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書迷正在閱讀:公爵家的臥底小貓又在裝無辜、要命!撿來的小夫君腰細(xì)腿軟勾人心、萬人嫌只想和反派將軍和離、地府公務(wù)員值班日常、末日樊籠、獸世養(yǎng)崽建部落、穿成小夫郎后、萬人嫌重生后全員火葬場(chǎng)、路人攻到底誤解了什么、快穿:便宜爹他又被崽給強(qiáng)制了
“且慢——” 一截漆色長(zhǎng)鞭慢悠悠地橫在他面前,耳邊傳來一陣拂著熱氣的低笑:“殿下既好不容易來了此地,何必如此急著走呢?” “我們幾個(gè)帶您在圍場(chǎng)附近找找樂子如何?” 鐘淳感覺那喬希玉朝自己傾身而來,一股似香非香的氣息將他從頭到腳地籠罩起來,心中頓覺一陣惡寒: “不必了!……” 這喬希玉莫不是個(gè)斷袖吧! 就在這時(shí),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gè)熟悉的笑聲: “希玉,我這十三弟膽子小,還請(qǐng)勿要開他玩笑了?!?/br> 鐘淳聞聲雙眼一亮,便背后看去:“四哥!——” 只見鐘戎騎著匹雪白鬃毛的駿馬從蘆草間涉水而來,面上笑意清淺:“十三弟要來這喬家圍場(chǎng),怎地不跟四哥提前道一聲,我也好多做些準(zhǔn)備。” 喬希玉嘴邊依然掛著笑:“姐夫來了?!?/br> 鐘戎溫聲道:“方才我在前頭的山林騎馬,還說怎么未看見你們呢,聽聞秦國(guó)公尋我,我便匆匆忙忙地來了,連斗篷也忘了帶,現(xiàn)下吹了些風(fēng)竟還覺得有些冷。” 鐘淳聽罷知道鐘戎有意幫自己脫身,忙問道:“四哥落得是件什么樣的斗篷?” “是件青面芍藥毛氈斗篷?!?/br> “這好辦!我去替四哥取來便是!” 鐘淳恨不得馬上離這群亂七八糟的喬家人遠(yuǎn)一些,驟馬急沖沖地向前問道:“山林在哪個(gè)方向?” 鐘戎微微一笑,用手往某處遙遙一指:“那兒?!?/br> …… 待見那紅云一般的身影逐漸遠(yuǎn)去時(shí),喬希玉這才抱著臂朝鐘戎挑了挑眉:“山林?姐夫,若我沒記錯(cuò),那兒是不是只有一側(cè)石壁、底下還有萬丈深淵的那種‘山林’?” 鐘戎笑意不變:“希玉既對(duì)我這位十三弟如此上心,不如替我去照顧他一下?” 他望著遠(yuǎn)處四起的歸雁,目色漸冷:“小十三小時(shí)候乖巧可愛,但近日來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不知道什么東西可以爭(zhēng),什么東西不可以爭(zhēng),讓我很是煩惱?!?/br> 喬希玉痞笑著摸了摸下巴,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之色:“姐夫想要我怎么‘照顧’他?” “——是我想如何‘照顧’,便如何‘照顧’嗎?” 鐘戎淡淡地抿起了嘴角:“隨你?!?/br> 似是得了首肯般,喬希玉仰天大笑了一聲,隨即朝身下的黑鬃烈馬重重一揮鞭,如一陣風(fēng)般朝著遠(yuǎn)處的山林馳嘯而去。 第31章 風(fēng)腥(四) 鐘淳策馬行至一處溪澗時(shí),心中的怪異之感越來越濃,于是皺著眉勒起韁四處張望了一番。 這個(gè)地方亂石嶙峋、翠柏森森,甚至連日光都透不進(jìn)半分,也不似方才草場(chǎng)上有人行過的痕跡。 ……四哥真是將斗篷落在這種地方嗎?為何他尋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都沒尋到呢? 就在這時(shí),對(duì)岸山林中的群鴉忽地嘩然四起,如打翻的墨云般黢壓壓地散了一片,似乎被什么東西所驚擾了一般。 鐘淳警惕地牽著馬后撤了幾步,手心不動(dòng)聲色地握緊了掛在鞍上的那副漆青長(zhǎng)弓,眼睛緊緊注視著溪岸對(duì)側(cè)。 半晌,一個(gè)玉綬紫袍的高大身影不緊不慢地騎著馬從林間踱出,那雙如鷹隼般的深目正毫不遮掩地盯著自己,來者正是方才那位喬家的小霸王喬希玉! 鐘淳的腦子短暫地一懵,但卻在霎那想通了什么,一顆心好似被人澆了灌鉛的冰水一般,沉沉地墜了下去—— 原來方才四哥并非好心替他解圍,而是故意將自己引來這無人之處,好讓那喬家的惡徒有可乘之機(jī)! ……可是四哥為何要這樣做?莫非就因?yàn)樽约哼@些日子里總是追著張鄜轉(zhuǎn),讓他心生不快了嗎? 喬希玉望著鐘淳發(fā)白的臉色,頗為愉悅地將手中鞭柄用指腹翻來覆去地輾轉(zhuǎn)了一番,好似在圈弄?jiǎng)菰诒氐玫墨C物一般。 “小殿下,我們又見面了?!?/br> 鐘淳被那銳利而極富侵略性的目光打量著,倏地滲出一背冷汗來。 他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敵手,在此作言語周旋不是長(zhǎng)久之計(jì),于是當(dāng)機(jī)立斷地夾緊馬腹,猛地抽鞭一喝,往反向奔逃而去。 喬希玉見狀只是好整以暇地輕笑一聲,撫了撫身下那匹黑鬃烈馬的額首,低下頭道: “去,去把那小東西追回來。” “一會(huì)我把他的馬殺了喂你吃?!?/br> 那匹黑鬃烈馬聞言竟似通曉人言一般,鼻中兀地怒噴出股如煙般的白氣,揚(yáng)開四蹄踏過溪澗,往鐘淳方才消失的地方直奔而去—— “哈……哈啊………” 鐘淳心驚rou跳地緊揝著馬鞍上的銅環(huán),烏黑的鬢發(fā)因著劇烈奔走的緣故半濕地黏在額際,襯得那白中透粉的雙腮如同雨中新荔一般,連臉頰都是濕嫩的。 他玩命似地跑了許久,估量著已經(jīng)將那死斷袖甩出老遠(yuǎn)了,這才敢回過頭張望幾下。 這一望卻將他的心徹底拉入了絕望的深淵。 只見那匹額飾如血的黑鬃馬依然陰魂不散地綴在自己身后,仿佛刻意被人控制了距離一般。 喬希玉悠悠地勒住馬韁,因著興奮而半充血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鐘淳,似乎極為享受屠戮獵物前的追獵時(shí)刻。 鐘淳扯韁回馬,正打算再竭力一搏,看看能不能跑回方才的圍場(chǎng),忽聞耳際清晰地傳來“颼”地破空一響,左臂驀地傳來一陣?yán)鲃澠频奶弁矗罩\繩的手驀地一松,整個(gè)人也痛得悶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