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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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愛總是來得快,走得也快,愛的時候死去活來,不愛的時候也就那樣了。 他摸了摸嘴唇,最初剛醒來時那里有一道淺淺的咬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 天羽知道那是鄧零星留下的,做人工呼吸時太著急了。那人是真的很努力地在挽救他的生命,即使他是個盛氣凌人、兩面三刀的惡人。 天羽想著他的臉,忽然來了靈感,想親自譜曲為他寫一首歌,然后再當面唱給他聽。 不,當面唱還是太尷尬了,不如就錄下來做成唱片送給他吧。 天羽的手指輕輕敲著扶手,點著節(jié)奏,忽然耳邊門聲響起,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天羽沒睜眼,“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嗎?” 來人沒說話,隨后是咔噠一聲,門被反鎖了。 天羽皺了皺眉,坐直身子回頭看去,來的人不是醫(yī)生,而是一個穿著黑色夾克、身材高大的男人,瞳眸異色,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幾分冷肅。 他向天羽走過去,沉重的軍靴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音在安靜的醫(yī)院里格外清晰。 天羽記得這個人好像是公爵身邊的保鏢,而且地位還很高,屬于左膀右臂那一類的。自己本該和他毫無瓜葛,天羽不知道他為什么單獨來見自己。 安德斯在窗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打招呼也不行禮,開門見山:“那天在泳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誰救了你?” 天羽明白了,這人八成是在懷疑鄧零星,他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為鄧零星保守秘密,就不會失信。 “沒有誰救了我,是我自己命大?!?/br> “胡說八道,我看了你的檢查單,如果不是有人及時給你做了急救,你不會這么快痊愈,當時在現(xiàn)場的只有鄧零星一個人吧?” 天羽嗤笑一聲,“所以你是說鄧零星給我做了急救?怎么可能,他就是一個傻子,他能會這個?” “他是真傻還是裝傻相信我們兩個都很清楚,我現(xiàn)在只需要一個證人,或者一段切實的口供就能揭穿他,就看你肯不肯配合了?!?/br> 天羽唇邊的笑意消失了,他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你也知道我很討厭鄧零星,沒必要給他打掩護,我現(xiàn)在說的就是實話…” 不等他說完,眼前忽然白光一閃,天羽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反應(yīng)過來時一把鋒利冰涼的蝴蝶刀已經(jīng)貼在他的臉頰上。 安德斯動了動手腕,刀背便淺淺陷入rou里,他面無表情地威脅道:“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說!那天在泳池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想到天羽竟然毫無懼色,他一把抓住蝴蝶刀,用力握著將它拉開,刀刃割破了掌心,鮮血順著白凈的手腕流了下來。 “怎么,你要殺了我嗎?”天羽的聲音尖銳高昂,氣勢洶洶地瞪著他,“你殺?。∧惆盐遗?,你的人生也就完蛋了!” 說真的他對自己也夠狠,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一樣,反倒是把安德斯震住了。 正巧這時候外面?zhèn)鱽硗崎T聲,醫(yī)生在門外疑惑道:“殿下,您把門鎖了嗎?” 安德斯煩躁地嘖了一聲,悻悻地收起刀,“算你走運?!?/br> 他轉(zhuǎn)身要走,天羽冷不丁的問道:“是公爵派你來的嗎?” 安德斯皺眉,“你問這個干什么?” “看來不是。”天羽了然的道,“你擅作主張做這些事情,難道不是在違抗公爵的命令嗎?你不夠資格做一個保鏢。” 安德斯咬了咬牙,“用不著你來說教我,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br> 他不再理會天羽,扭頭揚長而去。 醫(yī)生與他擦肩而過,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不明白安德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天羽恢復(fù)得很好,然后馬上就被客氣又禮貌地請出了城堡,實際上就是被掃地出門了。 天羽倒是沒有再無理取鬧,保持著體面獨自走出了大門,什么行李也沒帶。 又過了兩天,關(guān)于要將他遣返回國的消息傳到了他耳朵里,天羽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他知道這背后一定是公爵在推波助瀾,但是也沒辦法,正好他也有些事情需要回國去做。 只是臨走之前,他還是想再見鄧零星一面。 這天下了很大的雨,天羽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站在大門口,守衛(wèi)仍然攔著他不讓他進去,他沒吵也沒鬧,輕聲道:“我知道公爵不想見我,但我還是想見一見鄧零星,之前我和他有過沖突,想跟他道個歉。” 守衛(wèi)見他挺誠懇的,便道:“那我進去幫你稟告一下公爵大人,您在這里稍微等等?!?/br> 他轉(zhuǎn)身進去了。 今天格外寒冷,尤其是還下著雨,這種天氣最適合圍著毯子坐在暖和的壁爐旁邊,一邊聽著木柴畢畢剝剝的燃燒聲和窗外的雨聲,一邊吃美味的燉鍋,喝熱茶。有小孩的話還可以拿一點兒棉花糖出來,放在火上烤。 鄧零星也算是半個小孩,守衛(wèi)過來稟報的時候,公爵正拿著長長的釬子,陪他一起守在壁爐旁烤棉花糖。 桌子上放著一個炭爐,里面是燃燒著的果木炭,發(fā)出陣陣清香,小鍋里燉著鮑魚、蝦、花蛤等海鮮,聞起來味道很不錯。專門煮了海鮮鍋,看來是照顧了鄧零星的口味。 兩只貓也在,可能是離壁爐太近了,布偶貓的毛被烤得黃黃的。它瞇著眼,兩只前爪搭在一起,舒舒服服的,沒覺得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