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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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出了村鎮(zhèn),駛出了這個泥濘的根,但梁路知道他還得回來,在他擁有在南州立足的資本之前,他仍舊只能回到桎梏中。梁路忍著身上火辣辣的痛楚,偷偷地倒吸著冷氣,近距離在周嘉身邊太容易生出無能的脆弱,他只能閉著眼睛,裝作睡著了,心中浸滿了苦澀。 開了近八小時的車,回到周宅時梁路都有些恍然。他不過是離開了幾天而已,卻覺得似乎發(fā)生了許多事,連這個本來已經熟悉的地方都變得依稀有點陌生。 周嘉長時間開車很疲累,丟下外套就走上樓去泡澡。梁路等他關了門,才進到自己的房間,把床頭柜下的藥箱拉出來,艱難地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梁偉成是盛怒之下打的他,出手又急又兇,梁路身上都是紅紫的瘀傷,多處擦破了皮,撕下衣服來時鉆心的疼。他就這樣舉著手臂,蹩腳地用另一只手擦藥,哆哆嗦嗦地擦完一邊身子,又繼續(xù)換另一邊。手機嗡地響了一聲,梁路拿起來一看,是母親發(fā)來的的語音消息,她小聲地問,小路啊,身上疼不疼,mama錯了。 每次錢輸?shù)枚嗔?,母親都會說她錯了,梁路已經聽得麻木。 他把另一邊身子也上好了藥,母親打了電話過來。 “小路,疼嗎?”李秀琴的聲音低弱著。 梁路的身上因為上藥而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他平復了下呼吸:“不疼。” “媽輸了錢,只得拿著這一萬塊錢暫時補窟窿,讓你受委屈了……” 梁路很想說,媽,能不能別再賭了,但他沒有說出口,因為接下來只會又是重復的對白而已。 他很厭倦。 “媽,明天我還上學,先掛了。” “嗯……”李秀琴哽咽了,“兒子,別怪你爸……” 按下了結束通話鍵,梁路的眼睛又變得熱熱的。他不恨梁偉成打了自己,他只是很傷心,十二年的父子情分,因為這一頓打,只怕在各自的心中都烙下了難以釋懷的烙印。 這就是親生孩子與繼子的區(qū)別。梁偉成可以狠心打罵梁小云,隔了夜還是血濃于水的親情,可梁偉成十二年來,除了這回以外,從來沒有對梁路動過手,因為一出手可能就打傷了感情,這就是兩者的區(qū)別。 房門被敲了兩下,梁路嚇得一驚,只聽外面?zhèn)鱽碇芗蔚穆曇簟?/br> “開門。” 疑惑周嘉為什么會來,梁路手忙腳亂地套上睡衣,牽動中好像又扯開了傷口,他顧不得許多,咬著牙把藥箱放回原處,確認沒什么紕漏了,才去打開了門。 周嘉穿著浴袍,頭發(fā)還濕著,抱怨了一句:“怎么這么慢?!?/br> 梁路說:“正要洗澡?!?/br> “洗澡前還穿好了睡衣?” 梁路啞然。 周嘉一腳踩進來,皺眉道:“什么味道?” 空氣里都是淡淡的藥味,梁路今天漏洞百出,沒有信心可以繼續(xù)編織謊言,他只得說:“周嘉,你有事找我?” 以往周嘉來梁路的房間,他們會一起睡,多半還會做*,但是梁路知道今天周嘉不會這么做,因為自己的身份,是陳越的弟弟。 然而,出乎意料的,周嘉伸出手指撫上了梁路的眼角,他問:“剛才為什么哭?!?/br> 在車上一直用裝睡躲避,梁路以為周嘉不會再來詢問緣由,他的心忽然亂糟糟地漲開,被泡在貪心的渴念里肆意膨脹。已經失去了和周嘉接吻相擁的資格,可是梁路卻還心存幻想,為那個人一句放不下的關心而偷偷悸動。 安靜的空間里,梁路漆黑的眼瞳注視著周嘉,那眼里復雜的愛欲讓人動搖。周嘉的手指從對方發(fā)紅的眼角滑下,擦過干涸的嘴唇,他動了動喉結,這張嘴他已吻過無數(shù)次,梁路的舌頭舔起來是什么滋味,周嘉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他是陳越的弟弟,在已經知曉真相的情況下,他怎么能再去動他。 周嘉克制地凝視著梁路,可是目光卻移不開去,他們都深深了解著彼此的欲|望。梁路鼓足勇氣揚起臉,親了下周嘉的嘴唇,只是在上唇輕碰了下,周嘉腦子里那根纖細的弦便在頃刻間斷裂。 他按住梁路的脖子難耐地堵住了他的唇,舌頭吻進他的嘴里,攪得兩個人心神guntang。自從梁路搬回寢室,周嘉是想他的,此刻把他擁在懷里接吻,小腹里似有一團火在燒。 周嘉抱著梁路踉蹌地壓到了床上,嘴唇吮舔著對方的舌頭,右手則靈活解散著那人睡衣的紐扣。短暫的分開,他們的唇間連著一條曖昧的絲線,梁路的眼里蒙著一層水汽,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周嘉打開了他的衣衫,幾乎沒有停頓,身上的人瞬間僵硬了軀體。 雪白的身體上,遍布滿可怕的傷痕,那一道道紫痕腫起著,觸目驚心地像打在了周嘉的心頭。 周嘉顫抖著問:“誰打的你……” 梁路清醒了過來,身上的熱潮退去,皮膚變得涼涼的。 周嘉繼續(xù)問:“現(xiàn)在告訴我,為什么哭?” “……這些傷很快就好了,”梁路強撐著回答,“所以能不能別問我,求你了,周嘉?!?/br> 那些臟污而糟糕的家庭關系,那些底層螻蟻苦不堪言的掙扎,梁路不想與高傲又干凈的周嘉分享。他理解不了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讓那份輕視再增加重量?他離周嘉本來就很遠,他們之間的階級差距,像是最難以跨越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