朝這里聚集了過來,竊竊私語地看著熱鬧。 眼看著人越聚越多,那褐袍男人更是來勁,大聲叫嚷道: “大家快看啊!臥聽風(fēng)賣有毒的酒水吃食,害我吃一次生一次病,現(xiàn)在我來找他們評理,他們居然還威脅我!!!這是家黑店,大家快跑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臥聽風(fēng)中頓時議論四起,沈槐之感覺自己簡直像是走進了一個蜂窩里一樣。 —— “哎?真的假的啊,我剛喝了三杯酒呢,好好喝,真的有毒嗎?!” ——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來啊!” —— “聽說現(xiàn)在有些無良店家會在酒食中摻一些令人上癮的藥物,吃了以后就會對這店中酒食欲罷不能,必須天天來吃才行?!?/br> —— “啊?那不是和那個什么忘憂——” —— “噓!慎言!” …… “這位兄臺,你說話可要講證據(jù)的啊,我在臥聽風(fēng)吃過好幾次飯了,從來沒有過什么不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