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書迷正在閱讀:公爵家的臥底小貓又在裝無辜、要命!撿來的小夫君腰細(xì)腿軟勾人心、萬人嫌只想和反派將軍和離、地府公務(wù)員值班日常、末日樊籠、獸世養(yǎng)崽建部落、穿成小夫郎后、萬人嫌重生后全員火葬場、路人攻到底誤解了什么、快穿:便宜爹他又被崽給強(qiáng)制了
鐘淳再一次收獲了眾人敬賞欽慕的目光,心里卻有些不好意思。 能這么快就找出來非是因為他學(xué)識有多淵遠(yuǎn),只因他那愛好玩樂的三哥讓舞姬在宮中夜夜笙歌的緣故,連帶著他也耳濡目染地沾了些許。 “怎么樣,你那‘奴兒黑黑’可背不了這么多書吧?!?/br> 張暄現(xiàn)下仿佛個漲滿了水的牛皮囊,氣宇之囂張,只剩用鼻孔對著喬松了。 喬松冷哼一聲:“你先別得意,還有最后一場比試,待最后的比試結(jié)束了,我倒要看你是如何跪地求我的——” 作者有話說: “奴兒黑黑”是小浣熊來著~ 第6章 黃粱(六) “最后一場比試,你要如何比?”張暄扳回一局后很是威風(fēng),并不把他的挑釁放在眼里。 喬松的眼在鐘淳身上不懷好意地掃了一圈,才抱著臂一錘定音道:“我要它們比角斗?!?/br> “角斗????兩只畜生也能比角斗??” “會不會有些太兇殘了,奴兒三三長得這樣乖巧,定是打不過另一只的……” “……要是一會見血了該怎么辦?” “……” 鐘淳聞言面色也不大好看。 角斗源自周朝的“角抵”,本是宮廷中助興玩樂的娛戲之一。在角抵戲中,宮人們面戴百獸青銅漆面,有時扮作魚、龍、虎、熊等獸,有時扮作陰司十方鬼神,隨著鼓瑟樂聲起舞相搏,成了當(dāng)時頗受喜愛的閑趣娛樂之一。 而后角抵又逐漸發(fā)生了演變,出現(xiàn)了摔胡與角力等相較暴力的方式,而角斗無疑是其中最血腥的一種。角斗中少了先前角抵規(guī)則對“貼摔”與“合抱”的桎梏,這便意味著相斗雙方可以用千般萬種殘忍的方式使對方摔跤落敗。 大宛集市中就暗藏著不少角斗場,里頭不僅有斗獸的,據(jù)說還有把人栓起來斗的,這些人與獸往往背負(fù)著萬千錢貲的賭注,一旦角斗開始,擂場便會陷入了一片血rou模糊的瘋狂中。 那喬二分明是看出他遜于打斗的劣勢,才特意出此下招,不管最后輸贏如何,都要他在那黑臉貓兒處遭一番皮rou之苦。 “怎么,心疼你這皮實rou厚的小畜生了?” 喬松知張暄勝負(fù)心重,故意用言語激他:“現(xiàn)下一勝一負(fù),若你想反悔也倒還來得及?!?/br> “只要你跪在地上叫我?guī)茁暋@最后一場就當(dāng)我讓給你了……” “呸!誰稀罕喊你‘爹’,我當(dāng)你爹還差不多!” 張暄心下已有不安的隱兆,但又?jǐn)R不下面子,只得粗著嗓子嚷道。 他又瞇著眼看了看喬松那只“奴兒黑黑”,心中卻已悄悄地兜過百轉(zhuǎn)千回: 這家伙又黑,又瘦,感覺皮挺糙的,不知道牙利不利? 要是奴兒三三真被它咬傷了怎么辦? 奴兒三三平時慣會逃的,每次自己想同它親熱時都會被那只胖貓兒一腳蹬開,有時看著它鄙視的三白眼,自己都要懷疑奴兒三三是不是人變的了…… 罷了罷了,那家伙這么機(jī)靈,這次也一定能躲過那甚么“奴兒黑黑”的! “奴兒三三,這次你若贏了,我便……” 張暄湊到鐘淳腦袋邊上,呼出一口熱氣來:“我便將阿父房中那些有關(guān)天文星象的奇書都偷來給你看——” 鐘淳抖了抖耳朵,心中卻有些意動。 這些日子他被小魔頭帶去學(xué)堂時曾偷偷翻過他的課文,試圖從《易傳》、《卦魂》中讀懂那些星宿命理之說,好早日尋到恢復(fù)原身的法子。 想不到這些小動作都被那人看在眼里…… “嗷——” 他把爪子搭到張暄手上,表示自己欣然同意了。 喬松冷眼看著那一人一貓,重重地嗤了一聲。 最后一場比試開始—— 鐘淳望著那喬二遠(yuǎn)遠(yuǎn)地給奴兒黑黑喂了什么東西,那黑如炭的胖貓兒便聽話地抬起了前肢,成了個雙腿直立的姿勢。 隨著對面一聲令喝,奴兒黑黑便伏下身,彷如一陣烏色的狂風(fēng)般四爪并用地朝他奔來,一只既厚又重的利爪迅猛地朝自己扇了過來。 好快! 鐘淳剛躲過那黑貓兒的猛撲,背上便又重重地挨了一記,整個人被那看似瘦弱的奴兒黑黑給壓在了地上。 他睜大了眼睛,只見面前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一嘴參差不齊的獠牙,仿佛下一刻便要刺穿他的皮rou一般! 那牙應(yīng)當(dāng)自出生以來便未洗過,泛著股被煙炙烤過的熏黃色,堵不住的血腥與惡臭味撲面而來—— 鐘淳忍著嘔吐的沖動,用盡全身力氣才踹了那貓兒一腳,趁著它痛得嚎叫的間隙將自己團(tuán)成一團(tuán)球,才狼狽地滾了出來。 “你這奴兒三三真是夠‘有骨氣’的?!?/br> 喬松陰陽怪氣地笑了笑,直把張暄氣得嘴唇緊抿,一言不發(fā)。 那奴兒黑黑環(huán)顧四周,見鐘淳又逃到了假山后頭,便忙撒開腿、咧著牙迅速地追了上去。 鐘淳既上不了樹,也下不了水,便只能借著這假山山石的崎嶇之地跟那奴兒黑黑兜圈子,意圖消耗它的體力。 那貓兒跑到前邊,他就躲到后邊,那貓兒追到后邊,他又躲到前邊…… 這么幾個來回,鐘淳望著依然精神抖擻的奴兒黑黑,摸了摸自己逐漸開始打顫的胖腿,不禁悲從中來: ——感情這消耗的是他的體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