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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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刺殺確實蹊蹺,如果不是鄧零星忽然開口要去商場,格倫本應(yīng)該在那個時間去公司開會,這兩條路線… 鄧零星一言不發(fā)地躲在格倫懷里,心里一團(tuán)亂,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著。 格倫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臉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聽起來你的嫌疑確實比較大,零星,你有什么可以為自己辯解的嗎?” 有一則寓言故事叫狼來了,鄧零星覺得自己就像是故事里那個放羊的小孩,前幾次他確實是壞人,雖然每次都蒙混過關(guān),但也在無形中消耗著公爵的信任,然后現(xiàn)在冤罪真的落在他頭上,他一切解釋都會變成狡辯。 所以鄧零星干脆不解釋了,他伸手摟住格倫的脖子,輕輕蹭著他的臉,嗓音帶著一點兒哭腔,“對不起,我錯了…” 格倫眼里掠過一絲詫異,“你承認(rèn)了?” “嗯…”鄧零星哭著點頭,“我說謊了,我騙了大大…其實我剛才是故意把鞋子脫掉的,因為我討厭穿鞋子…可是,可是…” 他難以抑制地抽噎了一下,“…我頭好暈,好痛,身上好冷啊,大大,我難受,都怪我說謊了,我太壞了…” 安德斯眉頭緊皺,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話,“什么鞋子不鞋子的,你別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 格倫抬了抬手,制止了安德斯的逼問,他用手背貼著鄧零星的額頭,“好像有些發(fā)燒,是不是感冒了?” 鄧零星難受地咳嗽了幾聲,很可憐地往他懷里鉆,“大大,好冷…” 其實他并沒有生病,他這個體格不至于來一次地下室就凍病了,只是貓科基因攜帶者的體溫本身就偏高一些,一哭一鬧就更高了,摸著好像在發(fā)燒一樣。 格倫脫下自己的大衣外套,仔細(xì)裹在鄧零星身上,抱著他站起身來。 他的語氣也溫柔了幾分,“這里太冷,我們回上面去?!?/br> 鄧零星乖乖地嗯了一聲,又不放心地試探道:“可是,剛才大大說我有…嗯,有嫌疑,那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格倫輕聲哄著他:“說著玩的,和你沒有關(guān)系?!?/br> 可是安德斯不甘心就這樣讓他蒙混過去,“大人,剛才的疑點還沒有得到解釋,我認(rèn)為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身邊絕對不能有任何隱患,如果不是有叛徒,楚天盛怎么會知道您突然改變的行程?!?/br> “這只是個巧合?!?/br> 鄧零星都生病了,格倫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繼續(xù)陪他演戲,他冷聲道,“參加會議的路線本來就會路過萬禮商場,殺手只是在路上伏擊,并沒有想到我們會停車,你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清楚嗎?” 安德斯頓了下,“…抱歉,大人,是我的疏忽。” 安德斯臉色不太好看,他當(dāng)然知道兩條路線是重合的,而且原本要參加的會議并不是機(jī)密,很多商業(yè)伙伴都知道這件事,楚天盛探聽到行程也合情合理。 他不過是想找個理由把鄧零星處理掉而已,但公爵實在是太偏心他了,好像不管他身上有多少疑點,都會被無視。 臥室內(nèi),大床的古典藍(lán)灑金紗簾被放了下來,遮掩了床頭的部分,金黃色的穗子垂落在地板上。 落地窗外太陽西落,夕陽的余暉將天空染成了明艷的橙紅色。 格倫幫鄧零星蓋好被子,喂他喝了些熱水,“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冷嗎?” 鄧零星躺在床上,一雙黑白分明地眼睛乖巧地望著他,“不冷了,大大對我真好…” 格倫微微笑了下,“不冷了就好,要不然就得給你打針吃藥了,到時候又要哭得沒完?!?/br> 接著他又有意無意地問道:“零星,剛才你看到那個人滿身是血,害怕嗎?晚上會不會做噩夢?” 鄧零星心里咯噔一下,壞了,難怪他總覺得自己剛才忽略了什么。他明明看到了一個被酷刑折磨得面目全非的男人,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害怕,甚至大膽地打量對方。 他的人設(shè)是一個非常膽小、極易受驚的智力缺陷患者,不應(yīng)該對那個渾身是傷的殺手熟視無睹。 鄧零星不知道公爵這句話是試探還是單純的關(guān)心,他猶豫了片刻,便裝出一副很驕傲的樣子,“不怕哦,我很勇敢的,以前店里經(jīng)常有人打架,很嚇人的,但是我不怕,每次他們弄得地上都是血,都是我自己擦干凈的,我很厲害吧!”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鄧零星從前生活在紅燈區(qū)那種混亂的地方,肯定是見過一些暴力場面的?;蛟S他不理解發(fā)生了什么,但看慣了那些畫面就不會再害怕。 格倫點點頭,“原來是這樣?!?/br> 鄧零星小心觀察著他的臉色,公爵似乎接受了這個說辭,他也暗自松了口氣。 格倫抬頭看了一眼墻壁上的古典掛鐘,“晚餐時間快到了,零星想吃什么?” 鄧零星興致勃勃地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吃魚!” “好,讓廚房給你燉一點兒魚湯喝吧,你身體不舒服,就在臥室吃?!?/br> 鄧零星愣了下,他惴惴不安地問道:“可以嗎?管家叔叔不讓我在睡覺的地方吃東西,他說大大會生氣的…” 格倫確實在這方面有些潔癖,他非常討厭在臥室和書房這種地方出現(xiàn)食物的味道,不過有的時候習(xí)慣也是會改變的。 “對你可以破例一次?!备駛惿焓謸荛_鄧零星額前的碎發(fā),仔細(xì)注視著他的臉,輕聲說著,“因為你對我來說是特殊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