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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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沈槐之重傷剛好,跑了一小段就氣喘吁吁, “慢點兒!你不會拐彎的嗎?” 話音剛落,寧風(fēng)眠就一個利落的漂移掉頭,差點兒撞上將將跟過來的沈槐之。 沈槐之:……這人要是放在現(xiàn)代怕不是要在秋名山出道吧…… “你是誰?”寧風(fēng)眠抬頭看著沈槐之問道。 “我是沈槐之啊!”沈槐之摸不著腦袋地答著, “你失憶了?” “祝國沒有這么好的制造技術(shù),你曾經(jīng)在夢里說不要我死,”寧風(fēng)眠抓住沈槐之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會死?你是不是還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所以才拼命作天作地想讓我休了你?” “不是,”沈槐之不自然地企圖從寧將軍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驃騎將軍的手勁驚人,幾番掙扎均未果后只得放棄, “人固有一死啊!” “是么?”寧風(fēng)眠瞇了瞇眼睛。 “不是么?”敏銳如沈槐之,已經(jīng)明白寧風(fēng)眠的問題并且企圖開始耍賴皮。 “將軍!”覃烽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嚷嚷著就撲向?qū)庯L(fēng)眠這邊。 沈槐之連忙掙脫開手,暗暗送了口氣,心中暗謝覃烽救了自己狗命。 “將軍,存喜樓換老板了!”覃烽一身富貴打扮也掩蓋不了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武人風(fēng)范,臉上的水珠都沒有擦干, “新來的老板很是神秘誰都沒有見過,但是手腕得,把存喜樓旁邊的小矮屋全都拆了!” “哦?壯士斷腕?” “應(yīng)該不是,”寧風(fēng)眠低頭摩挲著那個被打磨得極其圓潤光滑的手柄球說道, “無憂會的利潤對他很重要?!?/br> 利潤?很重要?對誰很重要?沈槐之一頭霧水地望著寧風(fēng)眠。 “我會與你說的,”寧風(fēng)眠向沈槐做出承諾,然后偏頭看向覃烽道, “不要再去找陳意,想辦法見到新老板。” 不過,直到寧風(fēng)眠和沈槐之啟程回宣城,這位新老板依然沒有見到。 “無妨,存喜樓的事情也不是重點,現(xiàn)在需要知道的是那些銀錢的去向?!睂庯L(fēng)眠自己推著輪椅向前走,覃烽緊緊張張地跟在身后,仨人剛踏入安西侯府的后門就看到落栗一路狂奔過來。落栗接過沈槐之手中的行李拉著自家的小公子就開始講起悄悄話: “少爺少爺,你可回來了,瞿家的二少爺來寧府好幾次了說要找你,我都用少爺染了梅花疫還在靜養(yǎng)給搪塞過去了,你再不回來我這都不知道再該怎么編了都!” “下次你就和他說我死了有事直接燒紙唄?!?/br> 話音還沒落,手背就挨了一下打, “不要亂說話?!睂庯L(fēng)眠從一旁經(jīng)過時教育道。 落栗何等人精,賊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在二人之間來回掃了好幾圈,神經(jīng)兮兮道: “哎?少爺,出了一趟遠門怎么感覺少爺你和姑爺之間的感情變好了呀?” “那是自然,我們將軍最體恤下屬,尤其是差點為國捐軀的下屬!”覃烽正氣凜然道。 沈槐之:…… 寧風(fēng)眠:…… 正說著,在正門門房執(zhí)勤的小廝就又跑過來通報道: “沈公子,瞿府的二公子來問今日沈公子是否可以起身相見了!” 就連走在前面的寧風(fēng)眠這下也回頭瞧著了。 沈槐之看了寧風(fēng)眠一眼,回道: “可以,就說我房中凌亂先收拾一下,勞煩一刻鐘后將瞿二公子請到我房中。” 小廝退回去回話后,沈槐之快步走到寧風(fēng)眠面前,單膝蹲在寧風(fēng)眠身前,握著寧風(fēng)眠的手道: “瞿二從來不登安西侯府,一般是約我到摘花樓,聽落栗講他這幾日一直在找我,估計有什么要事,我今日同他說說,稍后再與你說?!?/br> “嗯?!?/br> 待小廝將瞿志遠引到沈槐之房門口,瞿志遠便迫不及待地一腳跨進房門然后反鎖了門,拉著沈槐之就往房間深處里走。 “這房間說話安全嗎?” “那肯定還是比在摘花樓說話安全啊!” “寧將軍會偷聽嗎?” 沈槐之看了瞿二一眼,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我家將軍光風(fēng)霽月,豈會干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瞿二深深地看了自己的戀愛腦兄弟一眼,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不該把本來要過來告訴沈槐之的事情繼續(xù)說出來了。 “找我有啥事?”沈槐之坐在桌前忙著拆瞿二帶給他的炸蝦。 “你得趕緊想辦法和寧將軍和離,或者讓他把你休了也行!”瞿二一臉凝重。 “什么?”沈槐之嘴里叼著一只大蝦,震驚地看向自己的好哥兒們。 瞿二開始一臉焦躁地在房中來回踱步,最終終于下定決心一般一下子撲到桌邊坐下,抓住沈槐之的手,望著沈槐之滿臉緊張地皺眉說道: “前幾天我無意跑到我哥的書房,看到桌上有一沓厚厚的紙張,我看到上面有寧將軍的名字就好奇翻了翻,這沓紙的最下面是一本寫好的奏折,我哥準備彈劾寧將軍!” “哈?”蝦從嘴里掉了下來,砸在桌上,酥皮碎了一桌, “彈劾將軍?彈劾他什么?” “是的!彈劾將軍!說他貪污軍餉!” 貪污軍餉在祝朝的時候是真死罪,也就是不能用別的方式來免死的罪名,沈槐之皺起了眉: “你哥……御史大夫有證據(jù)嗎?” 瞿二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沈槐之: “你廢……御史大夫參人沒證據(jù)那是去御前找死么?” 這是什么回事?難道是自己記憶有誤? 沈槐之盯著手中的空茶盞不語,腦子卻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寧風(fēng)眠在史書上是說因為通敵叛國最后被賜死,但是什么時候通敵叛國卻沒有說得十分清楚,通敵叛國的具體事實也沒有說,難道就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