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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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央的兩個小童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穿著祭服,戴著青面獠牙鬼面具的中年人。 與此同時,他們鬢邊的棠棣花也不知不覺被染成了血色。 突然!只見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袖中掏出一把銀刃,狠厲地當(dāng)空朝另一人胸口刺去—— “當(dāng)心?。 笨吹谜肷竦膯袒屎竺摽隗@呼道。 在座眾人亦是一驚,一旁的禁衛(wèi)軍更是下意識地拔出了刀,齊齊作出了御敵的姿勢。 誰知那匕首抵至另一個人胸口時,衣襟非但沒有見血,刃尖竟還似融化般軟軟地垂了下去。 ——那匕首竟是用面團捏的! “我從沒見過這般有意思的戲——” 喬皇后拭了拭額上冷汗,笑著鼓起掌來。 場中鼓聲漸息,連原先激烈的琴聲也變得愈漸哀緩,這幕戲似是終于到了尾聲。 席上眾人也漸漸卸了防備,面上露出了虛驚一場的表情,開始有說有笑地談?wù)撈饋怼?/br> 鐘淳不由望向了張鄜,只見那人眉間微蹙,右手始終不偏不倚地按在腰間劍柄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兄啊皇兄……” 只聞那被刺之人顫聲唱道:“你我二人肝膽相照,親如手足,今而為何待我至此——” 另一人笑了一聲,拉長了嗓子唱道:“我不知什么棠棣之華,只知成則為王,敗則為寇,皇弟心中若有遺恨,且到九泉之下再慢訴與我聽————” 此句唱罷,順帝的臉色驟地一變! 與此同時,方才偃息的法鼓霎時被人重重敲響,迸出天崩地陷的一聲裂音,如雷震般沉悶的擊鳴響徹整個長空—— 方才分散在四周臥倒在地上的伶人竟似得號一般,訓(xùn)練有素地起身拔刀,一氣呵成地刺向席中眾人。 “溫允!——”張鄜驀地起身。 溫允應(yīng)聲拍桌而起,早有準(zhǔn)備地將手中泥金扇忽地一展,扇骨間暗藏的銀針便振聲往四周飛去,將幾個還未來得及動作的刺客給放倒在地。 “保護圣上?。”Wo圣、呃!————” 方才迎駕的宦官驚慌失措地扯著嗓子叫喚,可還未待他叫上幾句,便被刺客掐著脖子提起來用刀給捅了個對穿,紅殷殷的血猝不及防地噴了一席,將眾妃嬪嚇得花容失色。 就在那刺客轉(zhuǎn)身欲要向順帝劈去之時,他的脖子上悄無聲息地被人抵上了一寸冰冷的劍鋒,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喉間一陣劇痛,隨即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口中涌出巨量鮮血: “咳、咳咳…………” 他的目光在那握在蛇形劍柄上的手指上停滯了半晌,聲音中竟帶了股若有似無的恨意: “斬白蛇劍………” “你是……張鄜……” 張鄜神色漠然地將腕一轉(zhuǎn),徹底斷了他最后的聲息,手上那柄素色的寶劍沾了血,但劍鋒卻被浸得愈發(fā)雪亮,甚至透著一點妖異而鮮紅的光。 這是一柄天生的兇器。 “噗——!!” 三皇子鐘曦與四皇子鐘戎亦是騰身而起,抽劍利落地斬向撲往上座的刺客。 鐘曦面露怒容地朝身后一群人喊道:“蠢貨!都愣著做什么?。∩浼。。 ?/br> 周圍的禁軍這才緩過神來,紛紛拉弓射向還在庭中的伶人,席中一時哀嚎遍野,原先好端端的“喜宴”瞬間成了“血宴”。 “陛下??!陛下救我??!———” 喬皇后狼狽不堪地哭喊出聲,雪白纖細的脖頸此刻正被一柄尖刀緊實地抵著,混亂中還劃出了幾道微小的口子,正往外滲著血。 而挾持著她的正是方才在庭上戴著青面獠牙儺面之人。 “芝兒——!”喬敦失態(tài)地驚叫出聲,手中的劍顫然落地。 “都站住,不許過來。” 那青面獠牙的“鬼”聲音極其喑啞,但又異常地沉靜,足以看出儺面底下之人絕非等閑之輩。 他戴著漆玄手套的手指緩慢地在喬皇后的咽喉上摩挲,一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主座中央的順帝,仿佛一只吐猩的蛇,連聲音帶著某種快意的惡毒: “皇上,方才那出‘棠棣之殤’演得可好?” “看您的表情,似乎已經(jīng)看得入戲了——” 順帝面色蒼白地斜坐在龍椅上,但到底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神情不見恐懼,反而多了分的陰鷙。 張鄜則立于他的身側(cè),平靜地迎著那刺客望了過去,手中之劍還在往下一滴滴地淌著血。 “噢,皇上自然看得入戲了,畢竟這戲可是取材自您的親身經(jīng)歷不是?” 那鬼面自言自語地“桀桀”怪笑起來,沙啞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宴廳:“座中諸位賢臣可知當(dāng)今陛下你這天子之位是如何得來的?當(dāng)年你在朝中散播淮南王造反的傳言,借機出兵平反將你的親皇弟鐘峣趕盡殺絕,屠了王府上下滿門,這才得到了這本不屬于你的帝王之位!” 席間有老臣驚駁道:“……不可能!淮南王造反乃是于先帝殯天之前,下令平反亦是先帝朱砂御筆的親令,我們這些老臣皆有目共睹,何來‘造謠’一說——” 鬼面仰天大笑了一聲,聲音透著刻骨的恨意:“沒想到你們這些迂腐的老骨頭還活著,可笑!你們便未曾想過當(dāng)年淮南王為何偏偏會在先帝立遺詔之際突然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