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書迷正在閱讀:公爵家的臥底小貓又在裝無辜、要命!撿來的小夫君腰細腿軟勾人心、萬人嫌只想和反派將軍和離、地府公務(wù)員值班日常、末日樊籠、獸世養(yǎng)崽建部落、穿成小夫郎后、萬人嫌重生后全員火葬場、路人攻到底誤解了什么、快穿:便宜爹他又被崽給強制了
“若我沒記錯,你口中的‘一介婦人’可是出身于淮南三大士族的傅氏,有心計,有謀略,有野心,甚至甘愿委身廟堂十余年來謀劃這場居心叵測的復(fù)仇,這么多年,連我都幾乎被她騙了過去?!?/br> 張鄜不輕不重地訓(xùn)斥了一句:“李將軍,不可因為對方是女人,便輕視我們的對手。” 李廣平聞言感慨道:“唉,真是……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最毒婦人心’?。 ?/br> 鐘淳方才一直正襟危坐地吊著心神,聽見那些殘害百姓的惡事不是鐘曦所為,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氣。 他一松氣,便感覺緞布后仍有道視線涼涼地掃在他身上,雖然知道那人暫時看不見,但還是臉紅脖子粗地直起了身子。 “陛下想必有所高見?!?/br> 張鄜一開口,屋內(nèi)所有人都扭頭齊刷刷地望向了鐘淳,神情嚴肅地等待著這位年輕的天子發(fā)表高論。 其中屬阮虎的眼神最為熱切崇拜,仿佛恨不得昭告全天下這是他余生效忠的人。 鐘淳屁股都沒在龍椅上坐熱,還未來得及適應(yīng)這個令人惶恐的稱呼就被張鄜當眾點了名,只得硬著頭皮應(yīng)聲道: “……嗯,我、朕……朕曾經(jīng)見過叛軍在硯山行宮的布防,從外邊看貌似浩浩蕩蕩,但實際上里頭基本上七成人都是走尸,得靠活人控制著才能行動?!?/br> “朕認為,擒賊先擒王,若是將叛軍首領(lǐng)控制住,余下的那些人便不足為懼了?!?/br> 張鄜“嗯”了一聲,轉(zhuǎn)回頭:“死生蠱極其珍貴,先前他們在無色天上已經(jīng)浪費過一回,眼下用得又這般吝嗇,想必所剩的蠱蟲不多了?!?/br> “長風什么時候回來?” 李廣平回道:“依著他傳回的書信來看……想必過幾日大部隊便能趕到了!” “很好?!睆堗~微微點頭:“攻入行宮的兩處隘口指日可待了?!?/br> “全員cao兵,時刻準備最后一戰(zhàn)?!?/br> 高申又問:“……那今日來陣前投誠的那些傷兵——” “別看的太嚴,循序漸進地放些假消息給他們,就說李廣平在軍中封鎖消息,其實張鄜已然又聾又瞎,再無力氣指揮作戰(zhàn)了……” …… 大戰(zhàn)來臨的前一日,營中依然風平浪靜。 彼時正逢落日時分,大片的夕光潑灑在長長的斜坡上,將天地映成明亮而柔和的金色,茂盛的野草隨著風兒輕輕地晃著,與田間的蟲鳴一起發(fā)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東山之上,一輪淡白色的月牙悄然掛在了天邊—— 軍隊出發(fā)前一個時辰,鐘淳對外宣稱自己有要事要和丞相商議,實則偷偷摸摸地把張鄜拉到小山坡上,把兩人的坐騎栓在一邊吃草,才放心地明目張膽拉上了那人的手。 自從“小殿下”成了“小皇帝”,那群憋屈了半輩子的老臣就像水火中見著了救星,又似餓狼聞見了rou腥味,個個都好為人師起來,恨不得將幾十年的平生所學(xué)都一股腦地灌進鐘淳的腦子里,讓他坐地成為“功名千秋,福澤萬代”的絕世霸主。 今日是吳尚書傳業(yè)兵法,明日是劉長史傳教禮化,鐘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鄜從眼前又飄到了天邊,在心底郁悶得咬牙切齒。 “嘿嘿,愛卿……” 鐘淳撲到張鄜懷里就開始上下其手,他方才沐浴過,又穿了身純白的孝服,脖子微微滲了些汗,一股綿軟干凈的氣息便從那嚴實的領(lǐng)口冒了出來,實在看不出究竟是誰在吃誰的豆腐。 張鄜一手抵著他的腦門,另一手卻自然地將那稚嫩的巴掌裹進掌心里,重重地揉了幾下: “……陛下就是這般馭下的?嗯?” “我、朕這是舉賢為親!” 鐘淳連忙發(fā)表決心:“……而且只親你一個人。” 張鄜生繭的手指摩挲著他的指根,感受著那兒柔軟而又溫熱的生命力,狀似無意道: “若是我這一趟回不來,日后陛下豈非無人可親?” 鐘淳聽罷臉色變了幾變,立馬緊張地要坐起來:“怎么!?你身體不舒服?寒容與還是沒把你的眼睛治好嗎?” 張鄜按住他,面色如常道:“……逗你的,當皇帝的人了,還如此沉不住氣?!?/br> 鐘淳瞪著眼睛看了他一會,才惱羞成怒地把手從那人掌中抽了出來:“哼……你若是回不來,我也不會無人可親!我有阿虎,有小良子,有公孫……還有一大群人等著巴結(jié)我呢!” 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惡狠狠道:“反正到時候也沒人管我了,我就……朕就從民間精挑細選五百個美人,一百個臉蛋標志的!一百個身材標志的!一百個能歌善舞的!一百個吟詩作賦的!還有一百個講故事哄我高興的!” “每日換一個不同樣的人伺候朕,要什么姿勢就什么姿勢,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呢!……唔!!” 下巴猝不及防地被人用力扼住,頭頂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不準?!?/br> 話中隱隱帶著一絲怒氣,仿佛那人當真埋骨他鄉(xiāng),永遠都回不來一般。 鐘淳心中又委屈了,口齒不清地掙扎道:“……唔……勿文(不準)……有何么用(有什么用)!!緩更到時候(反正到時候)……也沒人呱我了(也沒人管我了)!” “我管你……” 他感覺張鄜的臂膀?qū)⒆约涸綋г骄o,嘴唇在泛紅的耳根癡癡摩挲了良久,最終卻還是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