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陸長淮沉默一會兒,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只是這個原因?” 古原一笑:“還有,暫時不想走南闖北地跑了,想在家多待一段時間。在家總有好胃口,這段時間我胖了好幾斤了?!?/br> “沒了?”陸長淮又問。 “有”,古原嘆了口氣,“跟你分開兩年,現(xiàn)在讓我繼續(xù)走南闖北總不著家我確實有點兒做不到,也不太想逼著自己去做。心里舍不得,離開家也會覺得不踏實,這一點我想慢慢來,行嗎哥?” 陸長淮抬手抱他:“行,當(dāng)然行。說實話,你現(xiàn)在真要走我也不能放心,我也不踏實,我們一起慢慢來吧?!?/br> 古原“嗯”了一聲:“但是你要是有什么事兒的話別因為我不去,晚上回家就行?!?/br> 陸長淮笑著戳了一下他的腰窩:“我去哪兒都帶著你,當(dāng)我的小尾巴吧?!?/br> 被他這么一戳,古原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也去戳他的腰窩:“你戳我干嗎?我當(dāng)你的小尾巴那不應(yīng)該是長你這兒嗎?” 陸長淮笑笑:“走了,回去做飯了?!?/br> …… 大海果然是喝上二兩酒嘴上就沒了把門的。 菜都上了桌,大海非張羅著喝一杯。古原體諒他們因為自己很久沒見,于是主動說:“哥,你喝,我開車。” 陸長淮端起酒杯跟大海碰了一下:“先說好,我們一會兒要走的,你悠著點兒,喝多了可沒人管你?!?/br> “說得跟你管過一樣”,大海端著酒杯看向古原,“他真沒管過我。我喝多了他就給我弄回屋就拉倒了,原則就是死不了就行?!?/br> 從這句吐槽開始,大海那一肚子苦水開始一個勁兒地往古原身上倒。 “我一開始為什么喊他來?我一個人擱這荒郊野外住著我害怕呀,到了晚上那種毛骨悚然的靜和烏漆嘛黑的黑,我一開始真不習(xí)慣。好不容易把他叫來了,得,跟我自己待著沒什么區(qū)別,這人一天到晚蹦不出幾句話。白天悶頭干活,晚上就坐這亭子里看月亮,到點兒就回屋睡覺去了,跟個設(shè)定好的機器人一樣。 我一看,這不行啊,這人比以前還悶了這還了得?我就天天拉著他一塊兒喝酒。我尋思喝多了咱哥倆聊聊唄,到底遇上什么事兒了?嘿,結(jié)果人家喝酒就只是喝酒,干喝!你指望他喝多了松松口?沒門兒,人又喝不醉!我是一點兒招兒都沒有。” 他吐槽的時候陸長淮只是笑著聽,并沒有攔著他,只是在他喝酒吃飯的間隙拍了拍古原的腿說:“他夸張了。” “嗯,我聽著玩兒?!?/br> 大海一筷子魚配一口酒,發(fā)出了心滿意足的喟嘆:“就是這個味兒!這一天天的可饞死我了。我說到哪兒了?噢對,我沒招兒了,我也不能背著他跟別人打聽去,給我郁悶壞了。直到有一天,我去他那屋談事兒,電視里正在放你的演出視頻。一開始我沒太注意,以為就是隨便放個東西解悶兒的,但是那天我倆聊得有點兒久,我越看越不對勁。怎么還能全是你的視頻?他以前也沒這愛好啊。就算有這愛好也不能只看你吧?這不正常吧?所以趁著他在那兒研究的工夫,我認認真真看了會兒視頻,我倒要看看電視里這位是誰。哈哈,我就看了五分鐘,這案子就讓我給破了,你猜猜我怎么破的?” 古原笑著抬了下左手。 “沒錯!戒指!我全明白了”,大海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劃了一下,“當(dāng)時有那么一丟丟小驚訝。驚訝的是本以為要孤獨終老的老陸有對象了。緊接著我又有點兒擔(dān)心。老陸那個狀態(tài)明顯能看出你倆之間是有什么問題了。不過也就擔(dān)心了那么一會兒會兒。你戒指戴著,他戒指也戴著,我擔(dān)心什么?老陸不是不成熟不靠譜的人,由此可以推斷你大概率也不是,所以今天看到你回來我一點兒都不意外,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br> 古原給自己倒了杯茶,朝大海舉杯:“謝謝?!?/br> 這聲謝謝包含了很多意思,大海點點頭接下了:“祝福你們?!?/br> 陸長淮也朝大海舉起杯:“那我也順便道個謝吧,謝謝你一直給我添亂?!?/br> “哎別別別,您這聲謝我可不敢接,您說一聲我不得還您八百聲???趕緊饒了我?!?/br> 陸長淮仰頭喝下那杯酒:“你在這兒慢慢還吧,我倆得走了,家里還有倆崽呢?!?/br> 當(dāng)時,喝得有點兒暈的大海擺了擺手:“行行行走走走,有家室了就是不一樣,我不送了啊!” 等他們走了他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崽?哪兒來的崽?誰生的崽? 作者有話說: 解釋一下文中提到的epipen 。epipen是一種含有腎上腺素的自動注射器,是一種過敏反應(yīng)的緊急治療方案。目前國內(nèi)大陸地區(qū)是買不到的,所以要打飛的去香港或者其他地方購買。 第90章 陸啃啃和古蹦蹦 古原上了駕駛位,陸長淮去了副駕。 一上車,陸長淮就拿了瓶水?dāng)Q開蓋子遞給古原:“喝點兒水,不著急走?!?/br> 古原接過來喝了兩口,趴在方向盤上看著陸長淮說:“我稍微緩一緩。” 陸長淮嘆了口氣,手放在古原腦袋上,一下一下?lián)嶂拿肌?/br> 剛才他就看出來了,大海說得太多了,古原有點兒難受,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地帶著古原離開。 古原閉上眼睛,感受著陸長淮掌心的溫?zé)?,一滴淚從眼角滑落。